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你就成全我嘛,我好喜歡這個帥果果,他要求不高,一套衣服就搞定了,我覺得他特別適合我,我也覺得你特別適合張酒酒,你今天成全了我,我明天就撮和你和張酒酒如何?” “火火……”我覺得我的心快要碎了。 這三年,我爲了和她在一起,男扮女裝多辛苦?尤其是女式小內,穿在身上多難過!三來來,我不止一次想要征服她,我都一忍再忍,寧願自己擼,也不會動她一根汗毛,我這麼做容易嗎? 可她居然,居然一瞬間就愛上了別人! 難道這就是前世的孽緣嗎?前世她沒有和茅神走到一起,所以今世便要與他再續前緣?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有什麼資格在二人中間瞎摻和? 不管我做男人,還是做女人,都是他們兩人中間的障礙。 我好多餘,我是多餘的人! 我就是一個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 三年前的自卑感不由自主的涌上心頭,我的心透徹冰涼。 “阿正,你就成全我們嘛,阿正……”火火不停搖晃着我的胳膊。 要是以前,火火這樣搖我,我的骨頭都會酥麻上好一陣子,可是現在,我居然滿心都是委屈。 我算什麼?算什麼呢? 不管那是夢,還是前世,不管身處何地,我始終不男不女,始終是別人的障礙。 算了,火火不喜歡我,我再折騰也沒意思。 “火火,如果和他在一起,是你現在唯一的心願,我成全你。”我滿目痛楚的說。 “啊,我開心死了,謝謝阿正!”火火一點也感受不到我的痛楚,緊緊將我抱在懷中,像是在慶祝自己終於找到了心儀的男朋友。 罷了,從今往後,我也不用刻意做男人了,什麼愛情婚姻的,大不了爺不結婚就是。我就老老實實當我的怪物,當火火的閨蜜,或許這樣,我和火火還能保持着一份純潔的姐妹感情。 “那我現在……是火火的男朋友了?你就這樣把我讓給了別人?”茅神有些不可思議,不甘心的挑眉問我:“阿正,你不後悔?”
“不後悔,祝你們幸福!”我負氣似的說出這句話,天知道我在吃誰的醋? “我可是神啊,不是誰想做我女朋友就能做的。”茅神像個推銷員,在向我做着最後關頭的推銷。 “呵!” 我只能呵呵一笑,還能說什麼?你是神不假,可你和我一樣,也是個男人,只不過比我純些罷了。 我覺得我失戀了,可悲的是,我不知道我失戀的對象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現實中的火火?還是夢裡的毛毛? 爲什麼我不是純爺們?連喜歡的女人都不敢表白! 爲什麼我不是純女人?這樣也可以和火火公平競爭茅神啊! 特麼接下來的日子,我要怎麼活?誰來告訴我! …… 我滿心失意的躺到自己牀上,和衣而睡。其實並不困,只是許多事情搞不明白,我要好好理理思緒,關於夢到的一切,和現實中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樣的關聯? 儘管我背對着他們,還是感覺到了茅神不一樣的氣息在向我逼來,或許,他是有話要和我說吧。 茅神還沒開口,只聽火火激動的問:“帥果果,我們……怎麼睡?” “怎麼睡?兩張牀三個人,肯定有一個人打地鋪嘍!”茅神語氣十分不好的說。 “可我捨不得你打地鋪啊,要不我們……”火火發出花癡般的嗓音。 “那你睡地上吧!”茅神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不是,我沒聽錯吧?”火火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茅神潤了潤嗓子,更大的聲音回道:“我是神,你是人,當然是我睡牀,你睡地,不樂意你可以走!” “可這是我的家哎!”火火十分不服氣的說。 茅神嘴角一勾,得意的道:“做我的女朋友是要付出代價的,從現在開始,我所有的吃穿住行皆由你全權負責,不得有任何怠慢,否則,咱們就分手!” “啊?爲什麼要這麼殘忍?那我找男朋友幹嘛?這和養小白臉有什麼區別?”火火小聲嘀咕着,很不甘心的來到我身邊。 分手?爲什麼這個詞那麼動聽呢?
我好喜歡這個詞呢,美美的閉上雙眼,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阿正,往裡邊睡一點。”火火在我牀邊說。 哦?這個時候才知道有個我是不是?心裡很不是滋味的我此刻裝聾作啞,一動也不動。 火火見我沒動靜,用力將我往牀裡邊推了推,無可奈何的躺在我身邊。 喲,自己躺到我身邊來了? 我背對着火火偷笑,這個開頭不錯嘛,看來不用我搗亂,這二人也相處不了多久。火火的工資一個月也就1500塊,這麼點的收入怎麼夠兩個人用呢? 分吧分吧,早分早好! …… 次日一早,我們還在睡着,便聽到隔壁傳來“有小偷”的聲音,我猛然驚醒,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張酒酒的衣服被人偷了。 鄰居們在外面罵着,“是誰這麼缺德,偷張酒酒的衣服?偷外套倒也罷了,連內褲都偷……” 這聽上去怎麼那像罵變態的呀,我那個尷尬呀,滿臉都是黑線! 外面吵的不可開交,火火居然睡的像死豬,茅神也是一樣。有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前世果然有瓜葛。 “是哪個沒素質的人敢偷我家房客的衣服?要是被我查到,定然叫他生不如死!” 女房東扯開嗓子叫罵開來,她那東北嗓子一開叫,我便嚇的連忙坐起身。 完了,女房東罵人在這一帶是頗爲有名的。 據說,她曾不帶一個髒字,把一個女鄰居罵的吐血住院,就連胸口的那對硅膠也跟着一起爆炸了。她還把一個男鄰居罵的腦中風口眼歪斜,至今10年沒有好轉。她還把一個臥牀十年的植物人罵的下了牀要揍她! 總而言之,活人能被她罵死,死人能被她罵活。 女房東越罵越兇,我實在聽不下去,情急之下,我抹了把臉,髮型稍作打扮,便從火火身上翻過,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屋外。 趁所有人不注意時,我迅速將一臉惆悵的張酒酒拉進我的房間。 外面的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我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