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采,極其耀眼奪目,讓看的人滿眼所見都是璀璨光華而難以挪開視線。
墨痕看了好一陣,最後才艱難的強迫自己收回眼。
這種不捨得捨棄自己所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心裡,有一種狂風獵獵鼓動的怦然,喉間甚至都突然有一些乾澀。
他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臉頰卻沒來由的微微發熱,甚至連耳根,都覺得熱了。
別過臉去,墨痕神色淡淡的說道:“那好,到時候,我們一同離開。只要明天主真的拿這龍骨丟失之事來找我興師問罪,我便再也任何捨棄的遲疑。”
儘管他神情上並未顯露什麼,可實際上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觸動。
一想到未來能夠跟北歌滄一起離開這裡,就覺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不過這些他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
“嗯,那我先回去,明天如果主真找上你,我也會過來的。”北歌滄說,“不過這塊龍骨你打算怎麼處理?”
“龍骨這東西,既然主大人親自送到我手上了,不好好使用一番豈不是利用她的好心好意?不過以我的情況是難以參透它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處,令狐弟,就送給你吧。”墨痕笑着看向北歌滄,並無任何的不捨。
“那好吧,我就來者不拒了,等我研究一下這塊龍骨,看看有沒有辦法讓大家都從這上面得到好處。”
北歌滄並不扭捏,直接將龍骨收到自己的空間之中。
。
事情完全在北歌滄和墨痕的意料當中。
第二天,凌月主就帶着幾個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百草藥堂。
見到凌月主一行人來到,墨痕心裡瞭然,他眯了眯眼,眸子裡有一絲危險的鋒芒一閃而過,快的誰都沒有捕捉到。
面上不帶任何的痕跡,他神色如常的說道:“不知道主大人親自駕臨藥堂,有何貴幹?”
“百草先生……”凌風今天也跟着過來了,聽到墨痕的詢問,他頓時有些爲難的看向墨痕。
從他的神情裡可以看到,他很矛盾,不知所措。
而不等凌風說出什麼來,凌月主身邊的一個人就突然開口厲聲斥責道:“墨痕,你好大的膽子!主大人待你不薄,她信任你,將凌月副主的位置都交給你來坐,你卻盜走她的應龍龍骨!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這話一出,跟着凌月主而來的幾個人都是現出了難言的神情。
似乎有點惱怒,但好像又不信墨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墨痕說話。
墨痕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即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笑意:“三長老,你不是轉成來我這裡開玩笑的吧?我這樣的雙腿,不管做什麼都困難,你卻誣賴我偷取主大人的龍骨,莫非你的意思是,除非那龍骨自己長了腿,跑到我這裡來的?我想只有這樣,才勉強能夠稱之爲是我‘盜走’的吧。”
剛剛說話指責墨痕的就是凌月的三長老,凌月主的心腹。
他此時聽着墨痕說的話,特別是那一句龍骨自己長了腿跑到墨痕這裡時,頓時有些心虛的挪開了視線。
龍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比誰都清楚。
可是,這當然是不能承認的。
很快,三長老就是又立即說道:“主大人也不信,可是,我昨日親眼見到你從主大人的藏寶室離開,我想,現在爲了證實你的清白,就只能是在你這裡搜查一遍!”
墨痕身正不怕影子斜。
更何況,那龍骨根本就不在他這裡,他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怕被搜。
正要張口應下,卻忽然聽見一道聲音傳入耳中:“這裡今天怎麼這樣熱鬧?主大人你們都過來了,是來看望墨痕大哥的嗎?”
北歌滄這麼說着話,從百草藥堂的門口悠悠走近。
見來人是北歌滄,凌月主那張原本不帶一絲笑意的冷厲的臉上,立時如暖陽化開了寒冰一般,笑的滿臉都是褶皺:“令狐公子,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找墨痕大哥說話啊,墨痕大哥在煉藥方面很有見解,我們兩人無話不談,我經常來他這裡坐,聊天聊到很晚才離開。”北歌滄說着,走到墨痕的身邊,自自然然的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隨後,她還十分反客爲主的招呼其他人:“坐啊,大家怎麼不坐下?站着說話,豈不是很累?”
其他人都有些尷尬。
凌月主也是,不過她到底是一之主,這百草藥堂,依然算是在凌月的掌控之中,所以,她也毫無壓力的跟着在一旁坐下。
他們幾個在位者坐下,其他人卻還是不能坐的,依然是略顯尷尬的站在那裡。
而三長老剛剛的話被打斷,此時他有些不滿意的飛快看了北歌滄一眼,接着就剛剛的話題繼續逼迫墨痕:“怎麼樣?百草先生?敢不敢讓我們在你這裡搜查一遍?”
“搜查?搜查什麼?”三長老的話一說出來,北歌滄立即就又打斷,“墨痕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他們不是來看望你的?”
這些人究竟來做什麼的,北歌滄與墨痕昨夜就已經預料到了。
此時她這麼說,自然是故意的。
墨痕眼中隱含笑意,卻依舊是不苟言笑的解釋說:“三長老懷疑我盜走了主大人的一塊應龍龍骨,所以要來我這裡搜查。”
聽他這樣一說,北歌滄立即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誇張表情。
她看向三長老,彷彿在看一個說話不經過打鬧思考的白-癡一般,不客氣的吐槽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三長老,我墨痕大哥這身體情況,能盜取龍骨?你是專門說笑話逗大家開心的吧?我看,哪怕是那個什麼龍骨自己長腿盜走墨痕大哥,也不可能是墨痕大哥盜走它吧!”
這番話,又是說的三長老一陣心虛。
墨痕感到好笑的欣賞了一眼三長老頓時變得有些不太好的臉色,說:“也說不定是真的,三長老說他昨天親眼見到我從主大人的藏寶室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