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公司框架搭建成型……聖衣，沒有你我怎麼活啊！(5000字大章)
“砰！”
房門被猛得拽開，砸在了牆上。
顧常衛房間內，蔣紋麗怒氣衝衝的大步闖出來，嘴裡還罵罵咧咧……
不過，在瞥見門外站着的呂睿和姜聞時，她又迅速調整狀態，換上了一副溫婉知性的笑臉。
呂睿暗道了一句“影后級”演技，主動打了聲招呼：“蔣老師。”
“姜導、呂導……”
蔣紋麗絕口不提剛纔在房間裡發生的鬧劇，笑盈盈的寒暄了幾句，便徑直離去。
雖說已經打定主意要讓那“小三”在內地混不下去了，但她跟呂睿不熟，有些話自然不能當面說。
總不能開口就讓人家踢掉張婧初吧？
那也太沒分寸了。
況且她也沒那個面子，還得謀定而後動才行。
不過嘛，其他導演太太那邊卻可以聯繫一下，先把這小婊砸聯合封殺了再說！
目送蔣紋麗離去，呂睿和姜聞對視一眼，走進房間。
顧常衛坐在牀沿，嘴裡叼着根菸，愁得直撓頭。
張婧初倒是不在房間裡，想來應該是被趕出去了。
“呂睿，今晚對不住了，又讓你看了場笑話。”顧常衛聲音沙啞着。
老婆鬧到劇組這檔子事，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他是既憋屈、又尷尬，但又無可奈何。
“顧導放心，今晚這事傳不出去。”呂睿走到窗戶前，打開門窗通了通風。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蔣紋麗上了一輛奔馳車，風馳電掣般離去。
“老顧你也真是的，上次就跟你說過，要謹慎，紋麗是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輕饒了你？”姜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玩個女人都屢次三番出事，他是真搞不懂顧常衛怎麼想的。
圈內一衆大導演裡，也就這傢伙被老婆拿捏得死死的。
再看看滕紋驥那幫人，簡直浪的飛起！
“唉。”顧常衛長嘆一聲。
“行了，嘆氣有什麼用？趕緊想想怎麼辦吧？要不直接送走？”
姜聞只是隨口一提。
沒曾想，顧常衛還真就點頭道：“我已經跟爾東昇、徐尅他們打過招呼了，先讓她去港圈待一段時間……”
身爲圈內頂級攝影師，他的人脈遍佈兩岸三地，安頓一個女演員很容易。
可惜老婆太潑辣，不然哪用得着這麼折騰？
呂睿在旁邊聽着，心裡清楚的很。
不出意外，這“安頓”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圈裡的風流賬哪有那麼容易算清？
次日，拍完一場牀戲後，張婧初這個角色的戲份正式殺青
雖然沒有殺青宴，不過呂睿看在顧常衛面上，還是給她塞了個紅包。
張婧初很真誠的道了聲謝：“謝謝呂導提攜，感激不盡。”
“不客氣。”
正在兩人說話間，顧常衛已經開了輛車過來。
他要親自送小情人去機場，順便好生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
同一時間，張婧初這邊剛走，範冰兵便接棒進組，準備接替前者完成後半段戲份。
她會作爲胡君和姜聞的情人出場，被兩人互相利用，周旋於兩人之間。
此時，外界《十面埋伏》的宣傳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張藝謀帶着一衆主創，在各大高校內來回奔波，期望可以重現《英雄》時期的輝煌。
呂睿卻沒跟風。
《當幸福來敲門》漢化後，商業元素大打折扣，前期壓抑感直線倍增！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想着這部電影在國內能有個3000來萬票房，把成本收回來就行。
至於其他的，他也沒有過多奢求的想法，畢竟劇情實在是太過“扎心”了。
……
“呂導，給你汽水，天這麼熱，辛苦啦。”
看着眼前手裡拿着瓶冰鎮雪碧的範冰兵，呂睿點頭接過：“謝謝。”
這女人倒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雖然沒有張婧初演技好，但卻很會來事，在劇組裡對所有人都是一副非常友好的模樣。
這才進組不到三天，已經買了好幾次飲料和零食了。
從導演到底下的羣演、場記，一個都沒落下。
再加上她長得明豔，以至於大家對她印象都十分不錯。
模樣好看的人總是會得到優待，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
在其會來事的襯托下，演技上的一些小缺陷倒是顯得無足輕重了些，無非就是多保兩個素材的事。
當然，關鍵還是她這個角色不需要太好的演技，夠性感、夠火辣、夠魅惑就行。
真正需要飆演技的是周韞那個角色！
面對姜聞飾演的雙胞胎兄弟，心思敏銳的她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精神和理智正在逐漸走向崩潰……
“我感覺今天的你，不是我喜歡的你？”
面對老婆質疑，姜聞裝作不經意道：“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狀態不太好，等我調整一下，明天就好了。”
周韞：“……”
