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帶着這個疑問,但我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測試了一下這條天梯的情況,然後和徐安琪一起向上走去。
因爲那個石梯寬度只能容一個人上下,我讓徐安琪先上,而我跟在她身後,兩人緩慢向上走去。
四面都是黑暗,燈也在徐安琪的手上,我就只能看見她黝黑的背影,即使她受傷了,她也依然揹着那個裝有貓爪文翻譯的鐵盒子,我感覺似乎她的目的只是在找這個東西,看過了剛纔的黃金泉我已經對這些古董麻木了,有什麼古董比上千噸黃金還要值錢的?
走了一會,我們兩邊都已進入無盡的黑暗中,似乎除了腳下的道路,這個世界已經什麼都不存在了一樣,我只能聽見徐安琪的呼吸聲和兩人的腳步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都累得不行了的時候,那個石柱終於到了盡頭,盡頭那裡是一個大洞,裡面黑幽幽的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洞口正好就和大石柱連接在了一起。
我們走完了石柱走到洞口,那裡還算是平坦寬敞,於是我們兩個坐了下來吃點東西,徐安琪沒有再帶那個可笑的頭套,只是小口小口的咀嚼着食物,但一顆顆的汗水卻從她的頭上不斷滾落了下來。
看到她樣子我有點奇怪,正準備問她的時候,就看見徐安琪把一口吃的放在嘴裡,然後就那麼直挺挺軟倒了下去。
我趕緊走上去,手一摸徐安琪的額頭,立刻發現她腦門居然是火燙的!
立即檢查了一下她肩膀上的傷口,發現並沒有發炎,我趕緊從側面找到了拉鍊解開她緊身服。
雪白的皮膚凝脂如玉,這衣服她至少穿了1個月了,居然沒有一點難聞的味道,反而帶着一股體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少女體香?
還沒來得及yy,我立刻看到了觸目驚心的東西:她胸口上一道恐怖的傷疤從肩膀開始一直延伸到胸口中心,傷疤已經是老傷,看起來是經過了上藥處理的,但是因爲總是在動所以傷口一直沒有完全癒合,現在已經開始發生了感染。
看樣子這個徐安琪還真是什麼都是半真半假,她的傷其實已經相當嚴重了,可是還能跑能跳能笑的,也不知道這女孩究竟是什麼做成的?鋼鐵嗎?
還好對於傷口處理我還算有點辦法,顧不得欣賞她近在咫尺的胸部,我立刻扯開原來已經發黑的布條,用水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後發現有些死肉已經開始潰爛了,看樣子她早就暈了過去,我摸出匕首開始切割她胸口上的一些死肉,好容易搞定後再上藥包紮了起來,完了摸出針藥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一陣青黴素,然後再給她灌了不少水和藥。
好一陣折騰後纔算搞定,她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看樣子沒什麼大礙了。
看着睡過去的徐安琪,估計她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在醒過來了,我拿起剛纔給她脫下來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那個鐵盒子。
鐵盒子裡是一張不知道用什麼動物毛皮做的紙,上面當先爲六個貓爪文,邊上有蠅頭小楷翻譯爲:滄海爲田、亡者爲獵、喪者爲醫、異者爲卜、勇者爲兵、逝者爲將。
下面則是一篇很短的文章,大概由60多個貓爪文構成,邊上都是一些蠅頭小楷寫着翻譯。
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以後,我大概看懂了裡面的意思。
原文大意:山上的毒蛇猛獸太多太危險,而海中更加安全,所以??(原文未翻譯)創造了在海中種植糧食的辦法,並且可以用??(原文未能翻譯)驅動死去的祖先爲我們狩獵,死去的祖先們非常有用,可以爲我們治病(喪者爲醫)可以成爲我們的保護者(逝者爲將)而這一切,都是??(原文未翻譯)的庇護,我們派部落最強大1000名的勇士作爲陪葬,祈禱我們永遠安寧。
這算是什麼東西?
讀了幾遍,我大概明白這是某個遠古部落,也可能是遠古國家的一段記錄,他們崇拜某個神靈,這個神靈教會了他們怎麼驅動死人,還教會了他們在海中種糧食的辦法,然後他們派了1000個勇士爲這個神靈陪葬,那麼應該就是那具被燒焦的屍骨?或者是那個冒牌的刑天?
最後,在文章的末尾,看起來應該是翻譯的這個人在下面寫了句話:“生乎?死乎?命乎?然可嘆,生不如死也!”(標點符號爲本人提供)
最後在紙張的左下角有一個紅色的印章,看了半天我認出是個篆體的“黃”字。
這應該是翻譯者的印章吧?
可是中國的印章都是講究全名或者號、字等等,就在上面印一個字的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黃代表什麼?這個人姓黃?子黃?還是號黃?
稀奇古怪中透着稀奇古怪,看了半天,沒有看到一點看起來有用的東西倒是又多了很多不解之謎。
徐安琪吃了藥以後睡的很香,現在她看起來纔像我認識的那個內心孤寂的大小姐,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樣形容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有一點很肯定:雖然我幾次差點死在她手上,但不知道爲什麼我並不恨她。
坐在洞口的亂石堆裡,我把徐安琪平放在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算算我也十幾個小時沒休息了,把電筒調到露營狀態(只有一點微弱的光可以照亮身邊,還有驅趕蚊蟲的功能,我也模模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叫醒,猛的一睜眼發現徐安琪依然躺在原地,但她身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那東西藏在徐安琪的身後,似乎個頭並不大而且在使勁隱藏自己的身形,好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地,我抓起身邊的槍,暗暗的身體前傾。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