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周浮生斜她一眼：“你是故意殺得胡老爺吧。”
“想殺就殺嘍。”
葉悠悠闇地裡捏了捏自己的手。
讓你賤，讓你賤。
雲渺有因果就有因果唄，和她有什麼關係！
周浮生眼神則是愈發警惕。
這葉悠悠別想着佔有一席之地！
上了車，周浮生見雲渺小姐多少閉目養神，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不是雲渺小姐休息的時候，應該是她正無聊的時候。
雲渺小姐無聊時和別人拿手機亂刷不一樣。
她對手機沒什麼興趣。
周浮生清清嗓子：“你們說，胡老爺說胡大強媽敲詐是真的還是假的？”
“百分之一千是假的。”葉悠悠冷嗤。
雲渺側過頭，看着她。
葉悠悠被她一盯就覺得背脊都是麻的，硬邦邦道：“怎麼了？”
雲渺繼續看前方：“繼續說。”
葉悠悠：“那可太好說了。”
“按照胡大強說的，她出生在小山村，母親因病去世，一看就是沒有錢，窮得很，要是按照胡老爺說的，她把錢花了或者是給其他男人了，不應該回小山村，而是繼續敲詐胡老爺，是吧。”
周浮生道：“繼續。”
“所以八成是胡老爺強搶民女，強迫她懷上孩子，胡大強的母親拼死逃走，又害怕他找到，逃進了山村裡。”
葉悠悠爲自己的想法鼓掌：“我說的對吧。”
雲渺：“嗯。”
周浮生也忙點頭：“對。”
葉悠悠看看雲渺，又看看周浮生，終於悟出來，這一對主僕心裡門清，擱這玩她呢！
好生氣，好想立刻給修羅大人寫信。
雲渺道：“有句話你說得對，胡老頭不止靠一個孩子續命。”
葉悠悠：“包是的，胡老爺他找妙齡少女生孩子，爲的就是續命，這種太常見了。”
“有錢人最怕的是什麼，是死亡。”
“所以這些有錢人，爲了活着什麼都做的出來，比如一個富豪他身上有零件壞了，需要換，去找一個合適的供體，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但他可以花一些錢找人給他生個孩子，這個孩子作爲供體的可能性就會很大，養着一羣孩子，隨時可隨地爲自己所用。”
雲渺聽完想到了蜃妖。
蜃妖，靠吸取人的情緒爲食，進而爲人所用。
供給有權有勢之人，幫助其長生。
外面遺漏的蜃妖還有很多，這些已經交給楊薇安排人處理了。
蜃妖，與文家，黃泉有關。
胡家一事事關狐妖。
兩者並無關聯。
但云渺總有種二者相連的感覺。
葉悠悠忽然托起下巴：“我剛做擺渡人時看到很多陰暗面，我自己本身就很陰暗了，但我還是不適應，修羅大人和我說，世界上不止是人有好有壞，動物如此，植物如此，讓我不要因此痛苦，呵，我纔不痛苦，因爲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這輩子的信念就是當一個壞人。”
“好人有好報的概率和壞人有壞報的概率都太低了。”
周浮生穩穩扶着方向盤:“還好小鳳凰不在車裡，不然你就是教壞未成年。”
雲渺手機亮了一下，她打開，楊薇發來消息:“雲渺小姐，我找到意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