看着背對自己的丈夫，她心裡疑竇叢生。
男人都是這樣嗎？
前一夜至少半小時起步，第二天卻變成了三分鐘，循環往復，實在是詭異得讓人心裡不安。
片場的燈光打在兩人之間，彷彿一道無形的裂痕，正隨着劇情悄然蔓延……
6月下旬，因爲要回校參加畢業典禮，呂睿不得不把部分簡單的拍攝工作託付給姜聞。
支線劇情倒是可以讓他搞一搞，但主線決不能讓他碰！
否則的話，姜氏風格絕對會把這電影給毀掉！
試想一下，兩位男主坐在一起吃餃子，本想着讓對方放下彼此之間的恩怨，可最後熱氣騰騰的餃子一個沒吃，恩怨也沒解除……
如果再加進去一些“先吃七個，再煮七個”的臺詞……
廢了，徹底廢了！
本來這故事已經夠晦澀了，呂睿一直在爭取往清楚、明白了講。
要是被姜聞胡改一通，豈不是徹底脫離了電影的普適性？
“你放心的走，慢去慢回，劇組有我和老顧在，保準翻不了天。”姜聞拍着胸脯打包票。
“？？？”
慢去慢回是踏馬什麼鬼？
呂睿心中不安，加快腳步，直奔機場。
他必須得快去快回，就怕姜聞一個手滑，把《致命魔術》拍成《讓魔術飛》！
……
山影。
侯宏亮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提交了辭呈。
只是國企不比私企，再加上他手裡工作不少，所以交接起來比較複雜。
但這種複雜也只是相對的而已。
當前的山影還是圈內一座大山頭，單位裡所有職位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侯宏亮決心要走，不少人巴不得他趕緊挪窩騰位置呢。
就連主任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確定他沒有繼續留下的念頭後，很乾脆的簽字放人，然後便去參加酒局，選新副主任去了。
整個公司唯一捨不得他離開的，也就只有孔苼了。
“已經跟那邊談好了？”
“嗯，都談好了，今天過去，明天就開工。”
見侯宏亮一副興致昂揚的模樣，孔苼忍不住追問：“這下你總該能告訴我，是誰要跟你合作了吧？”
“是呂導、呂睿，他的公司準備擴大規模，需要一位管理人兼製作人，我去了那邊直接就是從總經理做起……”
呂導？呂睿？總經理？
孔苼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圈內姓呂的導演……
“臥槽！”他直接從沙發上彈起，滿臉不敢置信，“是在柏林、戛納、威尼斯拿最佳導演獎大滿貫的那位？國內億元票房導演呂睿？”
“對。”侯宏亮語氣帶笑，“這下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跳槽了吧？”
孔苼忍不住伸手點了點他：“好你個侯宏亮！一聲不吭攀上了這麼一座大佛，要去混京圈了？” “哈哈，呂導說他可不算京圈的，是自立山頭。”
“牛！這次你可是一飛沖天了。”
孔苼由衷的爲自己搭檔感到開心。
跟着呂睿那樣的大導演混，還是當管理，乾的好了，未來絕對能有一番大作爲！
他心中此前的擔憂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也就只剩下了幾分離別的遺憾。
“老孔？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過去？剛好呂導要擴展電視劇業務，咱倆聯手幹一場怎麼樣？”
按照和呂睿的約定，侯宏亮是需要做出成績才能拿到股權的。
他這次回來山影，除了辦離職，同時也抱着給自己拉一套班底的想法。
已經有幾個兄弟準備跟着他一起過去了。
他現在想的是，看能不能把孔苼也給一起帶過去，這樣成功的把握也大一些。
“我都這把年紀了，去了能有啥用？”孔苼撓了撓頭，有些意動，但又不太敢挪窩。
山影這邊貴在穩定，要是跟着侯宏亮跑去首都，人生地不熟的，不確定性太大了。
“誰說沒用了？憑你的導演能力，加上我的製片能力，還不是手到擒來？老高的那個項目我已經跟他說好了，準備一起帶過去，到時候你來當導演，咱們把它給做出來，這多好？”
老高？
孔苼一怔：“你是說從山東青島闖關東到大連的那個故事？”
“對。”侯宏亮接話道：“我前些天把故事大綱給呂導發了過去，他二話沒說，就表示可以投錢鼎力支持我做這個項目。”
“真的假的？”
“騙你幹什麼？我打聽過了，人家在電影上賺到的錢是咱們山影拍三年電視劇都賺不回來的，投個電視劇項目而已，輕而易舉。”
孔苼越聽越心動，但還是有些糾結。
他家在山東，這要是跑去首都，牽一髮而動全身……
侯宏亮知道他的顧慮，也沒想着一次性就搞定，隨即繞了個彎說道：“你好好琢磨一下，你今年也才44歲，正是事業巔峰期，難道甘心在山影這邊繼續混日子？
我也不多勸你，你自己考慮，我先走了，得過去那邊熟悉一下環境。”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過去後給我報個平安……”
目送侯宏亮壯志凌雲、快步離開，孔苼內心也不由得躁動了起來。
“是啊！我才44歲，至少還能再幹二十年，難道就這麼縮在山影，過着這沒有半點激情的生活嗎？”
……
落地首都，呂睿在地下車庫看到了開車過來的申澳。
“怎麼今天是你來接我？”
“朋哥在公司那邊弄電腦呢，剛買了好多新辦公用品，他正盯着師傅安裝。”
呂睿點點頭，吩咐他先開車去北電。
畢業了，宿舍裡還有不少東西，他得搬走放到房子那邊。
