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需要爲陣圖注入更多的能量。”劉封說着,他的目光移動,落在了地面上掉落的數十件法氣兵上。
“你要把這些法氣兵,轉化爲能量注入道陣圖之中?”風寒再次大吃一驚:“把成形的氣兵煉化,轉化爲純能量,這是隻有高級的煉兵師纔可能做到的事情,你竟然能夠做到?”
“七靈大陸最年輕的的法兵師,就是我。”劉封說着,他的身前,已經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鼎。
“你就是那個煉兵師?”風寒又吃了一驚:“也是,他本來就叫劉封。。。。啊,這是龍紋煉兵鼎,是最好的法兵鼎!”
以風寒的足夠鎮定,然而接二連三的震驚,也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一張嘴都變成了圓形。
劉封身前的鼎、二耳、三足,鼎身龍紋交錯,是龍紋煉兵鼎。
劉封得到這個鼎時,此鼎已經碎成無數塊,在得到此鼎之後,劉封花了無數的時間做出研究和修復,然而因爲他並沒有得到足夠的地龍妖屍作爲作爲材料修復,所以只好用其他的惡獸屍體取代,在數月的修復過程中,經過了萬域天星禁制構造術改良,雖然龍紋煉兵鼎表面依舊有許多的裂紋,然而整體已經融合一處,勉強可以一用。
這個鼎還沒有完全修復,如果不是因爲此刻事關重大,他也不會貿然拿出來使用。
劉封的手心,立即邊有一簇熊熊烈火燃燒起來,這是融合了龍炎子火、黑巖火,噴火牛獸火的煉火,原本這三道煉火,都是分開共存的,只是在壓制龍炎地火的時候,劉封已經把其融合在了一起。
當然,因爲龍炎子火本質最爲強大,所以新的煉火,便是以龍炎子火爲主,其他的煉火,都逐漸被龍炎子火吞噬,成爲龍炎子火壯大的養分。
此刻的龍炎子火,已經具有了一分龍炎地火的氣勢,龍形的火苗涌動,氣勢恢宏。
見劉封意思已決,而且準備就緒,風寒也不再有任何遲疑,轉身把地上十餘件法氣兵撿了起來,走到劉封身邊。
劉封艱難的坐正,把一件弧形的法氣兵投入了龍紋煉兵鼎中,他瞬間就進入了冥想的狀態,意識進入到這件法氣兵中,潛意識展開了浩瀚的信息庫,開始分析這件氣兵的構造。
很快,他便得出整個構造術的畫面,而在他腦海中,一幅幅分解,轉化能力的圖案就浮現了出來。
同時間,手心的龍炎子火熊熊燃燒,火力注入龍紋煉兵鼎中,開始熔鍊這把氣兵。
然而這個時候,他的眉心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剛纔和光明教主的鬥法,他的力量流逝得太厲害了,此刻竟然已經無法支持把法氣兵煉化。
風寒看着這一切,默默地走到劉封身後,把手放在了他的背上。
屬於風寒的純正元氣,開書注入道劉封的身體之中,支撐劉封的所有行爲。
劉封回頭,與風寒相視一笑,然後閉上了眼睛,全心投入到煉化之中,很快,從龍紋煉兵鼎中,就有一縷能量產生,然後被劉封導出,直接注入到了能量陣圖之中。
能量陣圖光芒更加的刺眼,似乎處於了一種極點,而對於能量的汲取,卻是更加的渴望和迅速了。
光明教主並不擔心劉封幾人能有什麼小動作。
他佈下的能量屏障,已經擁有了天師境界的力量,除非是和他一個級別強者,否則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打開。
他擔心的是剛纔感知到的強大氣息,不是一股,而是兩股。
他的意識感知,在大陣崩潰之後,雖然不說籠罩整個大陣,但是卻也至少有一半的寬度,然而這兩股氣息,卻直到出現在數裡之外的時候,才被他發現。
這兩股氣息,一股他可以確定,屬於白雲山主,然而另外一股,竟然並不是他所直到的任何進入寶域的一道氣息。
只是這股氣息的強大,卻讓他有種如同面對的是白雲山主、獨孤萬道這一級別的強者時候的感覺。
“這個人是誰?難道不是來自七靈大陸?”強如光明教主,也不得不有些忌憚。
一個看起來極爲普通的青年人走在崩潰的地底幕穴中,空間的動盪預示着這個地方隨時會崩塌,而且是那種空間徹底的崩碎,但是這個青年人卻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一點,只是不急不緩的走着,是不是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充滿了好奇心。
他一身青色衣衫,布料普通,穿一雙普通的布鞋,怎麼看都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樣子,然而一個普通人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本身就不普通,特別是這個年輕人的表情,還流露着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時候,就更加顯得異樣。
青年人突然輕微的“咦”了一聲,他走動的腳步,然後停了下來。
他的前方,光明教主緩慢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會先來找我。”青年人有些意外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這股強大的氣息,竟然會是你。”光明教主原本有些疑惑,只是見到這股青年人之後,他的疑惑已經完全消失,取代的則是一份釋然。
在他心中,也許只有獨孤萬道、白雲山主是同一級別的人物,如果再有一人,那麼便是已經死在獨孤萬道劍下的慕容海。
然而他看見這個人,卻突然明白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他。
並不是此人低調,更不是不曾展示過他的修爲,而是因爲,一個人如果一方面太過優秀,那麼另外一個方面的成就,往往就很容易被人遺忘。
毫無疑問,秋亦言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在煉兵上的成就,已經超越了數千年內氣靈大陸的所有煉兵師,而十年前第一件半聖兵的煉製,讓他徹底成爲了傳說,從那時候起,幾乎整個大陸的人,就只記得言大師這個名字,而忘記了秋亦言的本名。
作爲一名煉兵師,秋亦言首先是煉氣師,而且是一名強大的煉氣師。
“數十年不見,你的修爲竟然也進展到了這樣的地步。”光明教主道:“我本以爲,你一心專研煉兵術,修爲早已經退化了。”
他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平淡自若的表情,這樣的平淡其實是骨子裡的一種不屑,就如同他與任何人說話,都自稱“本教主”,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過和教徒沒有任何區別。
也許,只有那麼幾個人不同,而秋亦言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不再稱本教主,而是說“我”。
秋亦言笑道:“我自己本來也以爲,這十年來修爲應該是退步了不少,但是我一踏入此地,就感覺到這裡的氣息有些不對勁,然後曾經丟下的一切,就都回來了。”
他輕描淡寫,依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然而聽到這句話,光明教主卻是再次色變,說道:“你果然也已經踏入到了那一層的境界。”
“和你一樣,都只是接觸到而已,不能算是真正的踏入。”秋亦言道:“畢竟,這裡流露出來的造化生機氣實在太稀薄,還不足以做完整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