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連曦分開以後,北歌滄回到原來的住處將房子退了,又帶走了小赤瞳吃了一頓飽餐,之後便是返回了新的住處。
第二天,她正式前往軍戰司報道。
剛到了軍戰司的大門口,就見到葉長夜和駱毅一起等在那裡,見她來到,立即神色嚴峻的拉住她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北歌滄被這兩人的舉動一時有些整懵。
葉長夜和駱毅對視一眼,而後開口道:“你昨天在交易行衝撞了雲家小姐雲若衣?”
聽到是這事,北歌滄坦然道:“沒有。”
兩人立即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然而北歌滄接下來的話,讓兩人當即被口水嗆住。
“是她衝撞了我。”
“什麼!”
“那個雲……雲若衣是吧?她昨天從交易行的二樓突然跑下來,連看都沒有看,就撞到了我身上,當時我也正要上樓,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她撞倒了,事後,她說自己的寶珠被撞碎,要求我賠償,後來更是要求我用那一塊星辰水晶來賠償。”北歌滄無奈的攤手解釋。
葉長夜和駱毅都是相信北歌滄所說的話。
“可是,那個交易行的掌櫃昨日來告狀,說你重裝了雲若衣,撞碎了她的寶物,還不肯賠償,要求軍戰司將你緝拿歸案。”葉長夜說道。
“這似乎很難辦?那個交易行的掌櫃,昨天被我擺了一道,大約記恨我的,而且他畏懼雲家權勢,一直都信口雌黃的說是我衝撞了雲若衣。”北歌滄舉起手,“這裡原本昨天被撞得受傷了,可惜我後來又用止血藥粉止血並且祛除了疤痕,連證據都沒有了。”
雖然她這麼如實的說,可是,從她臉上卻不見一丁點的慌張神色,似乎根本就不怕這所謂的緝拿。
葉長夜一時被她這淡定的舉動給氣笑了。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雲家,可是很難辦的。”他說。
“那又如何?我不相信雲家敢跟軍戰司作對,不管怎麼說,我如今都是軍戰司的人。”北歌滄說着,視線轉向老實巴交的駱毅,“隊長,你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對嗎?”
駱毅撓頭打包票:“這是當然,你是軍戰司的人,不能隨隨便便就被外人告狀緝拿,更何況,雲家算什麼,葉家才厲害呢,有長夜在,歌滄,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番明顯護短的話,北歌滄即是笑意吟吟,更沒有了畏懼。
而葉長夜則無奈搖頭:“隊長,你真是一句話將我給了。”
“嘿嘿,你家的權勢,不用白不用,反正你們家跟雲家一直不對頭,也不在乎多這一茬了。”駱毅此時倒顯得有些小腹黑。
葉長夜於是更加無奈。
商量好對策,三人便是一起去找了高老。
高老一聽完北歌滄的敘述,便是有些惱怒的道:“雲家也太過分,連我們軍戰司的人都想動!走吧!我跟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見到高老如此態度,三人就知道是找對了人撐腰。
他在軍戰司屬於是老人,頗有地位,沒人不敢給他面子,更何況,北歌滄是軍戰司諸多新人當中,唯一一個被高老親自領着分配了隊伍的,可見他對北歌滄的看重。
有這一層原因在,他不可能對這一件事情坐視不理。
隨後,就是高老帶着北歌滄三人,一起來到了軍戰司受理各種案件的府衙。
此時,雲若衣以及她的兄長雲屏衣都已經是等在了這裡,還有交易行的那個掌櫃、當時負責接待北歌滄的交易師。
四人一見到北歌滄,都是眼眸一凜。
軍戰司的府衙長官是魯恆。
他見高老親自來,便有些疑惑:“高老,您今日怎麼過來了?”
聞言,高冷銳利的目光在雲若衣四人身上一掃,隨後便是沒好氣的道:“能是爲什麼啊,我們軍戰司的一名戰士,被幾個人誣陷告了,我今天就是陪她一起討要一個公道!”
說完,便是往一旁準備好的椅子上一坐。
魯恆也是心向軍戰司的。
此時他聽高老這樣說,又見他領的幾個人,就是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目光在幾個人身上一一掠過,魯恆最終看向北歌滄:“你就是今天被狀告的北歌滄吧?”
“不錯。”北歌滄微微拱手行禮,“我是被誣陷的,還希望大人能夠明斷。”
魯恆聽聞便是點了點頭:“你既然是我們軍戰司的一員,那麼這件事情,軍戰司會爲你做主。”
這話一出,雲若衣四人都是不滿意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北歌滄竟然是軍戰司的人!
而軍戰司是有名的對自家人護短!
這件事情恐怕不好辦了。
雲若衣看向自己的兄長,對方卻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又看向交易行的掌櫃。
接收到雲屏衣的目光,掌櫃便是立即道:“魯大人,即便這個北歌滄是貴司的人,但是我想,貴司也應當秉公辦事吧?”
“怎麼?難道你對本官辦事有所意見?如果你覺得本官不可信的話,現在可以立即離開,撤掉控告,而後直接去皇室告狀。”魯恆當即便是反脣譏諷。
掌櫃還幾乎什麼都沒有說,就收到如此對待,登時一張臉漲紅。
可他還是賠着笑臉:“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相信魯大人定能夠秉公執法。”
魯恆冷哼了一聲,沒有再接腔。
他看向北歌滄,詢問昨日發生的事情。
北歌滄於是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自然的,她所說的,和交易行掌櫃以及雲若衣所說都完全不同。
雲若衣那邊說的是北歌滄突然上樓撞倒她,並使得她的一顆寶珠碎掉,事後北歌滄還弄斷了她婢女的手臂,態度惡劣等等,總之就是將她說成弱勢方,將北歌滄說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雲若衣這邊有交易行的掌櫃和交易師作證,北歌滄這邊卻並無任何的證人。
形勢對比之下,怎麼看都是北歌滄這邊十分不利。
沒有證人在,她就無法證明自己纔是被撞倒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