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信你就怪了。”火火將美到極致的臉放大呈現在我面前,友情提示道:“阿正,你要是真喜歡他,直接到他工作的那家酒店去上班得了,先做同事,然後嘛,嘿嘿,你懂的,女追男隔層紗哦。” “別瞎說,我纔不喜歡張酒酒呢……”我極力反駁,又在心裡嘀咕:我是男人,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火火你個傻瓜,我喜歡的是你呀。 我將鞋子刷好,擠幹水,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出夢裡的黑衣男子酒酒。 我就不明白了,夢裡的黑衣男子酒酒與隔壁廚師張酒酒給我的感覺爲什麼那麼相似?是我們前世就有淵源,還是我根本就是照着他的模樣做夢的?莫非正應了那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我咋不夢到對門的二大爺呢?要知道在四周鄰居中,我在二大爺身上花的心思最多。他老人家常年生病,兒女不在身邊,又沒醫保,我每個月拿了工資就會幫他買些常用藥擱家裡。 其它鄰居們若是遇到困難,我也會多少接濟他們,反正我是孤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每個月的工資都花不完。日有所思,我對所有鄰居們都花過心思,唯獨沒在張酒酒身上花過心思,那傢伙是高級酒店的廚師長,工資高我好幾倍呢。 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夢到他咧?我始終弄不明白。 火火扯了扯我身上的衣服,不高興的道:“阿正,晚上可別穿這件了,多沒檔次!我朋友請客,你怎麼着也得給我撐足了面子吧,把上週買的那件青色雪紡連衣裙拿出來穿吧。” “行,給足你面子。”我爽快的答應了火火,只要她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做。再說了,難得有人請客吃大餐,又可以省下不少伙食費呢。 換上青色裙子,我到鏡子前化了個淡妝,將長髮高高的紮起,瞬間覺得自己的氣質提升了不少,果然是人靠衣妝啊。 不過,再好看也是女子的外表,爺明明是個男子啊,哎,
一代帥哥就這樣毀在了於火的手中。 看了眼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半,想到待會要出去吃晚飯,我趕緊去外面晾衣服與鞋子,順便將走廊裡曬乾的衣服收回來。 至走廊收衣服的時候,意外發現我的衣服和隔壁張酒酒的衣服緊密的貼在一起,而且還是貼身內內靠在一起,我的臉瞬間紅到耳朵根。這要是被周圍的小婦女們看見了,準得沒天理的開玩笑。爲防夜長夢多,我快速將衣服挑下來抱在懷中。 “姐姐,這酒好喝嗎?”張酒酒的屋子裡傳來夢囈一般的聲音。 張酒酒在做夢?還是……他找女朋友了?屋子裡有女人?他們在喝酒? 我心裡莫名覺得惱火,雖然我也是男人,但張酒酒如此肆無忌憚的將女人帶回出租屋,這也太那啥了吧? 抱着收下來的乾衣服,我悄悄走到張酒酒家門前打探情況。 我還沒有屏氣凝神用心聽呢,張酒酒家的門突然打開了。 “姐姐……”張酒酒見到我猛然一怔。 堵在我面前的是強壯而又厚實的胸膛,我緩緩後退,一眼瞥到屋子裡並沒有其它人,心中豁然開朗,微紅着臉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其實我很想看清張酒酒長什麼樣子,卻總是不好意思擡頭面對他,張酒酒的個子比我高一大截,要想看清他長啥樣,必須得仰視,這種仰視多傷爺的自尊啊。 我慢悠悠的走了兩步,終於鼓足勇氣停下來,回頭注視他。 目測這傢伙的個頭有一米九,他口口聲聲叫我姐姐,瞥去我的性別不說,他確定比我小?我今年不過才18歲,他連18歲都沒有? 這是我第一次完全看清張酒酒的長相,他不僅五官端正,身材挺拔,而且氣宇軒昂,飄然若仙。他長的真好看,若是換上古裝打扮,再留下一頭長髮,與我夢中的黑衣男子簡直一模一樣。 我向他友好的笑了笑,轉身欲離去時,張酒酒的口中突然冒出幾句詩。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日暮風吹,葉落依枝。丹心寸意,愁君未知。” 張酒酒的聲音好聽又親切,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這不是我夢裡的酒酒說過的詩句嗎? 我飄然轉身面對他,烏黑的髮絲與青色的裙襬一起飄揚,掀起激動人心的波瀾。張酒酒已然被我這一舉動迷住,他在看呆之時,我已將餘下的兩句詩說出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張酒酒眸中滿是驚豔,望着我不可思議的道:“你怎麼知道後面會是這兩句?這幾句並不是出自同一首詩呀。” 我淡然一笑,回道:“這是我在夢裡聽到的。” “夢裡?你經常做夢嗎?”張酒酒滿臉驚喜的問,貌似他也經常做夢的樣子。 我點點頭,“是啊,我不但常常做夢,還經常做相同的夢,這首詩聽過不止一次,聽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我和張酒酒中間隔着約一丈遠,在意識到張酒酒總想靠近我時,一想到夢裡他強行將我推倒的情節,我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他那麼高的個頭,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啊。 “你都做了什麼夢?能不能說來給我聽聽?”張酒酒再次往前移動了一點,他的嗓音如磁鐵般誘惑人,身上散發着令人難以抗拒的氣息。 “我……” 我緩緩後移,還沒來得及和張酒酒細說,火火一把將我手上的乾衣服奪下,往我的牀上一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門,牽着我的手道:“阿正,都幾點啦?咱們得趕緊走啊,不然月月要生氣了,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不是……火火,我沒和他談情說愛呀。”該死的火火,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一個爺們怎麼會和男人談情說愛? “都對上詩了,還沒談情說愛?”火火嗤笑,轉而指着張酒酒道:“哪有人在走廊底下談情說愛的?要談也得是個浪漫隱蔽的場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