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誰釣魚不戴頭盔
其實在劇組裡，李軒那一組新生代小演員的事情，確實不太算的上是事兒，導演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兩位主角的身上了。
絕對意義上的——主角。
良家暉，還有任華達。
特別是良家暉，在咖位上是僅次於成事龍，還有周星星，而且戲路比這兩位更加寬廣，遜色的地方也就只有商業價值。
任華達，屬於類型片的專業戶，在警匪片和黑幫片裡，屬於準一線的地位，戲路雖然沒那麼寬廣，但也是專一一道，實力地位也絕不平凡，至少在這黑社會系列的電影裡，他就能和良家暉相提並論。
一個一線，一個準一線。
一個戲路寬廣，影帝千面，一個專耕一道。
“你的臉色怎麼那麼不好。”
“在印度拍了一段時間的戲。”
“去了印度啊。”此時的任華達就看着旁邊臉色蒼白的良家暉：“應該沒有喝恆河水吧。”
良家暉的臉色更加蒼白。
“應該沒有吃當地的食物吧。”
“.”
“下次不會再犯了。”
大d就真誠懺悔。
下次不敢了。
此時任華達就笑了笑，倒也沒繼續說什麼。
他就很是期待。
和這位千面影帝的對戲。
雖然說自己是準一線，比不得他的地位，但這不代表兩人的實力有非常大的差距。
特別是在警匪黑幫題材。
完全在他的好球舒適區。
拍戲就是這樣。
能走到他們這個地位的人，所在乎的，就不再是金錢和名利那麼籠統的東西。
又或者說這已經不是決定性的重要因素。
還有爽快的感覺。
還有求索的，和高手對戰的感覺。
贏下他。
能得到什麼不重要。
贏下他的過程，很重要。
“不過這印度人也幫了我一把。”
此時的良家暉就捏了捏自己的手心。
大d本來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人，恰到好處的虛弱感，能更加增加角色的味道，倒也不算差勁。
“多看看高手過招，對我們未來是有幫助的。”
此時的肥雪，就在林家動的旁邊抽着煙。
戲裡戲外他都和這個“同病相憐”的人，關係還不錯，都是草根出身，都是一步一步艱難險阻的拼搏，求得一線機會。
卻不及人家走個後門，人生啊，就是這麼個參差且可笑的東西。
“未來，未來就是會去舔大佬的屁眼，就是會去八面玲瓏。”此時林家動這微微的不忿，他是真的不爽，也是真的嫉妒。
嫉妒李軒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他艱難險阻得到的角色，也嫉妒他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認可。
憑什麼。
憑什麼我跟着劉得華那麼久，他總說我還得練練。
但他卻能從實力層面上的被認可。
“那個李軒也不是純粹的蠟槍頭，人家的《功夫》，演的也是嘎嘎棒。”肥雪就說，他是看過《功夫》的，裡面的火雲邪神，演的是真不錯，演技，功夫，都屬於上乘水準。
“林青霞東方不敗夠厲害咯，你要不要讓她去演林黛玉啊。”
林家動就嘖嘖道。
其實就是一個道理。
林家動不覺得李軒能夠駕馭得住兩種類型的角色。
你有你的形象和舒適區。
你以爲你良家暉，千面影帝呀，什麼類型的角色都能夠駕馭嗎？
林家動的想法就很樸素。
我不信。
還真不信。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天賦異稟的人，哪裡有那麼巧合，剛好，身邊就是這麼樣子天賦異稟的人
對，林家動承認，就是嫉妒，就是有點嫉妒心在裡面。
但，也確實沒有人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
爲什麼有人不必努力付出就能得到一切.
