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然一直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她對微兒一直心存愧疚,如今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顯然是想補償微兒對她的那份恩情的。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能理解夏然對待微兒的感情,所以當夏然提出要求,復活微兒母親的時候,並沒有一個人反對。
我走到夏然身邊,握住夏然的手,輕聲的對她說:“夏然,不要擔心,我們一定能夠把微兒的母親救活的。”
吳逆站在一旁,眼睛閃閃爍爍,微兒母親的死,畢竟跟他有着脫不開的關係,所以此時此刻站在他的立場上,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我們彼此都懂,向善的心,彌補的心,還有朋友之間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心。
鳳羽前幾天來的時候,給我們帶來了墨月的消息,墨月的傷勢已經大好了,現在基本上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且我們現在,青朱果已經到手了,倒是不必擔心狐族二族長會對墨月做出什麼爲難的事情。
如此一來,去狐族聖地,和墨月匯合倒不是那麼緊迫的事情了,而是早日將妖丹煉化,纔是頭等大事,畢竟,手握如此重寶,勢必會引來貪心之人眼饞。
所以只有儘快將寶物煉化爲我們所用纔是徹底杜絕別人打寶物主意的好辦法。
我和李燁白澤,吳逆以及夏然他們商量了一下,衆人皆是支持我的這個想法,於是我們便在連雲城,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住了下來,將藥丹化水之後便將妖丹泡了進去,只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可以拿出來使用了。
夏然對這事兒尤其的上心,每天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查看妖丹浸泡的情況,稍有反常的地方,便會顯得很着急。
以前夏然的生活重心可是我,無論幹什麼總是繞着我轉來轉去,這猛然間,夏然對我的關注度,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妖丹。
有一天我趁着夏然又去查看妖丹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接近夏然,本想拉她出來好好的說說話,但不想夏然竟是回頭就瞪了我一眼,目光兇狠,前所未見。
無奈我只好又退了出去,留下夏然一個人守着妖丹,心裡確實有點兒心疼夏然,微兒的死與我和夏然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終因我而死,不管怎麼說,都是微兒救了夏然一命,夏然也一直將這事兒牢牢記在心裡,表面上雖然沒有怎麼樣,但有的時候,半夜時分,我卻是能夠感受到夏然所受到的煎熬。
只希望這次若是成功的救了薇兒的母親,夏然心裡的愧疚能夠減輕一分兩分。
沒有夏然作陪,我百無聊賴,只好打開所得到的那捲功法。
這是我作爲冠軍所得的獎品之一,主持人將功法給我的時候,並未直接告訴我功法的作用,只是神秘非常的對我說,功法的效用,還待我自己慢慢的去摸索。
如今正好有了時間和機會,倒不如好好的去探索一下這個功法究竟有何神奇之處,竟會被拿來作爲人妖大比的冠軍獎品。
李燁白澤吳逆,他們三個人,也和我一樣的無聊。
李燁倒是好一點,他對新鮮事物總是抱有一種迷之熱情,如今來到這種人妖混居的地方,自是倍感欣喜,所以總是到處走走看看,我這些日子倒是鮮少能在住的地方看到他的蹤跡。
我前腳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白澤吳逆後腳就跟了上來,兩人皆是一臉打趣的問道:“怎麼被夏然趕出來了?”
看着他倆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心裡只覺得幼稚,懶得搭理他們。
他倆卻是一點都看不懂臉色的硬湊到我面前,繼續說道:“誰讓你天天在我們面前秀恩愛的,這下遭報應了吧。”
我一點一點的將功法攤開在她們的面前,微微的一擺手,回擊他們道:“有這個閒工夫關心我,還不如看看這個功法,究竟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兩個人齊齊的對我“切”了一聲,但是也都很大度的,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低下頭細細的研究這個功法。
這個功法果然是有它的神奇之處,見多識廣如白澤,竟然都沒能一眼看破它的奧秘,皺着眉頭思索了許久,猛的一拍桌子對我說道:“姜坤,你將自己的內力注入進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我本來是滿懷希望的,但是聽白澤這麼一說,頓時有種希望落空的感覺。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我早就試過這種辦法,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穫,要真能這麼簡單,我還能用得着問你嗎!”
白澤卻是一點都不理會我話裡的嘲諷,依舊是一臉興奮的對我說道:“不對,姜坤你用的不對。”
這下輪到我好奇了,反問他道:“什麼不對?”
白澤指着我鋪在桌子上的功法,緩緩的對我說道:“誰讓你用普通的內力了,有藍冥幽火這種厲害的東西你不用還留着作甚?”
我一瞬間恍然大悟,再不等白澤再說些什麼,便將體 內的藍冥幽火在身體 內鋪展開來,緩緩地融入到每一處內力當中。
在我們三人期待的眼神中,卷軸正上方緩緩地出現幾行小字。
我一目十行的將這些字看完,內心只覺得激動不已,這下我是撿到寶了。
正想興奮的說些什麼的時候,冷不防的,白澤竟然猛得站了起來,大聲的對我說道:“姜坤,我開始羨慕你的運氣了。”
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睜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白澤。
白澤看我發呆的樣子,突然搖了搖我的肩膀,聲音越發的大,震得我的耳膜都隱隱作痛。
“姜坤,這上面記載的可是一種威力強大的雷擊之術啊!”
我點了點頭,上面的字我也是看到了的。
白澤卻猛的搖了搖頭,“不不不,姜坤,你不知道這功法究竟有多厲害,你若是學會了這功法,以後就是遇上比你強的人,你也是有一戰的力量的,而且贏的機率可是極大的,這就相當於你掌握了一張保命的王牌......”
白澤後來在說些什麼,我都有些聽不進去了,腦海裡反反覆覆的,都是這功法特別厲害
於是不再聽白澤再說些誇讚這功法的話,我趕緊翻開下一頁,再不敢粗心大意,一字一字的仔細看着。
只是越看到後面,我的心就越涼,白澤和吳逆也垂頭喪氣,再也不復剛剛的激動興奮。
原因無他,只是這功法,要想修得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