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北區徽行路,這裡大多以出租屋爲主。
許許多多的白領都在這裡租房子,夏彩詩也不例外。
雖然貴爲清韻集團的第一秘書,工資相當的可觀。
但是她也只能住在這裡,甚至連葉雪柔給她安排的公寓都沒要。
原因在於她有一個酗酒成性,爛賭如命的爸爸。
看着倒後鏡的夏彩詩,楊晟心中不由起了惻隱。
看似光鮮的夏彩詩,清韻集團總裁的第一秘書,生活過得如此的拮据。
幾乎所有的工資都給了她那個爸爸去賭,去買酒喝。
而且還欠了賭場的一筆債,讓她冒着良心的譴責,利用葉雪柔的名義去挪用公司的錢來還債!
所以也就有了今天他看到的那一幕。
“其實,你沒有必要爲了他做那麼多。”楊晟幽幽地說道。
夏彩詩揉了揉泛紅的眼睛:“怎麼說他都是我爸爸。”
“哼,有他這樣做爸爸的嗎?讓自己的女兒去犯罪。”楊晟冷哼一聲,語氣甚是冰冷。
顯然,夏侯志的所作所爲激起了楊晟心中的怒火。
夏彩詩嬌軀微顫了下,‘犯罪’這兩個字讓她很是害怕。
她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其實已經構成了犯罪,但是楊晟知道了,不但慷慨地幫自己,還沒有告知任何人。
心裡頭,盡是感動。
雙眼不禁模糊了,淚水順着毫無瑕疵的臉蛋落下來。
“好了,現在又不是到了窮途末路,你哭什麼。”
“楊晟,謝謝你。”夏彩詩哽咽地說道。
“要真是想謝謝我的話那就不要哭。”楊晟無奈地說道,他一見到女孩哭就頭皮發麻,瘮的慌!
……
……
“閨女,回來了,發工資了沒有?”夏彩詩帶着楊晟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一個滿臉鬍子,滿身酒味的中年人立馬衝出來問道。
‘嘭’
“哎喲”
楊晟二話不說就往夏侯志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
“楊晟,你幹嘛?”直到夏侯志身體落地哀嚎的那一刻,夏彩詩花容失色。
楊晟面露陰沉之色,說:“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不要扶他。”
本來,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好好的教訓夏侯志的,誰知道一進來就聽到夏侯志的第一句話居然問夏彩詩發工資了沒有。
“可是……”
夏彩詩怔了怔,面露難色地看着夏侯志在地上打滾,雖然夏侯志的所作所爲讓自己心寒,但是至少是自己的爸爸,她不忍心。
“就是因爲你心腸軟,不懂得怎麼去反抗,被他弄得你生活人不像人。”似乎看穿夏彩詩的心思,楊晟搖頭說道。
“你到底是誰?”夏侯志勉強地站了起來,望着楊晟猙獰地吼道。
楊晟低聲對夏彩詩說:“你如果相信我的話,接下來交給我,你負責微笑點頭‘嗯’就行。”
夏彩詩怔了怔,貝齒咬了咬薄脣,俏臉點了點。
“我是彩詩的男朋友。”見夏彩詩配合,楊晟對夏侯志說道。
“……”
夏彩詩看了看楊晟,滿臉的不可思議。
“彩詩,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夏侯志彷彿不相信那樣,望着夏彩詩問道。
夏彩詩沉吟了片刻,挽起楊晟的臂彎,‘微笑’說:“嗯。”
“放屁,我不允許你跟他交往。”夏侯志見夏彩詩承認,張了張嘴,半響才怒氣上涌地吼道。
楊晟咧嘴一笑:“呵,你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勞資是她爸爸。”
“你怎麼證明她是你女兒?”
夏侯志臉色一僵,不解楊晟的意思,說:“這還用證明嗎?”
楊晟眯着眼睛看着夏侯志,說:“爲什麼不用證明?我身爲她的男朋友,不允許有一個禽獸天天這樣對她。”
“我怎麼對她?”
“你好意思問?你天天酗酒,賭博,如果你是用自己賺回來的錢去賭,我自然不會說你什麼,但是你這老不死的卻是把彩詩的工資都用光,害她天天上班啃三文治。”
“彩詩如今才23歲,卻遭受到了如此的打擊,在公司裡不敢提及到她有一個父親,她怕同事取笑她又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父親。”
“或許,彩詩孝順你是應該的,但是你看看你自己怎麼做的?天天呆在家裡等着彩詩養,沒錢就攤大手掌問她拿,欠下了一屁股債要她還,你特麼的真不是男人。”
說到最後,楊晟幾乎咆哮如雷。
“呼。”
許久,楊晟努力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彩詩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她現在更需要的是父母的關心,更需要別人的疼愛,關懷。”
此時的夏彩詩,早已鬆開了楊晟的臂彎,兩隻嫩白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臉蛋,泣不成聲。
楊晟的一字一句,重擊着她的心靈,撩起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一直以來,清韻集團的第一秘展現在衆人面前的都是一個女強人姿態。
太多的委屈藏在了心裡,如今楊晟的一番話,讓她淚如泉滴!
而夏侯志聽到楊晟那字字珠璣的話,拳頭緊握,青筋不由凸起。
“你酗酒,你賭博沒人管你,你可以當彩詩不是女兒那樣盡情地‘虐待’她,但是彩詩卻把你當成父親,不管你去賭博還是酗酒,她義無反顧地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你,因爲她懂得感恩,知道沒有你就不會有她,是你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
“所以,她寧願犯罪,也幫你還清了賭債,因爲在她心裡,你是她的……爸爸。”
聽到楊晟說出了這個五雷轟頂的消息,夏侯志立刻酒醒,看着泣不成聲的夏彩詩問:“彩詩,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嗚嗚~~~”
夏彩詩撲到楊晟的懷裡,涕泗交頤,泣不可仰。
楊晟不由見哭興悲,面色漠然地看向夏侯志,漠然地說:“今天開始她不會再管你,你自生自滅吧。”
旋即,摟着夏彩詩的柳腰往門口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背對着夏侯志,說:“人在做,天在看,好自爲之。”
夏彩詩任由楊晟摟着自己走出房間,此時的她腦袋已經哭得一片空白,好不悲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