“你看現在連找他對戲都找不到人，你說他真的是想認真拍攝這部作品嗎？”
此時此刻。
另一個關係戶張家暉都在認真的研究劇本的時候，李軒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此時的李軒，就站在鉢蘭街的街頭。
這位應接不暇的小姐姐們。
都在發出花枝招展的聲音。
來啊。
來快活呀。
小哥哥看你那麼帥，給你打個折。
別打折了，我免費都行。
小哥哥多少錢？
各種聲音就在李軒的耳邊環繞，讓李軒有點無奈，沒辦法完全的沉浸。
我一心只想拍戲！
偶爾，李軒也在想。
如果自己，選擇了混混這條道路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去跟那些有料道的傢伙們一起玩兒，去感受一時的風光。
好像對於學生時代的自己來說，也算是一件蠻誘人的事情。
真是威水呀。
一時的風光。
就足以讓一個年輕人墮落。
時光交錯產生的幻覺。
在這條老街復現。
古惑仔們在喊着兄弟情誼，在這裡砍着人。
爲了老大的利益去打仗打死。
小弟斷了一條手臂。
老大在酒樓裡喝着交杯酒，一笑泯恩仇，一切都無事發生，除了小弟失去了手臂，還獲得了幫會裡義子頭的稱號，其他什麼都沒。
此時李軒就學着蹲在馬路牙子，手裡叼着一根菸好吧，李軒不抽菸，只是端着而已啦。
去模擬那種感覺。
其實還蠻帶勁的。
“黑社會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是假，成爲掠奪者就沒有其他理由，成爲壓迫者就沒有其他道理。”
這是李軒選擇的底色。
“你說，你去讀書不行嗎？非要去掠奪別人。”
“讀什麼書，家裡公屋都沒，上學只能上最差勁的菜小，你讓我去讀書，你讓我去上學，兄弟，你在開什麼玩笑。”
此時有一個人坐在李軒的後面說道。
他點着香菸卻是放在嘴裡抽，那是最廉價的。
“剛砍完人？”
“毛，我不負責砍人的，我膽子小，去收收倉庫的保護費差不多。”
“所以你爲什麼不讀書，你們香江工資多高，當律師當醫生，當教師都是可以讀書讀出來的。。”
“你要上好學校，就得有好房子，爛房子都要十萬一尺，這錢你出給我？”
此時身後的人把香菸插到李軒的嘴裡，嗤笑：“我當不成律師教師和醫生，我就沒辦法買得起10萬一尺的房子，可我要當教師，醫生和律師首先就得先有10萬一尺的房子讓我有資格去學校讀書”
“還有大學的學費也不便宜，你供我讀嗎？”
這是一個死循環。
我不加入黑幫，不加入收保護費的人裡，我只能被收保護費，我連賣魚蛋都賣不安生。
當我連生存都成爲問題時。
你教我啊！
我不想讀書啊？
你讓我讀啦。
此時此刻。
李軒就感覺到了那人歇斯底里的無奈。
我好像明白了。
此時此刻的李軒。
放下了口中的香菸。
那是，沒點燃的廉價煙。
[吉米：精神抗性3，智力2，演技槽5]
[你，別無選擇]
《龍城歲月》正式開機。
杜戚風此時就叫來所有的演員，把屬於他們的劇本分發給他們。
“丟，我只會背幫規咩。”
肥雪就看着自己的角色，不是在背幫規，就是在背幫規的路上。
“狠人一個。”
張家暉就看着自己的角色飛機。
但凡用一點腦子的地方，都不需要他出場。
真是一個字面意義上的腦殘呢。
林家動也看着自己的角色，心中也大概有些想法了。
問題不大。
“既然沒問題的話，那就準備開機.話說，我們的吉米仔呢？”
“他說去鉢蘭街了。”張家暉說道。
“丟，開機前找基婆。”林家動此時就無語了：“要不要那麼快來體驗土特產呢。”
杜戚風此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倒也沒多說什麼。
香江的土特產，外地來想嘗一嘗也很正常。
“行了，那你們先拍吧，我等他回來。”
林家動嫉妒死了。
連導演都這樣偏愛他，要換做其他人的話，杜戚風不來一頓罵都是輕的。
他到底有什麼魔力！
旁邊的良家輝，則有些意外：“李軒啊”
任華達其實不怎麼關心新生代組那一邊，畢竟在場能讓他產生“食慾”的也就只有良家輝了。
李軒。
好像曾經和他拍過機動部隊，沒什麼印象。
好像是向總欽定的關係戶。
“你知道這個年輕人？”
“我怎麼不知道，《神話》他也參加了，不過我和那邊的戲沒關，也就沒打過交道。”良家輝頓了頓說道：“聽說演得不錯。”
“哦。”
再怎麼不錯，也是小演員。
就算作爲佳餚，也還太年輕了。
不過，姑且記着吧。
此時。
當杜戚風等人的時候，剛想點取香菸，就看到旁邊來了一個戴着眼鏡的儒雅青年。
和剛來到片場的時候。
完全截然不同的人。
“弱”
弱小。
就是此時李軒給杜戚風的感覺。
