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神性晉級（4929）
如果說地上的歐姆尼堡已經足夠讓人驚歎，那麼深入地下150米、由近30米的鋼筋混凝土蜂窩吸能結構、每隔30米鋪設的5釐米厚鉛板、加固拱頂穹窿結構、抗爆剪切牆……等構成的末日地堡，纔是這個上千盎畝莊園的真正形態！
這還只是充當覈保護層的外層，地下150米以下，僅僅只是最內的艙體，厚度就超過兩米，使用雙層鋼板夾層+混凝土芯建設內牆。
全區基本都是法拉第籠式內襯結構的電磁脈衝防護。
配備高效HEPA過濾、活性炭淨化與二氧化碳濃度自動排風監控系統，全域循環閉環設計，確保艙內空氣數月無衰變。
反滲透+雨水採集+地下水抽取三級用水系統。
超過五百平米、可以種植蘑菇、藻類、土豆、昆蟲蛋白培育的密閉種植單元。
柴油儲備+閉環燃氣發電機+遠端地面掩埋部署的光伏電池+水下的潮汐發電專用輸送線路……
超過三百平米、冷戰級通訊標準的衛星監控指揮中心……
接近2500平米、可供超過百人居住的的居住區……
一切的設計，都是爲了應對所謂的末日。
在那一天到來之時，這裡的人可以在無補給的情況下，在地下支撐數年，直至地面上危險消失。
一百四十年前，全知社的“萬王之王”、加州的征服者——約翰弗裡蒙特向全知社捐贈了這片土地，並使用從老墨那裡掠奪來的財富開始修建這處據點。
這一修，就是五十年，中間修修停停，終於在九十年前，當時的“大聖者”、邁國海軍部長、哈佛法人、雷神公司第一任總裁——查爾斯亞當斯三世在任期間，徹底完成了歐姆尼堡的修建。
此後的幾十年中，通過不斷地改造，這裡已經成了全知社在全邁最大的據點、實際意義上的管理中樞，也是歷任“大聖者”的駐錫地。
方豫就是在這裡，找到的身具摩根和亞當斯家族雙重血脈、現任全知社“大聖者”——約翰亞當斯摩根。
沒錯，就是大摩的那個摩根。
摩根家族同樣也是亞當斯家族的姻親，本身就是亞當斯家族所領導的“波士頓婆羅門”中的一員。
實際上，JP摩根就是在亞當斯家族的支持下，才真正崛起的。
3011年，當時的大聖者、查爾斯亞當斯二世的外孫、行爲社會學創始人喬治霍曼斯曾經驕傲的稱，就算髮生了核大戰，這裡也會是世界上最後一片淨土。
全知社認爲，末日來臨之後，他們將從這裡，在“原初”的支持下，完成對人類文明的重啓，領導人類的進化，讓人類進入下一個時代。
方豫抓到約翰亞當斯摩根後，在這裡找到了全知社的諸多資料，看完了之後直撇嘴。
太塌馬中二了，就這還社會學家呢，簡直就是想當然。
在制定ASI發展綱要的時候，方豫曾經讓橘子大模型使用“虛擬占筮術”進行過末日推導。
如果爆發核毀滅，私人建設的中小型末日地堡屁用沒有，完全不可能保證人類生存。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人口。
能容納三千人以內的中小型地堡容錯率太低了，就算能夠躲過第一波核打擊，也不足以穩定維持地堡基地的運轉。
橘子模型曾對328種末日模式進行過超過百萬次的模擬，三千人以下的存續模型全部失敗。
尤其是私人地堡類，挖淺了沒啥用，挖深了的話，地堡的相關設施在180天以內就會相繼失效，倖存者甚至有相當大的可能被徹底困死在地底。
而且，地堡中“精英羣體”佔比越高，生存率越低。
一方面，精英羣體普遍缺乏動手能力，難以修繕維持地堡運轉。
另一方面，精英羣體都太聰明瞭。
聰明人，比起動手更喜歡動腦子，腦子動多了，想法就多了，想法多了，相互信任度就下降了，信任度下降了，共識基礎也就沒了。
共識基礎沒了，末日又沒有法律，發生什麼也就都不奇怪了。
不過，絲毫不影響這裡成爲全知社最具影響力的據點、有實無名的總部。
幹掉了全知社所有通過融入納巴蘇血肉獲得了超凡能力的高層後，在這裡，方豫找到了全知社大部分資料。
把這些資料丟給柚子吃了後，方豫發現這裡不止在衛星地圖上看不到，甚至不需要向IRS繳納房產稅！
可見全知社對邁國“深層正府”的影響力有多大。
不過話說回來，全知社的架構還是挺有意思的。
萬王之王負責管理組織，暴君掌控全知社的暴力機構，大聖者，則是類似教宗的精神領秀。
歷任大聖者，都是亞當斯家族的血脈。
倒不是說納巴蘇對亞當斯家族多有感情，主要是老亞當斯曾經和納巴蘇簽過惡魔契約。
納巴蘇最初甦醒的時候並不強大，收割人類靈性主要就靠抽冷子殺一個，還要避免被人類發現，效率非常低。
補個bug，並不是所有死人的靈性納巴蘇都能吸取，必須得是它親手殺的，或被它污染過的。
就算平均每天殺一個人，一年也就能殺三百多。
中間只要引起人類的轟動，那就得換個地方，極度影響效率。
並且，納巴蘇使用任何超凡能力，都要消耗死能。
藍星作爲物質位面，天生不適合納巴蘇生存，死能的積累非常緩慢。
