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看着複雜神色的葉雪柔,咧嘴一笑:“老婆,我是不是經過考驗了?”
葉雪柔來到楊晟面前,抿了下嘴:“你是不是拒絕彩詩了?”
楊晟白了葉雪柔一眼,沒好氣的說:“哪有你這樣的,使勁把自己老公往外推。【..】”
“爲什麼要拒絕她?”
葉雪柔不解的問道,根據自己對這個傢伙的瞭解,有個美女送上門來,他居然不樂呵呵的收了?
受某緊緊看着楊晟,閃過幾絲複雜。
悲喜夾雜,爲這傢伙的坐懷不亂而喜。
爲夏彩詩而悲。
楊晟暗自叫苦,這女人什麼意思,自己不接受還不樂意那樣。
旋即,搖頭苦笑了下,雙眼盡是寂寥:“我接受她,只會害了她。”
“……”
葉雪柔一怔,暗自嘆息了下,她知道楊晟說的什麼意思。
畢竟夏彩詩跟自己不一樣,自己這輩子早已打上了這傢伙的標籤,不管怎樣都會跟他一起熬過風雨。
但楊晟的敵人數不勝數,常年在歐洲這裡打拼,得罪的人能少得哪裡去。
“你先去把她帶回來吧,她一個人跑出去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葉雪柔擔憂的說道。
“嗯。”
“楊晟……”
“什麼事?”正出到門口的楊晟聽到葉雪柔的呼喚,止住腳步問道
。
葉雪柔步態輕盈來到楊晟面前,抿了下嘴,小手拉起了楊晟的大手輕語道:“如果你喜歡她的話,那就接受她,不要被世俗和我約束,知道嗎?”
楊晟古怪的看着葉雪柔,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把我慣壞?”
葉雪柔輕搖腦袋:“我相信你會有分寸,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公。”
楊晟苦笑了下,在葉雪柔的臉蛋上吸了一口,說:“行了,老公我去把你姐妹接回來。”
看着楊晟的背影,葉雪柔眸裡閃過幾分柔情,柔情中夾雜着複雜的神色。
走出紐卡斯爾酒店的楊晟,心中苦笑不已,他實在搞不懂葉雪柔到底是幾個意思。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葉雪柔之所以縱容自己,一來是不想夏彩詩難過,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寧願跟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也要多一個人愛自己。
因爲她知道自己的童年過得慘不忍睹,缺乏愛。
所以纔會通過這個傻乎乎的辦法來讓自己開心,讓更多的人關心自己,愛自己。
想到這裡,楊晟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都說感情是自私的,但葉雪柔的無私讓楊晟心裡一陣發堵。
“有人跳河,快救人。”
不知不覺,楊晟走到距離紐卡斯爾酒店大概三四公里的一座橋上的時候,聽到一道驚呼聲,不由心中一緊,迅速跑到河邊。
之間落水的人已經被救了上來,十幾個人把落水者圍住,似乎在唧唧歪歪討論着什麼。
楊晟心中一凜,拔開人羣驚呼:“夏小妞……”
“先生,你認識她?”見楊晟這麼大反應,救落水者的一名黑人問道。
楊晟看了下躺在地上的金髮女子,搖頭苦笑:“不好意思,我以爲是我朋友。”
鬆了一口氣後轉過身,欲想離去,發現自己被人盯着,微微皺眉,往目光的方向看去。
旋即長吁一口氣,徑直走到目光主人身前,略微尷尬的說:“我以爲你……”
“我沒那麼脆弱。”雙眸微微紅腫的夏彩詩抿了下嘴說道。
“嘿嘿。”楊晟撓了撓腦袋,望着夏彩詩,支支吾吾的說個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夏彩詩白了楊晟一眼,自顧自的沿着河邊走,小手時不時掠下額頭前的劉海
。
楊晟無奈的跟着夏彩詩,臉上盡是糾結。
夏彩詩停住了腳步,看着清澈見底的河流,雙手扶着欄杆,輕聲說道:“你不用這麼糾結,當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沒等楊晟說話,夏彩詩彷彿喃喃自語,又好像跟楊晟說的那樣:“你知道嗎,以前我有一個男朋友,是我的學長。”
“校園裡,我們是令人羨慕的一對,每天出雙入對。”
說到這裡,夏彩詩停頓了下,不斷吸着自己的小鼻子。
楊晟沒有打斷,站在那裡等着下文。
“怎麼說呢,畢業後我們已經快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我也想着是時候該把自己交給他了,可惜,他居然爲了在公司裡升職,想讓我去陪他們的總經理睡覺,呵呵。”
“我一怒之下跟他分了手,他喪心病狂的來到我跟我爸當時租的房間,想要強行得到我,後來是葉總路過,讓她的保鏢救了我,之後他就娶了他們董事長的女兒。”
故事說得很簡潔,但楊晟不禁動容!
突然間,他心裡涌起了一絲漣漪,他在心疼夏彩詩。
自幼喪母,跟着爸爸相依爲命。
可爸爸卻爛賭成性,嗜酒如命,讓她的生活不僅過得拮据,身心疲憊。
原本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但男朋友爲升職不惜犧牲她。
還想要強行得到她,最關鍵的是爲了前途,拋棄了四年的感情,娶了別人!
這種雙重的打擊的痛,是鑽心的。
她只有23歲,面對這些打擊,她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他如今也就明白了爲什麼葉雪柔爲什麼會對夏彩詩這麼好,即使知道了她挪用了公司的資金也當不知道。
也就清楚了爲什麼自己老婆老是撮合自己跟夏彩詩,也知道爲什麼自己第一眼見到夏彩詩的時候,她整個人冷冰冰的。
“自從你進入公司後,我的塵封的心逐漸出現了裂痕;自從我聽到你說‘女人就應該得到所有男人的尊重’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開始喜歡你了;當你孤身一人來救我的時候,我已經無可救藥愛上了你。”
“但是你知道嗎?當我那天在笑笑辦公室撞破你們做那些事的時候,我的心,好痛……好痛。”夏彩詩此時泣不成聲。
“爲什麼?爲什麼很多人都能夠幸福的生存在這個社會上,而我就要受到這樣的折磨?”夏彩詩潸然淚下,好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