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弱者的氣息，像這樣的弱者，不應該是黑社會，他應該是會計，應該是律師，應該是醫生這樣的形象，可偏偏他就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出現在了龍城歲月。
這是胡鬧嗎。
然而此時的杜戚風，就突然覺得。
這個人。
他的氣場有一種出奇的契合。
弱者，和黑幫。
“老大，入幫的投名狀我已經交了，這是鉢蘭蘭街的保護費。”
也許。
向總。
他.確實沒錯？
古惑仔的很多種類型。
基本上，劇本里已經劃分的很清楚了。
沒腦子沒野心，認爲混社會，真的義字當先的肥雪。
有野心，但腦子不多，且衝動魯莽，毒辣狠毒的東莞仔。
有野心，但不多，一點腦子都沒有的飛機。
以及
最“弱”的吉米。
雙手白皙而細長。
穿着西裝革履打着領帶，戴着象徵文弱的眼鏡，在這一幫人的形象裡，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這其實也讓林家動有些愕然。
“這人好怪。”
肥雪在旁邊小聲說道。
他也只能用好怪。
在他的印象裡，對李軒的認知還停留在“火雲邪神”的階段。
但眼前這個文弱的。
弱小的書生形象。
就完全做出了顛覆。
和他以往的形象，做出了絕對意義上的逆轉。
“居然還能這樣。”
林家動此時就有些驚訝。
真的有些驚訝。
這種氣質上的改變。
不說這麼演對不對。
起碼。
他能做出這種氣質上的改變。
就有點傢伙在身上。 “戴上眼鏡就是書生，摘下眼鏡就是敗類，我靠，鄭伊建啊。”
良家輝就眯着眼笑道。
這反差也夠大的。
當然。
意外是有點意外。
但是真正的戲肉。
還是任華達還有.良家輝。
雖然說李軒的氣質改變讓人有些驚訝，但真正的看點還是看大d和阿樂的對弈。
劇中的角色是爲了爭龍頭棍。
但戲外的他們。
有何嘗不是爲了爭“金像獎”的
影帝呢。
所以他們註定會有大量的同框鏡頭。
誰勝誰敗。
孰優孰劣。
也是一場巔峰對決。
第一場戲。
這是一幕在打麻將的戲。
和聯勝。
打麻將球的就是一個和。
和就是贏。
在暗示龍城歲月的末期，黑社會該怎麼玩兒，你手裡沒牌沒有籌碼是上不了桌的，硬擠是擠不上去的。
上了桌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起手牌好，也不一定是能贏的。
打輸了牌是有代價的。
輸了牌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也不是想賴就能賴的。
一桌麻將，道盡規則。
此時。
鏡頭就開始切了。
四個幫會的元老。
在爲下一屆話事人的選舉投票。
阿樂。
大d。
一個財大氣粗，在幫會裡的勢力最大，一個溫文爾雅人緣好。
一般來說。
財大氣粗勢力大，其實也奠定了他勝利的基礎。
可幫會裡的元老們卻都支持阿樂。
想要阿樂上位。
他們想要的不是誰當這個四年一屆的話事人，而是追求一種平衡。
大d，他的實力實在太強，如果他當了話事人，基本上就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
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所以他不能當話事人。
以王天臨扮演的元老態度他們並不是多喜歡阿樂，而是，他不想看到一家獨大罷了。
遵循着社團的舊規矩。
而阿樂也欣然的接受這份建議。
放心。
我只幹4年。
4年之後。
我推舉你當話事人。
但他這句話，幾乎對每個幫他的人都這麼說過。
對飛機說，對東莞仔說，對阿樂說。
對肥雪.好吧，對這個肥雪他還真沒有說。
甚至對大d說。
這就是一個面帶微笑的儒雅中年。
他是一條老虎。
一條，笑面虎。
笑面虎和暴躁莽漢。
他們在談判桌上，在同框的鏡頭內，各自飆戲。
也讓林家動明白了。
爲什麼，劉得華說，多看他們演戲，對自己的道路有極大的幫助。
也確實如此。
近距離的讓這兩位影帝互相飆，在同框鏡頭內，對於旁人來說就是一種享受和震撼。
“他們的演技真厲害。”
“一個是千面影帝，一個是警匪黑幫片的專業戶，他們都是資深的戲骨，最資深最強悍的那種，近距離看他們飆..真享受。”
肥雪和任華達合作過的次數不少。
但從來沒見他的演技飆得如此厲害。
似乎就突然明白了一個點。
一個人的演技。
能夠體現的地方，要麼是獨角戲，要麼是跟同級別的演員對飆。
只有這兩個方式。
能夠體現演技。
特別是對飆的時候，有了對比，那種感覺才非常的強烈。
但.導演的功力也很重要。
杜戚風，就是鏡頭語言的天才。
與其說是良家輝和任華達的對飆，還不如再加上一個杜戚風，他們三個人的獨角舞臺，由最頂尖的三個人。
所締造出來的舞臺。
“真的很難有超越的想法。”
此時的肥雪就看着兩位影帝的表演以及杜戚風藝術家的指揮而旁邊的東莞仔也有一點自卑。
只有李軒。
看着。
有一種.
