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血癌晚期。”
醫生一句話,讓南音渾身僵硬。
“不可能!”
南音下意識的回絕。她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眼眶卻不知不覺的紅了,聲音都沙啞起來,“這種人渣,不都是要遺臭萬年的嗎?怎麼可能會得絕症!”
醫生無奈的說:“南女士,我知道您接受不了,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骨髓移植,希望您能儘早讓病人的家屬過來做配型……親屬之間配型成功的機率很大……”
家人?
秦晟的家人只有一個秦肖。
還有……
她肚子裡這個。
想到這兒,南音面色複雜。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緊抿着脣,眼神閃爍。
*****
南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病房的。
腳步虛軟,走幾步路,一身都是汗。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白宛清衝過來,惡狠狠的怒視南音。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我纔是秦晟的正牌女友……就算你懷了孕又怎麼樣?你以爲秦晟會多看你一眼?”
南音眼神陡然冷厲。
她看着矮自己半個頭,在外人面前總裝着楚楚可憐的白宛清。
呵。
南音脣角勾起,笑容晦暗而妖冶,跟一株惡毒的花一樣。
“白宛清,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不就是嫁給秦晟,搖身一變成爲貴婦,過上要車有車要房有房的日子嗎?”
“可惜了,秦晟沒幾個月可活了。”
“你努力了半輩子的夢,做完了。”
南音欣賞着白宛清臉色由紅變黑、由黑變白的過程。
在她白到跟紙一樣的程度時,湊到她耳邊。
“一個無名無份的女朋友而已,就算你差一步要成爲秦夫人又怎樣?差一步就是差一步……我還是高高在上的南家大小姐。
而你?我估計,秦晟會給你幾百萬當分手費,幾百萬,買你十幾年……你說你虧了……還是賺了?”
白宛清擡手就是一巴掌,“南音!你這個賤人!”
南音脣角吟着冷笑,一把攥住白宛清的手腕,接着,用力往下一掰。
“啊!你鬆開我!”白宛清的骨頭被掰得差點錯了位,她吃痛的尖叫,“南音!你鬆手!”
“呵。”
南音如她所願,將白宛清的手狠狠甩出去。
白宛清捧着自己受傷的手腕,眼眶蓄紅,“你,你……”
“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南音冷笑。
“白宛清,你以爲我這些年對你處處忍讓是爲了什麼?還不是因爲我愛秦晟,而秦晟視你如珠如寶?”
“可惜,秦晟沒幾個月可活了,他秦氏集團再厲害也威脅不到我南家了,我還會怕他?我還會在乎他怎麼想的?”
“以後,你敢罵我一句,我就讓人撕爛你的嘴,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南音的眼神,駭得白宛清一個哆嗦。
“好好給我記住了。”
南音剛纔消失的力氣,這會兒又恢復過來。
她又看了一眼閃着紅燈的病房,挺直了脊背,踩着高跟鞋,鐺鐺的走向電梯。
她是驕傲的南家大小姐。
那個折磨她的惡魔快死了她應該拍手稱快!
她一點都不難受。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南音的眼眶,忽然通紅無比。
淚,猝不及防的掉下來。
秦晟。
我恨你。
你要是死了,我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