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雅說罷,重複着之前的動作,想要把蕭亦然腹腔裡的水給擠壓出來,過了一會只聽見“咳咳”幾聲,所有人都紛紛看向蕭雲雅與蕭亦然。
緊接着,蕭亦然又咳了幾聲,猛地吐出一口水,蕭雲雅將蕭亦然翻轉過來,用錦帕擦了擦他嘴角的水,只見蕭亦然終於有了意識猛地哭出了聲,緊緊的抓着蕭雲雅的衣服,顯然是嚇得不輕。
見狀,奶孃笑開了花,“太好了!小少爺活過來了!”
看着蕭亦然沒了異狀蕭雲雅鬆了一口氣,環視四周,發現竟然少了一個人:“巧娘呢?她身爲小少爺的貼身奶孃,竟然不在?”
奶孃與衆多丫鬟都紛紛尋着巧孃的身影,卻無一人看見巧娘在何處。
“小少爺!小少爺啊!”此刻,一個身着素青色衣衫的婦女哭喊着朝她們跑了過來,正是從出事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巧娘。
巧娘快步跑過來,撲在蕭亦然的身上大聲哭喊道:“小少爺!你怎得跑到這裡來了,可讓巧娘一通好找!”
巧娘分明在做戲,身爲貼身奶孃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蕭亦然的周圍,分明是有人故意而爲,看樣子出了內奸,就連她匆忙回府都讓周倩芝所知曉,特意設計來陷害於她。
蕭雲雅被巧娘哭喊的聲音弄得心煩意亂,絲毫不想聽她說任何話,擡手拽開了巧娘把她扔在了一邊,一巴掌打過去。
這一舉動驚到了園中所有人,原本的大小姐謙和有理,也是出了名的好說話,這......
巧娘被這一巴掌打的愣在了當場,不過也是在大宅院裡摸爬滾打的人,不稍片刻就換上了一副可憐的樣子,辯解道:“奴婢,奴婢冤枉啊,是小少爺要與奴婢玩躲貓貓,這纔出了此等事啊!”
“哼,區區一個婢子,身爲小少爺的貼身奶孃,竟敢私自離開,還給自己找個由頭,當真是放肆!”蕭雲雅冷言說着,若非她懷中還抱着蕭亦然,她非得自己動手教訓她不成,隨即對着園中其他婢女道:“給我用刑!好好讓她記着!”
“誰敢!我可是蕭將軍府中的人!”巧娘怒瞪雙目,一副傲然的樣子。
婢女們看了看蕭雲雅又看了看巧娘,這巧娘可是蕭老夫人院中的人,而她們不過是這府中低微的婢女,誰都不敢上前。
蕭雲雅取下手中的玉鐲放在了地上冷聲說道:“給我狠狠的打,誰打的狠,這鐲子就是誰的!”
聞言,所有婢女們都如同見了腥的貓紛紛朝着巧娘衝過去,待婢女們散開時,只見巧娘鼻青臉腫,臉上還掛着淚珠。
她氣憤的伸出手來指向蕭雲雅:“我是老夫人的人,你竟敢打我,我必定向老夫人告你一狀!”
見狀周倩芝隱小腹部的疼痛走上前去扶起巧娘冷聲道:“蕭雲雅,你命人將小少爺推入水,還在這賊喊捉賊!”
聽了這話的巧娘雙腳跺了跺厲聲說道:“哼!你賊喊捉賊,我這就去稟告老夫人。”
蕭雲雅見着巧娘氣憤離去的背影絲毫不怵,抱起蕭亦然便往閨房走去,路過周倩芝身側的時候,小聲說道:“周倩芝,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的。”
蕭雲雅將蕭亦然安置在房中,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而蕭亦然也因驚嚇過度昏睡了過去,前世若不是因爲孃親的遺言,對他們處處忍讓,蕭亦然也不會因此葬送了性命,那些枉死的她通通要周倩芝付出代價。
半晌功夫之後,小荷闖進房中,神色略微慌張的說道:“王妃,那蕭老夫人在大廳中鬧個不停,蕭老爺這命人來捉你呢!”
蕭雲雅黑着一張臉沒有說話,起身往廳中走去。
“老夫人!此事真的與奴婢無關,是小少爺要與奴婢玩躲貓貓,奴婢這才離開小少爺的,而蕭小姐爲了推卸責任非逼着奴婢認罪啊!”巧娘一句句哭喊聲從廳中傳來,這話頭全都牽到了她的身上。
蕭雲雅面帶冷意踏進廳中,對坐在中間的蕭老夫人委身行禮道:“雲雅見過蕭老夫人,不知何事竟驚動了蕭老夫人。”
“老朽身子不佳,就這麼一個孫子,還差點在府中沒了性命,府中人還被蕭小姐打個半死,老朽爲何在這,蕭小姐心裡不是清楚的很嗎?”
蕭雲雅絲毫沒有怒意,隨性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亦然年齡尚小,不懂事理,巧娘一把年紀了,難道也不懂嗎?身爲貼身奶孃竟擅自離開,罰你難不成還是我錯了?”
巧娘猛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小聲哭泣道:“小少爺是主子,他的命令奴婢哪敢違背,更何況這小少爺落水是蕭小姐身邊的婢女做的!”
話音剛落,小玉就被護衛押上了廳中,臉上還有用了刑的傷痕,巧娘指向小玉喊道:“就是她!就是她推小少爺落水的,蕭小姐分明是徇私這才誣衊奴婢啊!”
巧娘說的真切,這演技讓蕭雲雅都不禁佩服,只見蕭老夫人的臉上也蘊上怒意,聲音清冷的說道:“蕭南山,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啊!”
蕭南山面露難色低聲說道:“老夫人說的是,是小女不懂事,老夫人消消氣。”
一旁的周倩芝也順勢插了句嘴,“都說表姐待人極好,沒想到這私底下竟是這樣的人,若不是我即使拿下這賤婢,就讓這賤婢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