可取而代之。
三個人都一樣。
我想。
取而代之的感覺。
杜戚風的能力非常優秀。
這部電影，除了是舊時代的盛大葬禮之外，還有他對於權力這件事的藝術解構。
可以說這部電影的成本雖然不高，但絕對承載了他的巨大野心。
他奇妙的站位和分鏡。
而此時的李軒。
則作爲清醒的“吉米仔”。
沒有什麼特別亮眼的表現。
又或者說。
光是這份表現，已經讓杜戚風他們有些意外了。
絲滑，自然。
作爲一個不情不願捲入龍頭棍之爭的吉米。
他也不得不去適應。
然而對於旁人來說，李軒這種表演的方式，這種角色的塑造，竟然還真的合格。
起碼沒有太多的違和感。
在若即若離的感覺之間。
把握在黑與白之間。
就是對這個角色的塑造.還真的有一定的水準和感覺。
“還真有點東西，我以爲他應該沒辦法把握住這個角色。”
此時的杜戚風就小聲的說道。
沒想到效果還意外的好。
他的儒雅和文弱。
就很貼合吉米在這裡的感覺。
甚至連林家動都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猛猛的抽着煙。
肥雪此時笑了笑。
“你想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只能說這關係戶有點本事咯。”
除了李軒這個關係戶之外。
另外一個關係戶。
咬勺子的飛機也是一個狠人，雖然說咬勺子的鏡頭是用糖片做的，但爲了表現咀嚼的效果，用的都是很硬的硬糖。
咬的嘎吱作響。
這兩個關係戶。
都用實力打臉。
此時。
林家動真的臉色發青，有點憤怒，看着李軒絲滑且特別的代入角色，他就感到了憤怒。
但他的憤怒卻不是針對李軒的。
那種隨和入戲的姿態。
那種英姿。
他的憤怒就真的不是針對李軒，針對的是這天賦之間的差距與鴻溝，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能夠如此之大呢。
我鑽研那麼久才代入的古惑仔，他只是剛從大陸過來看了一眼劇本，甚至還抽空去了一趟鉢蘭街，都能將劇本表達得如此淋漓盡致，都能將屬於他的角色演的那麼好來。
這種天賦上的差距就讓人.失望。
我努力那麼久。
只是站在能見到天才的門檻嗎。
這纔是最讓他生氣的地方。
不用腦的飛機。
作爲古惑仔。
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爭強鬥狠，打打殺殺，所以他得到的評價。
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然後鏡頭切到了飛機。
就差明示了。
古惑仔不用腦，一輩子都是飛機。
對此李軒，也就是吉米，也非常的認可這一點，古惑仔不用腦，那就一輩子都是古惑仔。
而吉米則是一直在用腦子。
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戴着眼鏡斯斯文文，對外一直是弱者的形象。
只有和任華達站在同框的時候。
纔會微微的顯露出自己的鋒芒。
龍頭棍交給我。
作爲龍頭棍爭奪戰的最後一站，吉米要好處。
他的冷靜。
以及阿樂依然在鍥而不捨的畫餅。
“別搞我，我只想安安穩穩做生意，至於龍根叔和我老大”
“他們的醫療費和護理我都會全出的，這個你放心。”
至此最後一站。
阿樂這個一開始，被叔父們強推上去的話事人，成爲了和聯勝的新頭子。
一開始，誰都沒看好他。
沒錢沒勢，但最終憑藉着一羣年輕的班底，以及對大d的懷柔和招安。
“4年後，我推你當話事人。”
阿樂依然是那微笑隨和的模樣。
大d相信了。
從此他們兩個人和好，喝了交杯酒。
一笑泯恩仇。
大家以和爲貴。
此時，杜戚風就安排各個演員去站位，讓他們來一個大合影。
只有李軒自己找了自己的位置。
一個在陰暗的角落裡，叼着香菸，半陰半陽的鏡頭，撇着眼神盯着兩位大哥，臉上有着莫名的表情，似乎是諷刺。
“打生打死。”
嘲笑。
爲了這條龍頭棍，死了多少小弟，傷了多少人，殘了多少人，兩位這麼多的罪魁禍首，卻在那裡一笑泯恩仇，從此以兄弟相稱。
這就是。
龍城歲月。
一個大哥們打麻將。
而小弟們是牌桌上的牌子的遊戲。
歷經十五天的時間，龍城歲月殺青。
隨着雙話事人的釣魚。
不戴頭盔的大d，最終還是略遜一籌。
阿樂成了大贏家。
“剩下十五天的時間，拍完以和爲貴，就能殺青。”
拍攝的速度非常快。
而此時的任華達。
他的眼神，卻沒有一直盯着自己的美食。
而是盯着在場的另外一個人。
李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