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愛喝AD鈣奶，我特意帶了兩箱，不過得溫着喝，涼的傷胃……”
《神鵰》劇組裡，姜聞正在試圖用自己的“父愛”蓋過呂睿到來的驚喜。
“哇！好多零食！”
劉藝菲翻着袋子，笑容燦爛得像朵盛開的花仙子。
劉曉麗在旁邊看着，滿眼無奈。
她平時不讓閨女吃這些，熱量太高，怕發胖。
雖說劉藝菲私下裡會和那個叫楊蜜的小姑娘一起偷偷吃零食，但因爲吃的少，所以她便直接裝作沒看到。
可今天……
這一大兜子零食要是全吃掉，跟吃下去顆“熱量炸彈”有什麼區別？
但這是姜聞帶來的，人家大導演疼她閨女，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這丫頭，別翻了，還不趕緊謝謝人家姜導？”劉曉麗戳了戳劉藝菲的後背。
“知道啦。”劉藝菲衝她吐了吐舌頭，回過頭甜甜的喊道：“謝謝乾爹。”
“甭客氣，喜歡下次再給你帶。”
劉藝菲笑嘻嘻的點頭：“嗯吶，喜歡！”
她還是個小孩呢，哪有不饞零食的？
劉曉麗管得又嚴，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喜歡就好，哈哈。”
姜聞笑的臉上滿是褶子。
他就喜歡女兒，可惜親閨女不願意跟他回國。
“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周韞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來個彩盒，裡面是條墜着珠寶的金手鍊。
她將手鍊拿出來，把盒子丟給姜聞，親自給劉藝菲戴上。
嫩白的皮膚襯着閃耀的手鍊，格外好看。
劉藝菲滿眼驚喜：“好漂亮呀！謝謝周韞姐姐。”
“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周韞牽着她的手，柔聲問拍戲苦不苦、累不累。
愛屋及烏，姜聞喜歡這丫頭，她也待見，心裡想着要是以後能生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就好了。
不過……聽說閨女像爹？
回頭瞥見姜聞那張臉，周韞迅速打消了生閨女的念頭。
其實生個兒子也挺好的。
張紀鍾還在一旁站着，姜聞自然不能冷落他。
趁周韞拉着劉藝菲閒聊，他充當起臨時中間人，給張紀鍾和呂睿做了個介紹。
“久仰大名！”
張紀鍾看着呂睿，眼神熱切。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營銷”和“炒作”，都快魔怔了。
恰逢此時呂睿和《致命魔術》熱度正盛、若是能蹭一波……
“張導好。”
呂睿暫且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覺得他那眼神怪怪的，看得自己心裡一陣發毛。
這貨該不會也是個雙插頭吧？
正想着，於抿和趙建這兩位“文武導演”也湊了過來，熱情的打招呼問好。
電視劇導演本就比不過電影導演，更別說呂睿這種有獎項、有票房的電影導演，還自己開公司當老闆……
張紀鍾都不敢託大，他倆自然更客氣。
雙方寒暄片刻，劇組重新開拍。
原定的落水戲，在姜聞一口一個“閨女”的唸叨下，改成了吊着威亞在岸邊做落水動作，真正的入水鏡頭則轉場到溫泉池內。
因爲劇組沒提前準備，所以直接分成了兩組。
其中一組先拍威亞戲，另一組趕去溫泉那邊佈景、架攝像機軌道。
劉藝菲去補了個妝。
和李莫愁飾演者孟廣美的濃妝不同，她是走的淡雅風格。
清透的底妝襯得肌膚吹彈可破，自帶一種天然去雕飾的純淨之美。
秀髮披散在背後，隨風飄動，既有少女的靈動，又不失古典韻味。
一襲白衣如雪，與小龍女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相融，宛如畫中仙子。
