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正常嗎？”
蘇淺望着滿地狼藉，有些忐忑地開口。
“呃……”
陸堯望着滿地碎石，喉結微動。
該怎麼說呢，他活了數萬年，也從來沒聽說過誰測天賦，能把天賦石給炸了的？
“正常，天賦太高，石頭承受不住。”他目光立刻柔和下來，擡手替她拂去肩頭石屑。
蘇淺微微眯眼，“我怎麼感覺你在忽悠我？”
“絕對沒有！”
陸堯一本正經。
此時，諸多長老終於回過神來。
青玄長老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聽說幾千年前也出了絕世天才炸了天賦石，後來得道飛昇了，便是後來的天道真人！難道……閣主夫人也如同那真人一般，天賦妖孽，連天賦石都承載不住，所以炸了？”
“不錯！我也聽過這個傳聞！”
“沒想到閣主夫人天賦竟如此妖孽！”
“了不得！金庭山有福啊！”青玄長老顫巍巍地朝蘇淺拱手。
演武場瞬間炸開了鍋。
各種議論以及驚歎聲不絕於耳。
老四抹着黑灰湊過來：“所以我被炸是‘天道洗禮’？”
夏萌萌翻白眼：“你分明是站太近！”
“淺淺。”
陸堯看着蘇淺，原本緊繃的心也放鬆下來，“這兩天我便給你找合適的功法，至於修行……”
他頓了頓，眉眼溫和，“我親自指點。”
白玉眼中滿是驚豔與興奮：“蘇姑娘，待你修行有成，定要與我痛痛快快戰一場！”
周羨也含笑點頭，眼中滿是讚賞。
“淺淺姐姐這天賦……以後得抱緊大腿才行！”夏萌萌笑嘻嘻地挽着她的胳膊。
“沒禮貌，喊師孃。”
陸堯在她腦袋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蘇淺笑着拍了拍夏萌萌的手背，擡頭看向陸堯：“還是萌萌喊我淺淺姐姐聽着習慣。”
陸堯望着兩人親暱的模樣，最終無奈嘆氣：“那就依你的。”
夏萌萌立刻朝着陸堯做了個鬼臉，甜膩膩地喊：“淺淺姐姐~”
“既然淺淺的天賦測試已經告一段落，那麼接下來——該指點你們幾個的修爲了。”
陸堯負手而立，目光掃過李青山、老四、夏萌萌幾人。
李青山幾人：“！！！”
不好！
忘了還有指點修爲這一茬！
“師……師尊，徒兒最近修行挺順暢的，就不勞煩師尊了吧？”李青山快要哭了。
“是嗎？”
看向李青山那一身誇張的防禦，脣角微揚，“準備的挺充分啊？”
李青山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師……師尊，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陸堯淡淡一笑，卻讓衆人背後發涼：
“很好，既然準備如此充分，那便從你開始。”
李青山頓時面如死灰，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了。
而夏萌萌和老四則一臉同情地看着他，默默往身後縮了縮，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兩人臉上均是一副“三師兄你自求多福吧”的表情。
“師尊許久沒指點我們修爲了，還甚是期待呢。”周羨雙手抱胸，臉上閃過期待之色。
“我也是！”白玉同樣躍躍欲試。
李青山罵罵咧咧。
你妹！
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傢伙。偌大的演武場。
陸堯負手而立，衣襬被靈力之風掀起獵獵聲響。
李青山滿臉緊張，龜甲護符在胸前抖得叮噹響。
陸堯掃了眼他的慫樣，淡聲道：“不必緊張，就當平時切磋。”
頓了頓，他補充道：“爲師將境界壓制與你一樣。”
陸堯指尖微動，手中多了根三尺長的木棍
李青山眼睛一亮：“同、同境界？！”
他盯着木棍，忽然覺得腰桿硬了三分。
同一境界、師尊拿的還是木棍。
這還怕個球啊？
他猛地挺直腰板：“師尊小心了！弟子要上了！”
“速戰速決。”
陸堯負手而立，木棍隨意點地，“三招之內，你若能碰到爲師衣角，算你贏。”
“三招？”李青山挑眉。
師尊啊師尊，口氣還挺大呀。
我還就不信了，同一境界下，我靈劍對你木棍，還能輸多慘？
他齜牙一笑，“那弟子就不客氣了！”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啊
李青山長劍出鞘，劍尖挑起一片揚塵。
“第一招，弟子得罪了！”
話音未落。
人已化作殘影，劍尖直取陸堯咽喉！
陸堯手腕輕抖，木棍劃出半道圓弧，竟用棍身穩穩架住劍尖。
李青山只覺一股柔和卻不可抗的力量涌來，手腕一麻，長劍險些脫手。
“力道有餘，巧勁不足。”陸堯淡聲道，“第二招。”
李青山咬牙後退半步，腰間符囊突然爆開。
五張“暴靈符”同時燃燒。
青色火焰裹着劍氣席捲而來！
他不信，同境界下，這般攻勢還拿不下用木棍的師尊！
然而然而陸堯木棍輕點地面，身形如落葉般輕盈飄起，腳尖竟穩穩落在李青山劍尖之上。
暴靈符的火焰擦着他靴底掠過，卻被木棍帶起的靈力消散。
“靈火與劍意分離，便是致命破綻。”
陸堯木棍尾端輕敲李青山眉心，後者只覺神魂一震，符火瞬間熄滅。
夏萌萌在旁捂住嘴偷笑：“三師兄又犯老毛病了！上次被大師兄用劍柄敲的也是這個位置！”
李青山面紅耳赤。
狠下心捏碎最後一張“遁地符”——
演武場地面轟然開裂，尖銳石刺破土而出！
他不信在同境界下，師尊還能以木棍化解這招“地裂九式”！
卻見陸堯木棍化作流光繞體，石刺在距他三寸處盡數停住，彷彿撞上無形屏障。
“術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陸堯足尖點地躍至空中，木棍如靈蛇出洞，精準點中李青山後腰的氣海穴：“第三招了。”
李青山渾身靈力一泄，望着陸堯手中的木棍欲哭無淚：“師尊……您這根本不是同境界切磋！”
同境界，哪有實力這麼懸殊的？
然而陸堯是妖孽，不能跟一般人相提並論。
“現在，該爲師指點你了。”
陸堯木棍在掌心轉了個圈，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李青山瞳孔驟縮，轉身就跑：“師尊我錯了！我突然想起早上出門被子還沒迭——”
話未說完。
木棍化作流光追上，“啪”地敲在他後心，疼得他蹦起來：“師尊您不是說同境界切磋嗎？！”
“自然是同境界。”
陸堯淡聲道，木棍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