其實讀研期間學校也有宿舍配發，不過呂睿不打算住，因爲他接下來回校次數可能會越來越少。
“對了？你什麼時候畢業？”
車一路前行，呂睿和申澳閒聊着。
“明年，比睿哥你要晚一年。”
“你跟着我幹幾年了？”
“從02年開始的，跟過《神秘河》《白日夢想家》兩個劇組，還在朋哥的《全民情敵》劇組當了一次副導演。”
申澳越說越興奮。
其他同學哪有他這待遇？
這履歷夠他們羨慕好久了！
呂睿又問：“畢業作品想好了嗎？”
申澳搖頭：“還沒，等公司那邊事忙完，我就開始琢磨，搞個短片之類的……”
“搞什麼短片？”呂睿打斷道，“隨後我給你準備個本子，按照600～800萬的投資標準，讓你先試試水。”
紅燈前，申澳踩剎車的腳都抖了起來，轉頭瞪大眼睛：“睿哥！太感謝了，我……”
他嘴有些笨，激動的都語無倫次了。
呂睿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先開車，你也算是公司‘老人’了，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嗯！”申澳重重點頭，“睿哥你放心，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說句話，我絕不眨一下眼睛！”
“哈哈，你這說的倒好像我在養死士似的。”
“也不是不行，開車撞好像能少判……”
呂睿眉頭直跳：“哎！打住！法治社會，你冷靜點，我就是開個玩笑。”
紅燈這時變成了綠燈，申澳嘿嘿笑着踩下油門，後視鏡裡映出了他止不住的笑意。
一路回到北電，兩人先把宿舍這邊清理了一下，將鑰匙交給宿管。
傍晚時分，侯宏亮從山東趕了過來。
呂睿和申澳去機場接到他，一路前行，直奔新公司。
“這邊是重新裝修過的，說起來，我自己甚至都沒來過幾次。”
“哈哈，拍戲嘛，忙點很正常，我之前還經歷過忙到半年沒回山影，回去後辦公室都沒了的情況呢。”
侯宏亮一邊附和着，一邊打量着眼前乾淨明亮的辦公區，難掩興奮。
這就是自己接下來要奮鬥的地方了，雖然是初創公司，但只要有呂睿在，這公司絕對潛力無窮！
“這邊是董事長辦公室、這邊是總經理辦公室、財務、會議室……”
趙朋迎上來給呂睿和侯宏亮介紹着，還不忘邀功道：“所有設備都配齊了，雖然只有幾百平，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公司一定會擴張的！這是在場幾人十分肯定的一件事。
不過嘛，這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推進。
參觀完公司，幾人又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呂睿簡單給侯宏亮說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業務不急着展開，主要還是先把人給配齊，可以去北電那邊選……
然後接下來有兩部電影要上，《當幸福來敲門》《全民情敵》，你得先着重跟進這兩個項目，前者發行方是中影……”
呂睿滔滔不絕的講着，侯宏亮聽的極爲認真，時不時還拿出來紙筆記錄。
以前他對接的都是電視臺，亦或者一些劇組和三流投資方、導演。
現在一上來就是中影、上影這種比山影規模大了數十倍的公司，壓力自然是極大的！
但有壓力的同時，也換來了更足的動力！
資源、眼界、身份地位都有了顯著提升，這恰好契合了他的野望！
“對了，車和房公司也會配，不用去租房，我手裡有幾十套房產，你看看想住哪，挑一套先住着。”
幾十套！
呂睿這話一出，頓時把侯宏亮給聽的心頭一顫。
首都房價近幾年一漲再漲，早就把其他省份給甩在了身後。
呂睿現在手握幾十套房產，光靠租金都可以躺平了！
一想到這，侯宏亮心裡直犯嘀咕。
還得是拍電影啊！真是太賺錢了！
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跟着呂睿好好幹的想法，放眼望去，前途一片光明！
至此，公司框架便算是正式搭起來了。
飯後，幾人各自分開。
回到住處，呂睿特意給牛樂打去電話，確定《致命魔術》劇組一切運行如常後，這才放下心來。
姜聞雖然有時候挺不着調，但辦事特靠譜，在圈內可是出了名的。
例如保釋劉筱慶這件事，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但沒曾想，他竟然真的辦成了！
英煌願意給他投資，也是看重了他的才華和人品。
……
時間轉眼來到第二天上午，呂睿起牀後開車直奔北電，準備去參加畢業典禮。
學校給他安排了一個“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得上臺講話，因此要提前過去做一些準備。
然而，剛到學校，停好車，一擡頭，他就又撞見了一出十分狗血的戲碼。
豪車旁，那位01級星女郎拉開車門要上去，可旁邊男生卻拽着車門不讓她離開。
“聖衣，我發誓我一定會成名的，我可以養得起你！你留下來好不好？別跟我分手，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亮，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