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小八也及時的發出系統提示音:“異能‘網羅之眼’不能再使用,已經超出你今天使用異能的極限次數。”
“網羅之眼”——一項系統異能,可以釋放凝視,使得被凝視者有種深陷羅網的不安感,並且能夠使得被凝視者無法做出理智反擊,容易陷入凝視者佈下的陷阱,按照凝視者的心理暗示行走。
先前北歌滄第一次凝視北行風等人,令他們紛紛都是心虛,但卻也是難得的承認了他們欠下北歌滄的是兩條人命和北泓戰的一生。
要知道,這件事情即是平時這幾個人想起來,也是絕對不會有心虛感,反而喪心病狂的覺得他們所做的是理所當然的。
第二次北歌滄凝視許畫樓,許畫樓所做出的那些遲疑的反應,也與此有關。
第三次就是剛剛了。
太子在“網羅之眼”的凝視中,根本就無法動彈,甚至思維都被困在北歌滄佈下的一個心魔之局中。
接連在同一時間段之內施展三次“網羅之眼”的異能,這絕對是超負荷的精神力支出……
饒是已經不錯了,可依然是讓北歌滄可惜的搖了搖頭。
她擡手揉弄有些疲憊的眉心,如果不是許畫樓打斷,說不定北行風就跳進了她的語言陷阱了呢。
還有些可惜的就是“網羅之眼”的異能如今只開發到了最淺顯的程度,就是隻能通過凝視,使被凝視者產生一些心理暗示,從而影響他們的行爲舉止,但並不是絕對。
如果將這項異能比作一段魔法吟唱的話,那麼在吟唱的過程中,也是極容易被打斷的。
比如許畫樓打斷了,所以太子忽然醍醐灌頂一般的走出了凝視。
不過,這項異能在初期雖然作用不顯著,但最大的優勢卻是被凝視者毫無察覺,事後也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從凝視而產生的**心理暗示中醒悟過來,北行風扯起嘴角冷酷的對着北歌滄展露了一道陰森的笑意:“北歌滄,我倒要看看,今日沒有連曦給你撐腰,你到底能不能憑你自己來撐起你將要吞嚥的苦果!”
這麼似是威脅似是挑釁的言論過後,北行風便是轉過身去,面向柳尚書一家。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令情緒努力從剛纔那種奇怪的泥潭一般的感覺中抽離出來。
“讓諸位見笑了。現在,本宮就接着剛纔的說那件正事。”北行風正色說,“關於趙傳臣一案,按照北歌滄的狡辯,就是說她之所以殺了趙傳臣,是因爲他長期毒害幾名少年。北歌滄聲稱她救了那幾名少年,並清除了他們體內長期積累的毒素,由於時間有些久,我們也無法確定那幾名少年體內是否曾有過什麼毒素,但此案最大的疑點,便是在於,北歌滄一個從前從未學過醫術的人,怎麼會突然擁有神醫的能力呢?”
北行風言辭平穩,緩緩地爲衆人佈下了一個疑點。
而他這話一出,即是引起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疑問。
是啊,如果按照北行風這一番話說的那樣,一個根本就沒有修習過醫術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如何爲幾名長期被毒素浸染的少年清除毒素的。
對於北行風的說辭,北歌滄當然不會任由他。
“你怎知我從未學過醫術?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北歌滄反駁道。
北行風覺得北歌滄就是故意用“蛔蟲”這種噁心的生物來形容他的。
“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特別是你的堂妹落雪,跟你更是在一個院子裡生活,你有沒有學醫,難道連她也不知道?”北行風避開“蛔蟲”的話題,直接就是將北落雪給搬了出來。
他看向一旁老實端坐的北落雪,問道:“落雪,你來說說,你以前可曾見過你這位堂姐學過醫術?”
“從未見過。”北落雪肯定的搖了搖頭。
北行風滿意的一點頭,又看向另一邊:“嗯,那麼瑜兒、長羽你們兩人呢?後來北歌滄住在你們府上,敢問府上可有請過什麼名醫教她?”
“不曾有過,北歌滄住進我們府上沒多久就忽然變得癡癡傻傻的,哪裡還學得了醫?”御瑜兒譏誚的說道。
又一點頭,北行風轉向北歌滄。
“你聽到了,大家幾乎都是相熟之人,都可以作證,你根本就沒有拜師學過醫,難不成,你還是無師自通的?”說到後面,北行風完全就是嘲笑的語氣。
而落座的諸位客人,也都是對於“無師自通”這幾個字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倘若是讀書,那麼無師自通還說得過去。
可學醫,倘若沒有一位師父引導,呵呵,幾乎不能成事。
當然,這話也並不絕對。
這種的意外情況,適用於某些天生就是招人嫉妒的天才,可問題是,北歌滄是天才嗎?
很顯然並不是。
如果她是天才的話,只怕早就轟動世間了,也不至於留到現在,以這樣難看的方式出名爲人所熟知。
對此,北歌滄則是非常不以爲然。
“要說無師自通,我確實不敢當,也並不是如此。”北歌滄看着北行風,目光銳利絲毫不退讓,“我從五歲起就開始跟着一位師父學醫,只不過那位師父只教了我三個月就離開遠遊,他留給我一本醫術,上面詳細的記載着各種法。這一點由於我遵從師父的囑咐,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是以,就連我的大哥都不知道。”
聽北歌滄承認自己確實有一位師父,北行風愣了一下。
之前就聽御瑜兒、御長羽他們說北歌滄有一位神秘的師父經常幫忙,還有之前猜測北歌滄醫治好那幾個少年也是她師父出手。
當時還只是猜測,但現在聽她承認,那就是說確實是有她師父此人了。
武宗級的高手,還是一位神醫……
北行風很快就是神情一變,微微一笑:“是嗎?那我想你應該能夠請你那位師父出來一下,好讓本宮認識一下他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