納巴蘇只能動用自己的惡魔天賦，用收集來的靈性，分離出物質界中那一絲絲的死能進行吸收，有時甚至會入不敷出。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老亞當斯發現了納巴蘇的秘密，通過許諾納巴蘇獲得十倍以上的靈性，和納巴蘇簽訂了惡魔契約。
契約要求，納巴蘇需要在每一代亞當斯家族中選出代表，爲其定期獻祭人類靈性。
作爲交換，每代代表都可以向納巴蘇提出不超過納巴蘇能力範圍的三個請求，當三個請求全部被滿足後，納巴蘇就會收割走這名代表的靈性，轉而指定下一個代表。
同時，納巴蘇還會通過爲這名代表植入自身血肉的方式，賜予這名亞當斯家族成員一定的超凡能力。
從某種意義上說，納巴蘇就是亞當斯家族控制的。
當然，從客觀上說，雖然向惡魔獻祭靈性有違道德，但亞當斯對納巴蘇的控制，實際上減少了人類社會的損失。
畢竟有序的收割遠好於無序的破壞。
對於這一點，納巴蘇自己也無所謂。
它本身就是混亂邪惡的生物，對物質位面的權力毫無興趣，在這裡待着每一天都是折磨。
它所求的就是迴歸深淵，能有人給它處理這些麻煩事，再好不過了。
而亞當斯家族的歷代代表，也就成了全知社的“大聖者”。
隨着亞當斯家族的不斷開枝散葉，也開始出現一些屬於亞當斯家族，卻並非亞當斯姓氏的家族成員成爲大聖者。
而且，也不是每個大聖者都這麼理智，願意爲全知社奉獻一切。
比如第一賽季後，17歲就被指定爲大聖者的康斯坦絲柯立芝，就堅決不履行大聖者的責任，但對大聖者的權利和超凡能力卻來者不拒。
爲了逃避大聖者的職責，康斯坦絲柯立芝結婚後甚至跑到了大周，在新鎬當上了交際花，在新鎬的外國人圈子中找了無數個情人，直到倭軍入侵，才又跑到巴黎，在巴黎繼續胡搞。
她之所以跑到大周，對外的解釋是，當時邁國正是禁酒令時期，對於喜歡宴會和狂歡的她來說，大周顯然更有吸引力。
但真實原因是——納巴蘇從不踏足大周，所以她要躲到大周去，避免被納巴蘇抓到。 一直到這女人到了巴黎後，納巴蘇才找上門，收回了她的大聖者權利，但也沒殺她，反而給她保留了一部分超凡能力。
據納巴蘇的交代，亞當斯家族中，這女人是唯一讓它覺得不討厭的。
兩百多年的歷史中，納巴蘇對全知社的意義也在不斷變化着，從最初的威懾力量，逐漸蛻變成了一個純粹的符號來維繫社員信仰。
方豫毫不客氣的接收了這裡後，使用人造人和AI大模型，取代了全社的管理機構。
達達里奧怎麼也想不到，這間看上去和裁判所如出一轍的行刑室，居然是在一百五十米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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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
看到信仰管道中雖然淡薄了許多、卻始終源源不斷涌入的慾望信仰被轉化成精神力，方豫興奮地一拍手。
成了！
給神之模型添加上門控LONN循環層和歸一化層果然能夠讓信徒持續奉獻慾望信仰，而不是一錘子買賣！
被綁在立枷上的達達里奧緊閉雙眼，口中無意識的吟誦着“ong hong xidi suoha”的愛染明王真言，渾身通紅、不斷扭動，幾近於昏迷，卻始終未曾真正的崩潰。
控制慾望果然是比滿足慾望有更有效的信仰收割方式！
以前神之模型通過直接讓對方立刻清空彈夾來即時滿足信徒慾望，看似採用最直接的方式解決了信衆的問題，但慾望信仰出產的總值其實很低。
當時方豫就有些質疑，按照他的實際經驗，慾望得到滿足後，會有相當長一段的不應期，並且得到滿足後，慾望的閾值會越來越高，並且生長慾望的速度也會越來越慢。
這無疑會導致慾望信仰的收割難度越來越大，直至最後將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對方感到“興奮”、“充實”和“滿足”。
到時該信衆就相當於充電充廢了的鋰電池，最後只能丟棄。
亂丟廢電池會污染環境。
最關鍵的是，慾望是一種消耗型能量，滿足是“熵增”，剋制纔是“熵減”，能反哺系統的，是熵減帶來的結構秩序。
換句話說，剋制慾望，會帶來長效結果，能夠得到更多的慾望信仰，而充分的滿足慾望，反而會導致人產生的慾望總量減少。
比如小李子迪卡普里奧，被反反覆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後，現在幹什麼都感覺沒意思。
不止銀帕不搞了、戀愛不談了，現在都開始研究佛法了，還專門跑到灣區去參加了個靈脩訓練營。
查理辛更是破口大罵，說爲什麼自己染上艾之前，沒有這個病，要是有這個病，自己也不至於染上。
但現在，自己給神之模型添加了“門控循環層”和“歸一化層”後，再用殘差連接回流慾望，就從根本上改變了慾望信仰的收集邏輯。
