事後黑龍應該是吩咐人處理過，知情的本就不多，中間又發生了好多事，現在隔了這麼久去查，許多細節都被抹掉，很難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就連當年死的是男是女，現在也確定不了。
現在他們的人就在M國，每天就在黑龍和權利周圍打轉，哪怕是黑龍年紀大了，可骨子裡兇殘的本性仍然存在。
他們不可能不擔心。
聽到分屍，腦子裡也能勾畫出當年的慘況，兩個老爺們頭皮都有些發麻，同時在心裡默契的咒罵。
顧墨琛問他：“你這突然跑去蘇城做什麼？”
“以爲喬麗出事了。”
簡越對他也沒什麼好隱瞞，前因後果一說，顧墨琛的思維也在隨他同步運轉：“你在懷疑喬麗？”
喬麗是秦文長的秘書，她比身邊的人更容易接近他。
上次秦文長去外地開會，喬麗作爲秘書也要隨行。秦文長留下她在飯局上應酬，自己先回了酒店。簡越也是在事後聽秦文長無意間說起，那天他們講完電話，房間外面就傳來響聲。而外面的人正是喬麗。
秦文長覺得這就是巧合，可聽者有意，也就是從那天后，簡越就暗中留意起喬麗。
“上次凌謙和僞裝成秦培的殺手打鬥，對方的真實目的，應該也是針對秦局。至於喬麗是否還有另一層身份，如果有，那她在中間又充當着什麼角色？”
是那邊安插過來的監視器，還是，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顧墨琛想着每次見到喬麗時，小姑娘永遠都是一張笑臉，人很有活力，辦事能力也強。
關鍵是那張朝氣蓬勃的臉，真的很難讓人往那些陰暗面去想。
如果她確實是棋子，留着這樣的人在秦文長身邊，無疑就是定時炸彈。
太冒險！
簡越離開後，顧墨琛又在圖書館多待了一個小時，他也沒找地方坐，就那麼站在書架前，很認真的翻閱手中的書。
這類專業性強又偏於重口的書籍，通常過來借閱的學生都不會很多，所以也沒人過來打擾。
從書架這邊繞出去，左邊就是供人休息閱覽的區域。
一個穿着校服的男生從那邊走過來，手裡抱着幾本書，看起來應該是過來還書的，借書證就壓在封皮上，只不過是反過來的，姓名那些看不到。
很快他就走到了顧墨琛旁邊，擦身而過。
進了電梯，顧帥才陡然想到，那個男生抱着的書都是關於犯罪心理學的。可他身上穿的校服，似乎是一中的。
這個年紀的學生，居然都已經進步到課外去研究犯罪心理了嗎？
出了圖書館大門，顧墨琛看了一眼腕錶，下午4點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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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地方，白子衿已經替她們私下留意好，她不方便出面，只是把地址、電話這些發給木斕，讓她們自己過去看房。
房東是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很喜歡眯着眼看人。他繞着木斕和嚴冉冉來回打量了一番，許是覺察到她們牴觸的情緒，老頭苦笑着解釋。
“我們這一片都是老城區，壞人很容易就盯上這裡……我看你們倆年紀也不大，模樣都好看，平時出門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尤其是晚上。”
嚴冉冉覺得這老頭看着一板一眼，沒想到人還挺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