見呂睿盯着自己看，劉藝菲提起衣角在原地轉了個圈，嫣然笑問：“學長，我這衣服好看不？
“好看，像仙女下凡。”呂睿由衷的稱讚道。
劉藝菲捂嘴輕笑，耳尖泛着晶瑩的紅潤，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
本來氛圍正好，可煞風景的卻突然冒了出來。
姜聞沉聲道：“我閨女問你衣服好不好看，你在看哪兒呢？”
呂睿：“……”
早知道就不帶這電燈泡來了。
他立刻岔開話題：“對了，你先別急着上威亞，我從好萊塢給你帶了一套護具，保護脖頸、脊柱和腰的。”
之前聊天時，劉藝菲總吐槽劇組的威亞設備不好，每次拍打戲都弄得腰很不舒服。
呂睿把這話記在了心裡，後來幫田小鵬買動畫設備時，順便一起買了套護具。
此前一直沒機會送，這次正好帶了過來。
他從車裡取出行李箱。
劉曉麗對這個挺關心，連忙湊了過來，好奇看着。
呂睿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是邁克達威的護具，它們今年新研發出了HEX（蜂窩防撞保護）技術，讓茜茜試試好用不。”
威亞衣、護腰、護膝、護肘……全套護具，十分齊全。
劉藝菲隨手拎起一件，皺了皺眉：“這麼多啊？穿起來會不會很麻煩？”
呂睿瞥了她一眼：“這有什麼麻煩的？身體最重要。”
劉曉麗比女兒更上心，連忙催着她試試。
劉藝菲換好護具，重新吊上威亞，在空中擺了幾個動作，十分驚喜的朝下面喊道：“學長，很好用哎，腰上的束縛感很不錯，謝謝你！”
呂睿笑着擺手：“好用就行，注意安全。”
“嗯吶。”
拍攝繼續，小龍女和李莫愁的纏鬥在空中展開……
衆人都在望着空中兩人挪動的身影，唯獨劉曉麗悄悄退後幾步，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消息回了過來。
她點開看了一眼，盯着“私人訂製”、“未公開銷售”、“十萬刀起訂”等字眼，眼神十分複雜。
擡頭看着呂睿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唉，人情越欠越多，怎麼還啊？”
……
下午的戲份拍的很順利。
呂睿眼神毒辣，指出了不少威亞繩索的問題。
道具師被他和姜聞那冷冽的眼神嚇得額頭直冒汗，連連保證下次一定注意。
晚上，張紀鍾訂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款待。
呂睿隨即見到了從第二攝製組返回來的黃小明和楊蜜，他們倆正在拍楊過和郭襄的一些戲份。
“呂導！”
黃小明一看到呂睿，連忙湊過來打招呼。
秦籃前些天給他打電話說，呂睿去《闖關東》開機發佈會時，特意跟她打了個招呼……劇組沒人敢苛責她。
之前只是試探着跟呂睿問候了一聲，沒想到女友居然真的被特殊照顧，這讓黃小明難掩感激之情。
一連三大杯酒灌下去，言辭誠懇敬重。
呂睿暗暗點頭，難怪這位朋友遍佈影視圈，做人辦事說話都讓人挑不出來半點錯處，人緣不好纔怪。
至於演技上的缺陷，主要還是缺個好導演和對手演員。
“跟誰都能五五開”的評價可不是浪得虛名。
寒暄幾句，黃小明轉去給姜聞敬酒。
劉藝菲這時拽着楊蜜湊過來，給呂睿介紹道：“學長，這是楊蜜，她演的是郭襄。”
兩個姑娘經常分享零食，在劇組裡關係蠻不錯，下戲後就會湊在一起玩。
至於“王不見王”的狀態，得等《神鵰俠侶》播出，楊蜜後來火了纔會慢慢形成。
呂睿仔細打量着這位後世85花“排頭兵”。
面容青澀，皮膚沒劉藝菲白，臉型也不如後來有弧度，稍顯方，但氣質和那股蓬勃向上的勁兒很有衝擊力……
“呂導您好，我叫楊蜜，榮信達的簽約藝人。”
和劉藝菲不同，楊蜜手中端着的是紅酒，言語中帶着難掩的恭敬和激動。
“你好。”
