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三十)
“好睏,昨晚什麼時候睡的我都不記得了!”
我抓着蓬亂的頭髮,把眼睛湊到鏡子前面,欣賞着昨晚遺留下來的黑眼圈。不得不說,本身就蒼白的臉有了黑眼圈的摻和真的超醜,搞得像一隻吸血殭屍。
打開水龍頭,將水溫調到最低。認真地洗漱,試圖把自己的好精神全都洗出來。可是,我發現很難辦到。該死的黑眼圈仍舊死死地附在我的眼睛周圍,還有親密的上下眼皮。
隨意地甩一下附着在手上的水滴,然後在褲子上擦幾下就認爲手上已經沒有任何水滴。客廳,一直環繞父親的鼾聲,他大概要睡到下午一兩點。我也想像他那樣睡的很香,就算春雷都吵不醒。
我將屋裡的所有能夠通風的窗子都打開,以便於難聞的酒氣快速散去。不僅如此,滿屋撒花露水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驟,我基本上都是這樣除臭的,導致花露水經常過早地用完。
不過,通過照顧醉酒的父親也能讓我懂得如何照顧別人,這便是我的最大收益,或許某一天能夠好好地照顧她。
爲了緩釋我的情緒,我認爲最有作用的就是打開電腦然後播放一首悠揚的輕音樂或者是鋼琴曲。每每有世界上最純美的聲音入耳,心靈都會有不少的觸動。
我比較喜歡曾經風靡臺灣及內地一時的電影《海角七號》(1)中的插曲《1945》且不說它在音樂方面的成績,單談曲子的感情,便知道這一定傾注作曲者所有的真情實感,那種依依不捨的戀愛,在曲子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戴上耳機,閉着眼靜靜聆聽這首浪漫的鋼琴琴詩。回憶電影裡催人淚下的場面,我的手指在木製桌面上隨着旋律輕輕敲擊,鐺鐺的聲音宛如流雲。
突然,同樣放置在桌上的手機驚擾了陶醉在曲中的我,嗡嗡的震動聲以完全不搭調的角色,魯莽地湊進來。如此,使我感覺十分厭煩。我甚至想拒接,但是來電顯示的卻是楊溢藍。我很小心地接聽……
“喂,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啦!”
我摘下耳機,掛在電腦的顯示器上且將它調整出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用十分閒適的語氣打開話題。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我只是想問問你吃飯了沒。”
她明顯在跟我開玩笑,我嘴角上揚,但是並沒有笑出聲來,不然顯得我笑點很低。
“哎,別鬧了,我猜一定有什麼事情。不然你不會打電話給我。”
自從放棄繼續暗戀她,而暗自決定和她只做普通朋友後。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在慢慢減弱,從厚實的城牆磚瓦,削減成薄如蟬翼的一塊膜。當然也有點誇張啦,畢竟沒可能那麼快,我這樣說只當是象徵性地表達而已。
“好吧,被你猜中了,我只好告訴你咯。”
面對我的聰明機智,她一定表現得很無奈。不過這句話的語氣要比以往可愛很多,找不出冷冰冰的感覺。我的內心在哈哈大笑,用笑聲來慶祝最妙。Nice!
“快點呀!快點呀!我等不及了!”
我十分急躁,現在的心情如同小狗在主人吃飯時盯着主人手中的帶肉骨頭,然後搖尾巴或是亂吠。敦促主人快點的骨頭扔在地上。最後一頓爆啃。好吧!我知道這個比喻對自己來說不太恰當。
“你猜……”
她還在跟我開玩笑,我也顧不上太多,腦海裡立刻閃現出七七四十九種猜想,然後一通亂講。
“今天你又淘得一部電視劇?買了一張很帥的日韓花美男海報?或者是……”
我一邊說,一邊勾手指,每說出一種猜想我都會勾一個手指。最後我竟然在兩分鐘之內說出了二十四種可能,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但是……我的猜想竟然全都不中!要是投球的話,二十四投零中也的確令人汗顏。
“不,不,不……你說的全都不對。”
她應該在瘋狂地搖頭,而且也一定在嘲笑我笨。
“真的好糗誒,你直接說了吧!”
