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自殺事件了,薛峰畢竟是三皇子的外戚,他跟着你去河神廟祭祀,回來之後就死了,這對於你來說,是一件說不清的事情,如果有人想要攻擊你,你就算是跳進大河也洗不清的。”夏巽是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不過這對於姬發來說沒有任何的效果。
“夏伯,無所謂,我身正不怕影子歪,老三要是敢拿着這事來找我的茬,我真的會打死他。”姬發並不是開玩笑的,只要老三姬鮮敢來找自己,姬發絕對不會對他客氣,說打死他或許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對於姬發來說,想要打老三一頓還是很簡單的。
“仲發,這千萬不行啊,要是和三皇子發生了衝突,到時候你可就坐實了罪名了,到時候天下悠悠衆口想要堵也堵不住啊。”
“夏伯,不要擔心,我從來沒有擔心過這些事情,天下悠悠衆口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們還能決定我的前程不成?要知道,只有父皇才能夠決定我的前程,他們不過是發泄一下,再說了,現在鎬京城內不是照樣有那麼多的文人士子在抨擊我?”這兩天,鎬京城的文人士子對於姬發的抨擊是很不客氣的,設置是有很多的尖銳的批評,不過姬發從來都沒有當成一回事。
“仲發,唉!”夏巽自己都不知道見覅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世界上起的其他人放在心上,甚至自己的那些的兄弟和他們身後的外戚,那是多麼一股強大的力量啊,甚至可以決定朝廷的政治走向。
“決定,決定個屁,老子什麼時候需要和人家商量這些事情了?老子說話你們聽着就行了,雖然不說是跪受筆錄,但是你們只需要聽話辦事就成,沒有人關心你們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無所謂,老子只需要你們好好的聽話只需要你們好好的辦事情。”乾坤獨斷說的就是姬發未來的夢想。
夏巽離開了,楊玉環和武媚也不再,只剩下姬發一個人,他坐在椅子上,感受着那炭盆的溫暖,心中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要弄一些肉串來烤肉串,不過想一想這裡是臥室也就算了,這要是搞得一屋子裡都是氣味,那就得不償失了。
薛峰的死對於整個鎬京城來說都是一件暗流涌動的事情,很多人都在關注着這件事情,很多人都在關注着姬發到底會怎麼做。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時候,在祭祀祖廟之前,姬鮮憤怒的對着姬發發問到。
“二哥,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姬鮮裝作很是憤怒的說道。
“解釋?什麼解釋?我爲什麼要給你解釋?我又憑什麼要給你解釋?”姬發一連幾句的反問,問的姬鮮是啞口無言。
“難道你就不想說說昨天的薛峰是怎麼死的嗎?”
“他死不死的管我什麼事情?昨天他回去的時候沒死吧?我都到家了,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認爲是我殺的不成?還是說你自己殺人滅口然後陰謀嫁禍與我?”
“你,血口噴人,薛峰昨天去渭河河神廟去祭祀,回來就死了,難道和你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你認爲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說你認爲是我殺了他?”
“老三,我爲什麼要殺他?我有什麼理由殺他?我又何必要去殺他?”
“老三,我再問你一句,我就算是殺了,你又能夠奈我何?難道還想和我較量一番不成?”姬發一連幾句話的反問,讓姬鮮啞口無言,甚至就連一旁的其他的皇子也是鴉雀無聲。
姬發說的話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甚至姬鮮的發問他們未嘗沒有推波助瀾,但是姬發卻把事情說的很清楚。
“最後告訴你一句,我殺沒殺薛峰,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渭河河神廟的廟祝和五大廠的人會知道消息的,你有本事就去收買他們,讓他們說我殺人了!”
姬發最後裝作小聲的受到,不過他的聲音並不小,所有的皇子都聽到了。
“皇上駕到!”伴隨着高力士的一聲高喊,姬昌來了。
激發和其他的皇子一塊問候到,今天的事情和他們有關係,主要就是祭祀家廟,其實也就是祖廟,這對於皇子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姬昌說了一些開場白,簡單的說了一下今天祭祀的過程,就在他剛剛說完之後,姬鮮便舉起手來喊道“父皇,兒臣有事情要啓奏。”
“老三,你有什麼事情,說!”姬昌面無表情的說道。
“父皇,兒臣要狀告二哥,他故意行兇,致使薛峰死亡。”誰都沒有想到,姬鮮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捅到了姬昌的面前。
“仲發,有這麼一回事嗎?”姬昌轉過頭看看着姬發問到。
“騎兵父皇,毫無此事。”姬發搖着頭說道。
“老三,竟然,仲發已經說了沒有這件事情,看來是真的沒有這件事情了,此事作罷!”
可是姬鮮哪能那麼的容易的就被打倒?“父皇,這不公平,這不公平,你都沒有審問,就直接認同二哥說的話是對的,這不公平!”姬鮮高聲的喊道。
“那你說說我要怎麼做?”姬昌笑呵呵的說道,姬發站在一旁毫無表情。
“父皇,兒臣認爲應該讓宗人府把二哥給抓起來審問一下。”姬鮮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姬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老三,你想幹什麼?難道你認爲我說的話也是有錯的嗎?還是說你認爲五大廠的人說的也是假話?那薛峰明明是自己自殺,管老二什麼事情?你想要幹什麼?”姬昌對於老三姬鮮很是失望,竟然學會了陰謀誣陷,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做過,他做事從來都是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陽謀,從來都不屑於使用陰謀,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學會了這一招,他很是失望。
“父皇,兒臣沒有!”