呂睿與她碰了下杯，看着她一口喝掉半杯紅酒，暗自感嘆。這拼命三孃的架勢，顯然是早年就有了。
今晚這飯局可不只是一場接風宴。
演員、劇組主創全部到齊，旁邊還有人在拍照錄像……
呂睿和姜聞對視一眼，心裡門兒清。
不出意外，張大鬍子怕是又想拉着他倆炒作。
兩人也不在意。
《致命魔術》正需要熱度，和當下熱度正盛的《神鵰》聯動一下也無妨。
料他張紀鍾也不敢太出格，無非就是發幾條通稿罷了。
酒席散場，劇組給三人安排了房間。
劉藝菲突然湊過來，戳了戳呂睿的胳膊，說九寨溝的夜景特別美，要當導遊帶他逛逛。
“這裡我熟得很！”她仰着頭，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傲嬌模樣。
呂睿笑着點頭：“行，那就逛逛。”
出門前，他特別帶上了姜聞鼓搗了一上午都沒調好的相機。
因爲遠離城市光污染，11月的九寨溝夜空還有繁星閃爍，像是碎鑽灑在天幕上。
明月高懸，月光給山、湖蒙了層柔和的薄紗，景色朦朧又浪漫。
兩人沿着湖岸慢慢走，腳踩在落滿枯葉的小路上，沙沙作響。
湖邊風雖然帶着點涼意，卻吹不散空氣裡的靜謐溫柔。
呂睿眼尖，瞥見路邊叢裡還有幾簇沒謝的小藍花，星星點點，沾着夜露，在月光下透着股倔強的鮮活。
他蹲下身摘了幾朵，又撿了根軟枝條，三兩下便編了個小小的花環。
“低頭。”他輕聲說。
劉藝菲愣了愣，乖乖地微垂眼睫。
呂睿擡手把花環輕輕放在她頭上，淡色的花瓣襯得她膚色愈發瑩白，像月光化在了皮膚上。
劉藝菲擡手扶了扶，沒說話，只是眼尾彎了彎，月光落進去，亮閃閃的。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漾開笑意，帶着點孩子氣的狡黠：“像不像山裡的小精靈呀？”
呂睿沒答話，舉起了相機。
他簡單擰了擰焦距，鏡頭裡的光影忽然穩了。
朦朧的山影模糊成了墨色，湖面波光碎成了一片虛晃的銀光，唯有花環下的那張臉，在柔光裡清晰得恰到好處。
眉骨映着月，鼻樑秀氣，脣瓣是自然的粉，笑起來眼尾微挑，像含着半盞月光。
風吹動髮梢，花瓣偶爾蹭過臉頰，她也不躲，就那麼望着鏡頭，眼睛乾淨得像山間泉水，混着點俏皮，添了點軟乎乎的氣，又透着點被夜色泡軟的溫柔。
“咔噠！”
快門響起。
呂睿放下相機，屏幕還亮着。
背景是虛化的湖光山色，唯有她是清晰的焦點，像幅被時光定格的工筆畫，在朦朧夜色里美得真切又不真實。
“好看嗎？”劉藝菲好奇地湊過來。
呂睿看了看她頭上歪着的花環，又瞅了瞅屏幕裡的人，喉間低低地笑了一聲：“比風景好看。”
風再起，吹得湖面泛起細碎漣漪，也吹得她鬢邊花瓣輕輕顫動。
她往衣服裡縮了縮脖子，輕笑起來，肩膀微顫，花環上的小花也跟着動。
遠處的山、近處的水都模糊着，只有她站在那兒，成了這朦朧夜裡最亮的一塊……
“茜茜！”
劉曉麗擔心女兒，怕被壞人拐跑，沒一會就找了出來。
“這裡呢。”
劉藝菲朝着自家老媽揮手，
呂睿收起相機，突然想起還有東西沒給她，來到車後，打開後備箱。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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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藝菲好奇看着呂睿往外取了好幾箱東西。
劉曉麗這會也到了跟前，瞥見女兒頭頂上的花環，眼皮跳了跳，但沒作聲。
“這是一次性發熱貼，我託人從日本那邊帶回來的。”
呂睿拆開一箱，從裡面拿了一張出來，撕開給她示範怎麼用。
劉藝菲起初還有些懵懂，但沒過一會，感受着衣服外面的溫熱，驚訝地瞪大眼睛：“哇！它會發熱！”
呂睿笑了笑，看向劉曉麗：“拍戲時可以貼在衣服內襯裡，能暖和點。”
這東西確實很實用，劉曉麗也就沒拒絕，接過箱子，真誠道謝：“呂導有心了。”