“好吧,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我承認最怕聽到這樣的艱難選擇,甚至情願放棄回答。不過,我現在沒那麼懦弱了,於是……
“壞消息,通常都是壞消息。”
我很果斷地選擇壞消息,果斷什麼的其實都是片面之詞啦!真相是我在重壓之下頭腦發熱而隨機蹦出的答案。真的好沒譜……
“你確定聽壞消息?”
“……恩”
她確定我的答案,那種語氣就像在參加知識問答,於是我考慮了幾秒鐘纔回答她。
“那好吧,你可能上不了二中了。”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沉重,與剛纔簡直大相徑庭。而我聽到後則是大吃一驚,突然然覺得雙腿發軟。
“怎麼可能,明顯就達到分數線了,難道是分數線又上升了?噢!不!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呀!”
“我不是說過了嗎?還有一個好消息,不妨聽聽看?”
“好吧,你說吧,我反正沒什麼希望啦,”
我垂着頭,臉色陰沉,似乎這個所謂的壞消息徹底地打擊了我,從沒有過的絕望。
“別這麼頹廢好嗎?那我現在就給你說。那個好消息就是…………”
註解:(1)《海角七號》是一部2008年的臺灣電影,爲臺灣導演魏德聖的首部劇情長片(第二部爲賽德克巴萊)。該電影由歌手范逸臣和日本模特兒/演員田中千繪,與衆多音樂人共同演出,新生代歌手梁文音和中孝介也在本片特別演出。
《海角七號》獲選爲2008年臺北電影節的開幕片,這同時也是《海角七號》的世界首映;2008年8月22日,本片正式在臺灣公開上映,2008年12月12日於全臺灣首輪戲院下片。《海角七號》劇情描述一場在恆春夏都沙灘酒店沙灘上舉辦的大型演唱會,由於當地人的堅持,暖場樂團將由當地的樂手們組團演出,於是代班郵差阿嘉(范逸臣飾)、小米酒業務員馬拉桑(馬念先飾)、機車行鼓手水蛙(小應飾)、原住民警察勞馬(民雄飾)、老郵差茂伯(林宗仁飾)、正讀國小大大(麥子飾)七拼八湊組成了一個‘破銅爛鐵’的樂團,讓個性嚴謹、心情煩悶的演唱會日本籍監督友子小姐(田中千繪飾)傷透腦筋,其中總是不肯好好配合練團的主唱阿嘉更是無時無刻不惹毛她,隨着演出時間愈來愈近,兩人的衝突也愈演愈烈,沒想到一份裝在寫着日據時代舊址‘恆春郡海角七號番地’郵包裡的過期愛情,竟在半世紀後,悄悄牽起了另一段跨國之戀。
生命,只有一回!夢想,不會只有一次!錯過的愛情,只要肯回頭,還是有找回心靈相印的一天……。這是一個關於音樂、夢想、與愛情的故事。
六十多年前,臺灣光復,日本人撤離。一名日籍男老師隻身搭上了離開臺灣的船隻,也離開了他在臺灣的戀人:友子。無法當面說出對友子的感情,因此,他把懷念與愛戀化成字句,寫在一張張信紙上。
六十多年後,臺灣的樣貌早已完全改變,各個角落的人爲生活而努力,幾個活在不同角落的小人物各自懷抱音樂夢想:失意樂團主唱阿嘉、身爲模特卻只被安排負責模特的友子、只會彈月琴的老郵差茂伯、在修車行當黑手的水蛙、唱詩班鋼琴伴奏大大、推銷小米酒的馬拉桑、以及交通警察勞馬父子,這幾個本來毫不不相干的人,因爲縣城組建度假中心演唱會的暖場樂團而聚集在了一起。
人只能活一回,夢想卻有無數個,唯有放手一搏,才能知道機會屬不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