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A一瞬不瞬的盯着木斕,連呼吸也聽不到,就好似她口中的答案,是他不遠萬里奔赴回來的全部動力。
那一絲隱忍的懇求,竟讓木斕有些眼眶發熱,她慌忙撇過臉,生怕自己一直以來小心隱藏的那份心思被他窺探了去。
然後她雙肩驀地一沉,卻是被男人的大手緊握着,力道很重,又帶着些許的顫抖。
他在害怕,害怕從她口中聽到哪怕丁點關於簡晴空的壞消息。
木斕咬了咬牙,才隨着他的動作轉過臉,悶着嗓子說:“她的身體很弱,之前的高燒控制住了,可現在是低燒不退……”
瞥見他眼中的擔憂,她又趕忙補充:“Jack說了,只要她明天能醒過來,就應該沒事了。”
應該……而非一定。
可,到底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木斕還想多說一句,可男人的身子已經越過她,迫不及待的走向另一個女人。 щшш •tt kan •C ○
她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握成拳頭,之後又慢慢鬆開。
Jack也跟着進去了。
大A纔剛走到病牀邊,手就伸出去,帶着幾分急切的摸上女孩的半邊臉,的確如木斕所說,有些低燒。
他緊抿着薄脣,眉心擰的很緊,一旁的Jack面色也有些發沉:“現在就得靠她自己的意志力支撐下去,藥物注射過多對她現在的身體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了頓,遲疑的問道:“她是不是被那羣人抓走了?折磨過一段時間?”
這問題他之前就想過,現在一看大A那沉鬱的眸子,心裡頭也大概知道了。
Jack嘆息一聲,又扭頭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簡晴空,低低的道:“你陪陪她吧!試着多跟她說說話,用那些美好的回憶,來喚醒她。”
說完Jack就直接往外走:“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大A沒吭聲,聽到門從身後關上,他又低眸凝視了她一會,才拉過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下。
喉結急促滾動了幾下,脣齒間才清晰的念出她的名字:“晴空!”
我回來了!
我回來……你身邊了!
他抓住她的手,細膩柔滑的好似沒有骨頭,手指有些眷戀的輕輕捏了捏,然後才讓她的掌心貼上他的臉。
第一次,他和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甚至談得上親密。
可卻是在她受傷昏迷的時候。
他脣角扯出一抹極淡的嘲諷,胸腔裡深埋已久的酸楚,在這一刻,好似隱隱有些收剎不住。
“晴空,你已經得救了,再也不用一個人面對雷虎,你自由了,聽到了嗎?”
“想想你的父母,還有你哥哥,他們都在盼着你回去。簡越爲了你,還頂撞了黃局,他已經要瘋了,你忍心讓他們爲了你繼續傷心難過嗎?”
“還有小白,你們那麼好的姐妹,你要是不在了,誰陪她大半夜吃火鍋,看她不要臉的耍流氓?”
“還有我……”
話到嘴邊,大A卻有些說不下去,又可能是想說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這樣一直趴着肯定會不舒服,大A俯身抱起她,讓她趴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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