說着，她又補充道：“等九寨溝這邊的戲拍完，我就讓茜茜去《闖關東》那邊。”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謝意，只能是盡力配合睿視界那邊的行程。
呂睿點頭：“好，看你們時間，那邊也不急。”
他這次過來帶了不少暖貼，母女倆各抱兩箱，他自己還抱了三箱。
有這些，足夠劉藝菲撐過整個《神鵰俠侶》冬天的戲份。
…
因爲還有宣傳要做，次日上午，呂睿三人便準備離開了。
姜聞臨走前，攬着張紀鐘的肩膀，混不吝的‘威脅’道：“老張，你可得看好我閨女，別讓她磕着、碰着、摔着，還有什麼下水戲，少拍這種，小丫頭正長身體呢，落下病根怎麼辦？”
張紀鍾連連保證：“姜導放心，我肯定看好，哪怕拍下水戲，我也提前準備溫泉池，絕不讓她碰冷水。”
姜聞這才放過了他。
三人上車，降下車窗，朝劇組衆人告別。
劉藝菲有些不捨，但臉上還是揚着笑：“學長、乾爹、周韞姐姐，有空再來玩呀。”
三人齊聲應好。
張紀鍾在旁邊聽着，大鬍子抖了好幾下。
姑奶奶，可別了！
再來還不得把劇組掀了？
不過，在鬱悶之餘，他對劉藝菲的“重視”程度又提了好幾個檔次。
之前以爲“國民閨女”只是《神秘河》與《白日夢想家》的營銷而已，但在見到姜聞和呂睿的態度後他才明白，這營銷可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這丫頭直接就進京圈核心了？
想到這，張紀鍾瞬間警惕起來。
接下來拍攝必須小心，可不能讓小姑奶奶有什麼閃失，不然姜聞還不得過來錘他啊？
車很快駛出了九寨溝。
姜聞翻看着相機裡呂睿給劉藝菲拍的照片，撇了撇嘴，滿心不服。
“憑什麼我閨女對你的態度比對我還好？”
呂睿：“？？？”
……
一晃眼，時間到了12月。
4號，第41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在臺中市中山堂舉行了頒獎典禮。
呂睿帶着《致命魔術》團隊前往宣傳，還憑藉《當幸福來敲門》拿到了一座最佳劇情片獎。
按他前世的記憶，這個獎本該屬於陸釧的《可可西里》。
但是，太郎如今身陷抄襲輿論與官司中，金馬獎自然不可能給他頒獎。
6號，馮小鋼的《天下無賊》在京舉辦了首映禮活動。
彼時，呂睿正領着姜聞等人在香江宣傳，所以哪怕收到邀請函，也沒有去參加。
一來確實沒空，二來也有“王不見王”的意思。
周星池同樣也沒去。
華宜買了不少通稿，媒體報道鋪天蓋地，幾乎是“刷屏”般衝擊着頭條。
而關於那位劉奶茶和李冰栤的女主角之爭，又被某些媒體拎出來炒了一波。
“哼，自家電影，把女主角給了外人，馮導和王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範冰兵看着報紙，小聲嘀咕着。
呂睿恰好聽見，心中一動。
難道這就是王晶花和華宜決裂的導火索？
9號，《天下無賊》正式啓動公映。
10號，首日票房新鮮出爐，報收1100萬！
馮小鋼跳了出來，在媒體面前大放闕詞，喊話稱：“億元票房導演俱樂部即將再添一人！那個人就是我！”
呂睿看着新聞撇了撇嘴，聯繫了中影、上影、光線等有宣傳能力的公司，官宣了《致命魔術》的首映禮時間。
“12月13日，工人體育場，《致命魔術》首映禮兼大型魔術表演秀，正式啓幕！”
隨着通告一起公佈的，還有數位在中國魔術屆響噹噹的魔術師名字！
蒙特卡羅世界魔術比賽總冠軍“李寧”、傅氏幻術第四代傳人“傅琰東”、紐約國際魔術大賽冠軍“吳蘇雄”、春晚魔術夫妻搭檔“秦鳴曉”、“姚金芬”……
爲了這場首映禮，呂睿豪擲千萬，請了十多位魔術大師，籌劃了一場大型魔術秀！
目的只有一個，爲《致命魔術》的熱度與噱頭再添一把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