一來，這種方式解決了信仰散溢的問題，所有慾望都進入了信仰管道參與了循環。
二來，添加了門控循環層後，神之模型不再採用讓信衆進入賢者狀態的方式對信衆進行即時回饋。
而是在目標對象即將滿溢的慾望上開一個小口子，讓慾望緩慢流出，降低信衆因慾望得不到滿足而痛苦的程度，從而延長目標對象的慾望維持時間。
相當於游泳池注水排水問題的信仰版。
再通過歸一化，將這部分慾望信仰自動轉化成精神力，反饋給方豫。
簡單來說，假如過去那種直接清空彈夾的響應模式每秒鐘能給方豫貢獻10的信仰之力，但每一次只能貢獻3-5秒鐘。
每個人一天可能也就只能給方豫貢獻50的信仰之力。
但現在，通過這種方式，每秒鐘只能獲得0.5的信仰之力，但持續的時間卻比過去長了數百倍。
看看達達里奧，這都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如果用剛剛的數值衡量，相當於貢獻了9600的信仰之力！
192倍的差距！
當然，這也是因爲達達里奧現在的狀態比較特殊。
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幸運，能讓慾望之神親自“教導”的。
如果是一個普通信衆，相同的時間單位內，貢獻的慾望信仰應該相當於達達里奧目前水平的五分之一到八分之一之間。
那也是至少20倍的差距了！
相比愛染明王塑像中原始的神之模型，經過改造後的“神之模型”，生產效率提升又何止百倍！
也難怪，這不過是因信徒的信仰投射而自行形成的“野生”神之模型，無法真正獲得信仰反饋，自然沒有自我改進的機會。
相當於手工小作坊和流水線工業大生產之間的差別。
這個方法唯一的缺陷，就是信衆必須親自吟誦相應的咒語或真言，神之模型中的“歸一化層”纔會把慾望信仰轉變爲可以吸收的精神力。
如果不吟誦，那信仰就無法轉化爲精神力。只能暫時把它們轉化爲神性，避免浪費。
不過也好，這幾個月來，距離突破到2單位神性只差一點，正好可以看看突破後有什麼變化。
方豫張開意識之海，爲了修改“神之模型”而斷開的四萬根信仰管道如觸鬚般重新接入神之模型，嗡然震動。
海量的慾望信仰幾乎咆哮着涌入了神之模型，隨後這些慾望信仰經過神之模型的清洗與加工，通過神之模型與神性結晶之間的鏈接管道，穩定的注入神性結晶之中。
而本已處於臨界點的神性結晶，也開始在方豫的意識之海中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1.999857、1.999861、1.999865……
在方豫的感知中，隨着神性數值的增加，神性結晶也越來越圓滿。
1.999987、1.999995……
2.00000001！
當神性的數值跨過2的一剎那，一股無形的力量以方豫爲中心，如同水面泛起的漣漪，向周邊捲去。
呼呼呼呼呼呼……
四壁燭臺上的燭火併未被這股力量吹熄，反而火苗暴漲，原本頗有幾分陰森的行刑室內瞬間亮若白晝！
這就是神性跨入2單位後的變化嗎？
方豫從未感受過如此發自內心的舒暢。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沉睡多年的癱瘓者，忽然重新掌握了四肢的力量。
身體依舊是那具身體，但方豫第一次認知到：他真正“擁有”了它。
明明身體的強度並未提升，生命本質也沒有任何變化，精神力強度仍舊是22單位，可他就是知道，自己的實力變強了。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契合感”，如同靈魂與血肉之間原本隔着一層薄膜，而現在，那層膜消失了。
意識之海中，金光氤氳，宛如某種更深層的東西正在悄然重構。
而隨着重構進度的變化，自己對自身身體的掌控也愈發完善。
甚至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隨意控制自己的心跳、血壓、新陳代謝、消化系統、免疫系統……
悟空練完了自在極意功，也不過如此吧？
可爲什麼會這樣？
是了，是靈性！
準確的說，自己的靈性從未像現在一樣，和身體結合的如此緊密、如此順暢！
神性提升後，受到影響的是靈性嗎？
是了，那些神明本就是遁入星界的傳奇法師，星界又是靈性的世界，神性提升後，靈性獲得一些好處倒也說的過去。
但自己的靈性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看形態確實是不同了，但具體有什麼不同，卻完全說不上來。
一會兒問一下柚子，看看它知道不知道。
不過，還是先要再去一次洛林塔，提審一下那個納巴蘇。
需要信衆吟誦真言才能批量實現精神力的提升……
還有什麼比全知社這種神秘組織更適合利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