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莊園周邊載滿了蔥綠的樹木,綠蔭縈繞,不時傳來清脆的鳥鳴之聲,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雲古將汽車停好,兩人走了下來。
“來的人還真不少呢。”
雲古目光微微凝了一下,停車場上是各種各樣的豪車,其中不乏限量版的法拉利、蘭博基尼、保時捷等名貴跑車,在這裡,寶馬、奔馳之類的豪車都淪爲最普通的貨色。
這些豪車之中,不少人都剛剛走下來,男士身着正裝西服,女士則身着晚禮裙,大多都是成雙成對而來,女士挽着男士的手臂,步入莊園之內。
“咳,要不我們也挽着?”雲古乾咳了一聲,問道。
“走吧,我們也進去。”
歐雅楠臉色紅了一下,挽住了雲古的胳膊。
進入莊園之內,是一條潔白的大理石石板路,道路兩旁綠茵鋪地,道路盡頭,是一座圓形的水池。
繞過水池,是一座形如歐洲中古世紀的城堡的高大建築,此處便是滴水湖會所了。
會所大門敞開,八名身着黑衣的保鏢分列兩旁,最前方還有着四名身着白色長裙的女子迎賓。
歐雅楠遞上邀請函,兩人進入了會所。會所內的大廳,裝修得富麗堂皇,巨大的白晶吊燈垂掛下來,美幻異常。
白色的巨型石柱支撐着整棟城堡,身着白色長裙的侍女手持托盤穿梭在三三兩兩交談的賓客間。
一襲紅裙、佩戴翡翠項鍊的歐雅楠,嬌顏俏麗,明豔動人,一步入大廳,便成爲衆人關注的焦點。
一路走來,不少人都主動湊上來和她打招呼,歐雅楠舉止得體,微笑應對。
雲古不由地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姑娘,看樣子家底很厚實嘛。
不過想起歐雅楠的那個二叔,雲古便淡然了,有這麼強悍的二叔,能沒有厚實的家底嗎?
不知道衣強他們來沒來,雲古環視了一下,沒有看到。過會兒找個機會打電話問一下。
此刻,作爲歐雅楠男伴的雲古,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更多,要知道,在這場拍賣會之前的幾場,歐雅楠都是孤身一人,難不成這一次名花有主了?
雲古平日裡也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所以這裡的大部分人還不認識雲古。
若是這樣,可就好玩了。
因爲,歐雅楠的未婚夫,此時就在這個會所中。
會所三樓,一個乾淨豪華的包間內,一名面色白淨的青年手持一杯紅酒,輕輕酌飲了一口。
“這法國頂級的波爾多紅酒味道還不錯。”白淨青年輕笑道,似是在自言自語。
在白淨青年的身後,立着一名身材削瘦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面容陰鷙,左臉頰上有着一處刀疤,眼中精光內斂。
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白淨青年的語氣中有着一絲沉穩道。
一名身穿禮服的男子推門而入。
“徐少,歐小姐來了。”禮服男子恭聲道。
“哦?她來了麼。”
白淨青年一口飲盡酒杯中的紅酒,臉上掛上一抹笑容。
禮服男子猶豫了一下,旋即說道:“徐少,在歐小姐的身旁,還有一名男子,應該是她的男伴。”
“男伴?”
被稱爲徐少的白淨青年,眉頭一挑,眼中有着一抹寒意閃現,握着高腳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些。
砰!
高腳杯碎裂開來,化爲玻璃渣,掉在了地上。
“黑虎,我們走,我倒要看看,我徐平之看上的女人,誰敢染指。”
徐平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着身後臉上有刀疤的黑衣男子,說道。
會所大廳的一處角落。
“呼,可算是能歇一下了。”
歐雅楠舒了一口氣,與雲古坐在了沙發上。
“你在這裡倒是很受歡迎。”雲古笑道。
“我倒寧願不要如此,煩都煩死了,可又不得不假裝着笑臉應付。”
歐雅楠抿了一口紅酒,臉上的神情頗爲認真。
“嗯?”雲古怔了一下。
“能來這裡的大都是政商兩界的名流以及收藏界的大家,這些人擁有的能量都很大,所以很多時候,不得不假裝笑臉。”歐雅楠解釋道。
雲古點點頭,目光望向大廳內三三兩兩交談的賓客,這些人衣着光鮮,臉上掛着虛僞的笑容。
不過,這裡似乎並沒有發現劉偉平這樣的實權性的人物,所以如果說政商名流?
雲古倒覺得未必,想劉偉平這種兢兢業業爲國爲民的官員,現在恐怕還在處理文件,哪有閒工夫來參加這種聚會。
別的不說,劉守業,黃威,就連愛湊熱鬧的衣強也沒有過來。
想來這裡的人也不過如此。
越是那種沒有什麼作用的人,越有空參加這種毫無營養的聚會。也就是來裝逼用的。
雲古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有些無聊,真不知道歐雅楠怎麼會參加這種聚會呢?
“哈哈,雅楠,你今天穿得很漂亮啊,老頭子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了。”
就在雲古二人交談時,一位身着褐色唐裝的老者走上前來,大笑着說道。
見到唐裝老者,歐雅楠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微笑着道:“趙老您還是這麼神采奕奕。”
“呵呵,老頭子了。”
趙老一笑,目光轉向歐雅楠身旁的雲古。
“這位是?”
“趙老,我給您介紹,這位是我朋友,雲古。”
歐雅楠笑着給兩人作介紹道。
“雲古,這位是京都玉石協會的會長趙忠賢趙老,他老人家在玉石方面的造詣很高,在整個玉石界也有很大名聲。”
“趙老,您好。”
雲古對着面前的唐裝老者輕點了一下頭。
京都玉石協會的人?
怎麼會出現在東海市?
果然,這個聚會肯定不簡單。
“哈哈,老頭子可還是第一次見雅楠帶男伴來參加這種聚會,你不會是雅楠的男朋友吧。”
趙忠賢爽朗的笑聲,頓時引來大片關注的目光,畢竟歐雅楠還是有極高的關注度的。
聽聞老人家打趣的話,歐雅楠臉色一紅,正欲解釋,不過看到好多望過來的目光,只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