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聽天書的懵逼表情，直直的望着蔣上校。她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剛纔說的都聽清楚了嗎？”
白子衿搖頭，很誠實：“麻煩您再說一遍。”
“……”對方暗暗地想，莫非是聽到顧帥的大名就興奮的說不出話來。
“顧帥的確是英明神武，一表人才。”蔣上校先是讚揚了一番，然後又開始追憶似水年華，連語氣也多了點愁緒：“你別看我現在……想當初，我也曾一表人才過，記得那個時候，我還是部隊的顏值擔當……”說着他又嘆了口氣。
白子衿驚了一把。
她看着蔣上校這張黝黑的臉龐，五官端正，眼睛很大，還是雙眼皮，雖然帥的不那麼明顯，但軍校裡也有女生暗戀他。
之前在宿舍裡閒扯，林夏幾個就總愛八卦教官。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聽說，居然私下有許多鐘意蔣上校這款。
當時她還提出了質疑，畢竟大家年紀差不過，喜好不應該相差這麼大。
林夏那個時候深思了一會，然後認真的說道：“有可能蔣上校讓她們有父親的感覺，要我看，那些女生應該都有戀父情結。”
白子衿也深表同意。可面對蔣上校殷切的目光，她還是非常認真的拍了個馬屁：“噢，您太謙虛了，其實您現在依然是玉樹臨風。”
“說明你眼光好。”
“……”
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很難收住。而且白子衿是個很不錯的聊天對象，她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很容易就揣摩到你的內心，再適當的拍個馬屁，嘖嘖，誰不喜歡？
於是原本的一場批鬥大會，畫風突變，氣氛簡直不要太融洽。
白子衿平時也總聽陸老爺子提起那個年代的故事，她骨子裡還是住着一個糙漢子，聽到騎馬打仗殺敵就激動，而蔣上校也是陸老爺子的崇拜者，他親自給白子衿沏茶，又給她說了幾個當年的小故事，白子衿聽的樂不可支。
等到蔣上校終於意識到自己偏題了，他咳嗽了兩聲，又開始端架子：“對於這次的處分，你有什麼要說的？”
幸好白子衿腦子轉得快，才能接上話：“我深深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甘願接受處分。”
“嗯，念在你之前幾次行動任務都表現出色，這一次也是小懲大誡。”
“……”把她丟給顧墨琛，也算是懲罰？
忍了忍，她還是沒忍住：“這個……確定是處分麼？”
她怎麼覺得是某個不要臉的老流氓威逼利誘後的結果。
蔣上校掩飾住那點點心虛，表情看着十分正派：“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哦？”
對方再次咳嗽：“小白，你作爲這一屆的優秀學員代表，以後會有更艱鉅的任務等着你。軍校平時的訓練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去部隊歷練歷練，對你而言是個很好的挑戰。”
“……不，上校，我在這裡很滿足。”去部隊的話，她怕自己半夜睡覺被狼叼走。
“小白，你真的不用太謙虛。”
“……哦，上校，您誤會了。”我從來就不謙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