“沒有什麼?你當我也是傻子嗎?還是認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什麼不清楚?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好好的看着,想要成爲太子,就給我好好的做事情,老子不需要你們阿諛奉承,你們認爲把其他的兄弟給打倒了,這太子之位就會給你們?我告訴你們,只要不達到我的要求,老子就算是把這皇位傳給旁宗,也不會給你們。”姬昌說完,拂袖而去,根本不理會這些面面相覷的皇子們。
姬昌的這句話對於這些皇子們來說殺傷力還是很大很大的,甚至比以往很多時候的話的殺傷力還要大,甚至都說出了,只要這些皇子不符合他的要求,哪怕皇子們就剩下一個,太子之位也不會傳給他,而是會傳給旁宗,這就讓衆多的皇子們目瞪口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如此的強悍,竟然想過要把皇位傳給其他人。
“走咯!”姬發喊了一聲,跟着姬昌的身影離開,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無所謂,發證姬發也早就決定好要好好的做事情,姬昌的話對於他來說毫無威脅,但是對於其他的皇子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所有的皇子都有一些精神不振,這都是姬昌的話對他們的威脅,就連老四姬旦都沒有想到父皇會這樣說。
姬旦還能想的到,就在兩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父皇基本上是按照長幼有序來傳承的,那個時候,姬發獲得資源是自己的好多,那個時候,姬旦都認爲姬發獲得皇位是鐵上釘釘,不過這兩年的時間過去,姬昌的想法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以前,只需要把姬發給打倒就行了,這也是姬鮮今天會站出來的原因,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姬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威脅這些皇子,讓他們好好的辦事情,如果做的事情不好,皇子哪怕就剩下他們一個,皇位也不會傳給他們。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懷疑姬昌說的話是虛假的,因爲姬昌先來說hi言出必隨,如果這羣皇子裡面真的一個都沒有符合他的要求的,到時候她真的會尋找旁宗的人來繼承皇位,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前功盡棄。
姬旦不想讓這樣的事情出現,姬旦也不想讓這樣的事情有一絲絲的苗頭。
尤其是姬鮮,他的臉色更加的灰白,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這樣的的事情出現,父皇竟然這樣說,這豈不是說姬鮮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所有的人都跟着姬發一塊,跟着姬昌來到了宗廟,這裡祭祀着,大周曆代的先王們,從最初的黃帝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古公季歷,幾十位的先王們篳路藍縷纔有瞭如今大周的輝煌,如果沒有他們勵精圖治,如果沒有他們歷盡苦膽,哪有現在大周帝國?大周指不定會和其他的部落一樣,消失在歷史之中。
從黃帝到現在,還生活的部落已經不多了,整個天下這樣的部落只有幾百個了,連一千都沒有,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不知道有多少部落最後都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不過姬發並不關心這一些,他跟着姬發給每一位的先王們都祭祀了香火,祭祀了白酒,祭祀了太牢。
從頭到尾,姬發都聽着姬昌那默默無言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姬昌再說什麼,也沒有人呢和一個人知道姬昌想的是什麼,大家都只是不斷地磕頭,磕頭,在磕頭。
姬發覺得自己一輩子額頭的次數都沒有今天這一次多,每一個先王們都要磕頭九次,這幾十位先王們,就要磕頭幾百次,姬發都覺得自己要是這樣下去,到時候整個腦袋都不需要要了。
從早晨一直到傍晚,大家都是在宗廟中度過的,沒有一個人吃飯,所有的人都只能吃一些糙米飯糰,這樣的意味是指大家都繼承了先王們篳路藍縷的精神,一定要儉樸樸素,不能浪費奢侈。
等到姬發除了宗廟的時候,走路都有一些站不穩了,晃了晃身子,姬發看着夕陽,“終於特麼的完成了,好累啊!”
姬發覺得這應該是自己最累的一次了,不過她還是有點小覷了這個世界的祭祀,大周王朝的祭祀比起大商王朝,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大商王朝六百年,由崇拜進而爲祭祀,到帝辛時代幾乎達到氾濫的程度。對天神、地祇、人鬼廣爲祭祀。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風雨雷電,上天下地,四方四土,高祖先公,先王先妣,父母兄弟,先賢名臣都列入祭祀的對象,而且名目繁多,光是祭名就有一二百個。如:“彡、翌、祭、祊、伐、鷕、舞、升、歲、龠、奏、烄、焚、禘、劦、工典”等等。其中“彡”是擊鼓計數之法,爲鼓祭。“翌”是舞羽祭祀,爲羽祭。“祭”是獻酒肉的神祭。“工典”是向神前貢獻有祝告之詞的典冊。
商王的祭祀不僅名目繁多,而且祭祀頻繁。自從祖甲在位,致力於報效祖先的功勞,創造了一個“周祭,”的辦法,延續到帝辛時,天天都要祭祀祖先。
所謂“周祭”,就是歷代商王和配偶死後,都列一個廟號,入宗廟享受後人祭祀。廟號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10 個天干爲順序,從甲日上甲帝祭起,一直祭到示癸帝纔算完成一週的祭祀。一個周祭歷時九旬,90 天。傳到帝辛之時,商王已有44 個君王死去,加上王后先妣,要祭祀的人有百人之多。光是內祭祖先王妣,輪流一週,就要用36 旬360 天。相當於太陽曆一年的時間,由此而來,“祀”也就成了“年”的同義語。
商王除了要祭祀先王先妣之外,還要參加外祭鬼神山川儀式,不僅天天有祭祀活動,而且一天之中,就有數次祭祀,從日出到日落,連續祭祀,不厭其煩。商王祭祀的典儀是十分隆重的。祭祀的時候,根據所祭對象不同,有的要頌歌,有的要舞蹈,有的要獻典冊,有的要獻黍稷,有的要貢獻酒肉,有的還要獻上人牲和畜生。
每一次姬發看到這裡時,都不由的感慨一聲,幸好老子沒有重生成爲帝辛,要不然早就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