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竟是就推開了我的手,疾速的走了出去。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這修士竟是連吳逆醒過來都等不及就要離開了,也真真是夠讓人費解的了。
但去哪畢竟是人家的權利,而且這修士也不是我們聯繫的,他執意要走,我們自是沒有立場留他,只能看他一溜小跑的離開包廂,不見了身影。
沒過多久,吳逆就發出一聲呻 吟,我們趕緊過去察看,就看見吳逆正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看見我們一行人,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正要完全放下心的時候,吳逆卻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來。
我大驚失色,趕緊扶住吳逆,問他道:“吳逆,你感覺如何?”
吳逆卻只是捂着他的傷口,身子蜷曲在一起,像是痛苦極了。
李燁從後面走過來,握住吳逆的雙手,細細的給他把着脈。
良久,李燁才放開吳逆的手腕,面色沉重的對我說道:“姜坤,吳逆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也從吳逆猙獰的神色看出來些許的端倪,忙擡起吳逆的另一隻手,感受着我在他身體裡留下的藍冥幽火的動靜。
藍冥幽火依舊覆在吳逆的傷口上,他的傷口也確實在痊癒,那爲什麼吳逆現在竟會如此痛苦。
我正準備離開,藍冥幽火卻突然間小小的翻騰了一下,幅度之小,若不是我將全部心神都貫注在吳逆的身上,只怕也是無法發現的。
可是這一發現,卻讓我瞬間從頭涼到了腳。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吳逆他氣血逆轉,全身血液都向着相反的方向流動,起初只是微不足道額,可是隨着時間的推遲,竟然蔓延到全身。
我趕緊睜開雙眼,想李燁求助道:“他的氣血......”
話還沒說完,就見李燁異常沉重的點了點頭,“沒錯,他情況有變,氣血逆轉,一定是被什麼觸發了,纔會導致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若是不抓緊時間找到解決的辦法,只怕吳逆性命難保。”
我們說話的空檔,吳逆已經疼的開始滿地上打滾了,嘴裡怒吼着不成句的話,一看就是正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我急的滿地打轉,一點也不知道是什麼才導致了吳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剛剛那位修士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幫助我們找到原因的。
想到剛剛的那位修士,我的心一動,對夏然他們說道:“那位治療的修士一定還沒有走遠,我這就過去把他叫回來。”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準備出去,可是腳剛一動,卻被人給拽住了,再也沒辦法前伸一步。
轉頭過去看,就看見吳逆正拽着我的褲腳,虛弱的說:“神...神秘...”
他的話說的斷斷續續,我並沒有完全聽清楚,扭頭看向夏然他們。
白澤卻一下子跳了出來,驚訝的說道:“吳逆說的是神秘局,剛剛那個修士不會是神秘局的人吧。”
我下意識的正想否認白澤這話,腦袋裡卻是一個激靈。
白澤說的好像沒錯,剛剛吳逆想說的應該就是神秘局,趕緊扭頭去向吳逆求證,可是他這會兒卻是臉色通紅一片,看着像是陷入到昏迷當中了。
吳逆趕緊蹲到他身邊,伸出兩指暫時封住了吳逆全身的幾處大穴,擡頭嚴肅的對我說道:“姜坤,吳逆的情況越來越差了。”
我頹喪的坐在吳逆身邊,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現在雖是還沒有得到吳逆的肯定,但是真相估計就是我們猜測的那樣。
我們來之前就打探到神秘局的人有意要與吳逆合作,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吳逆的重傷的機會的,那個所謂的人類修士大概就是神秘局安插在吳逆身邊的人。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我們會突然冒出來,而且還搶先他們一步的勸服了吳逆,他們一怒之下會對吳逆下狠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是我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會狡猾到這種地步,竟然藉着我們的手來害吳逆。
我又是自責,又是擔心,若是吳逆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只怕會一生都活在悔恨之中,剛剛若是我再小心一點,不要輕信那個醫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我正在腦袋裡搜尋有沒有什麼可以治療吳逆的辦法的時候,李燁卻突然大吼道:“姜坤,不好了,吳逆的傷勢要控制不住了!”
我趕緊撩開吳逆的衣服,果然,吳逆的傷口竟然都已經崩開了,正有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處留下來。
若是再找不到辦法,就算吳逆不被痛死,恐怕也是要流血過多而死。
我猛地錘了一下地面,這種無能無力的感覺簡直就快要把我折磨的瘋掉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吳逆命喪當場,可是我卻又毫無辦法,不知該如何救吳逆。
夏然心疼的捧起我的手掌,上面已經有鮮明的血跡。
夏然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將我的手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我就看見她突然以手作刀,飛快的朝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割去。
心裡一痛,不知道夏然爲何會有此舉,等我想去阻止的時候,卻爲時已晚,已經有血順着夏然的手腕處留下來。
夏然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卻不忘微笑着對我解釋道:“阿坤,你不要着急,我知道可以救吳逆的辦法了。”
說完這句話,夏然就不再多說,只隨手從一邊拿過來一個茶杯,接着她流血的手腕。
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到了茶杯裡,卻神奇的凝結在了一處。
我的心裡隱隱有了猜測,知道了夏然爲何爲自殘自己,但是看着她手腕處深深的一條傷痕,依舊覺得痛心非常,將夏然輕輕的摟進懷裡,只恨不得這個傷口是割在了自己的手上。
時間過了一會兒,鮮血便在茶杯裡凝成了丹藥大小,我知道差不多了,趕緊扯過夏然將她手腕上的傷口包紮起來,夏然這會兒倒是沒在說些什麼,只靜靜的看着我爲她包紮傷口。
而李燁和白澤則是趕緊的拿起茶杯中的紅色丹藥,一個人扶起吳逆,一個人輕輕的掰開吳逆的嘴巴,將丹藥喂到他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