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爲何剛纔不與燕王說清楚?還隨着下官來了懸鏡司?”杜京明實在不解,身爲女子更是身爲燕王妃,此事若是傳入皇上的耳中,這婚事......
聞言蕭雲雅輕笑一聲:“若不這麼做,那幕後兇手又怎會以爲自己得逞而露出馬腳呢。杜大人,此事還望杜大人不要告訴燕王。”
杜京明點了點頭,可門外金巧巧呼冤的聲音此起彼伏吵得懸鏡司那是沒個安穩,杜京明蹙眉在一個捕快的耳邊說了幾句,那金巧巧的聲音纔沒了,想必是已經被趕出懸鏡司了。
隨後,杜京明還是命人帶蕭雲雅去了內牢,行至一條昏暗的甬道,一會功夫才瞧見一道鐵門,伴隨着吱呀的聲音,蕭雲雅踏入了內牢之中。
昏暗、潮溼,夾雜着腐肉血腥的味道,這聞着都使人想吐,捕快打開了一所監牢大門,蕭雲雅徐徐走了進去,尋了塊乾草這才坐下,捕快將門鎖好後才匆匆離去。
時隔多年,她又回來了,蕭雲雅伸出手去撫摸着內牢的牆壁,前世的回憶不斷的涌進腦海中,被人利用殆盡丟棄在內牢之中,受盡羞辱刑罰她始終護着他,結果卻換來那般結果,她進內牢不完全是爲了做戲給那人看,更是爲了讓自己記住這內牢的一切,記住那些她所受到的痛苦。
燕王府書房
案桌上放着左一帶回來的畫像以及口供,江飛羽微微握拳,道:“給本王把金巧巧抓回來,本王倒想看看她是有多大的膽子敢把主意打到蕭雲雅的身上!”
江飛羽身上的怒氣讓左一不寒而慄,他抱拳應了聲是,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金巧巧的家中,見金巧巧正在洗衣,二話不說抓着她頸後的衣服把她扔上了馬帶回燕王府。
只聽一聲巨響,金巧巧被裝在麻袋裡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她掙脫麻袋大罵一聲:“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敢綁老孃?是不是活......”金巧巧罵着罵着,一轉頭看見一臉怒氣的江飛羽頓時說不出話來,“王,王爺。”
江飛羽一把將口供以及畫像扔在了金巧巧的面前,陰冷的問道:“兩日前去見你的人是誰?她跟你說了什麼?一一招來,若是不說,本王就拔了你的舌頭。”
金巧巧茫然的撿起畫像,當場愣住,說話都打結道:“王,王爺,我真的不認識她。”
“不說?”江飛羽淡漠的掃了一眼左一,左一領會上前一步,擡手一巴掌打在金巧巧的臉上,頓時一口血水夾着一顆牙齒被打落在地上。
金巧巧這心裡怕極了,連滾帶爬的躲到一處,雙膝跪地磕頭哭喊:“我真的不認識她,兩日前這人帶着幾個人來我家找我,說是燕王妃殺了我娘,還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說那些話,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曾見過她的相貌?”
金巧巧努力的回憶着,搖頭說道:“我,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還蒙着面,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她的右眼眼下有一顆淚痣,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求王爺饒命啊!”
一個眼角有淚痣的女人?江飛羽心煩意亂,恐怕那人不是衝着蕭雲雅去的,而是衝着他來的,究竟會是誰?江飛辰?不,他若是想利用蕭雲雅對付他,不會等到今日。
“王爺,不好了。”右餘急匆匆的跑進書房,抱拳行禮繼續說道:“金枝婆子的身體自燃了,懸鏡司縱使一番滅火之下,那金枝婆子的屍體也被燒成了焦炭。”
聞言江飛羽心中絲毫沒有波動,早就該將她打發了,這也惹不出此等事來,這瞧着金巧巧的眼中更是帶着幾分的殺意,揮手示意將人擡走,免得看着心煩。
而另一處,蔣媛兒得知蕭雲雅因爲殺人而被懸鏡司帶走,那內心歡喜,那懸鏡司大牢可不是什麼人進了還可以出來的,最好是死在裡面。
“小姐,這蕭雲雅此次怕是回不來了。”巧兒倒了一盞茶推向蔣媛兒,這些日子還是頭一回見着自家小姐這般高興。
蔣媛兒喝了一口茶,笑道:“不管人是不是她殺的,那懸鏡司的手段我可是見識過一次,若是不招就用刑到她招爲止,縱使回來了又如何,必定會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此刻她似乎都能看見蕭雲雅被折磨的快要死了的場景。
“哎?小姐,你看,這是什麼?”巧兒端開果盤時竟發現底下竟有一張紙條,是什麼時候被人放進去的?
聞言蔣媛兒放下手中茶盞,接過巧兒遞過來的紙條,打開一看頓時欣喜,真是有貴人在暗中幫她,居然給了她可以扳倒蕭雲雅的證據,蔣媛兒撥開果盤,果然在其中發現一個瓷瓶,將瓷瓶收在袖中低聲說道:“備馬車,我要去懸鏡司。”
巧兒不敢怠慢,很快便備好了馬車,蔣媛兒一番裝扮之後上了馬車趕去懸鏡司,可她卻沒料到這一封她本以爲可以扳倒蕭雲雅的紙條會成爲她致命的緣由。
不一會功夫,馬車停下懸鏡司的門外,杜京明不在懸鏡司,蔣媛兒花了銀子買通捕快,命人帶她進入內牢之中,拐過幾扇門後,便聽見裡面傳來男人的嘲笑聲,“這娘們嘴可真硬,都打了這麼些功夫還不肯鬆口。”
蔣媛兒欣喜,腳步更加快了些,剛踏過門,她便瞧見蕭雲雅被鐵鏈栓起,身上傷痕累累,幾個牢頭還不停的用鞭子抽她,瞧着這幅場景,她可歡喜的很,走到牢頭的身側將一筆銀子塞給了他們,那牢頭收了錢便離開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今日。”蔣媛兒諷刺的笑道。
蕭雲雅虛弱的擡起頭,聲音微弱道:“我沒有殺人,金枝婆子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得現在也成了是你殺得,蕭雲雅,若不是你,那王妃之位遲早會落在我的手裡,你可知我爲了王爺不惜與父親翻臉才得了個側妃的名號,憑什麼你一出現就搶走了我的一切。”蔣媛兒的神色有些猙獰,不過她現在纔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