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是我國考古界比較荒蕪的地方,這地方歷來都沒什麼很大的考古發現。反而是一些例如湘西趕屍一類的東西氾濫,也是老席那裡異志上記載殭屍事件最多的地點之一。這地方有廣闊沿海又有十萬大山,算是中國省市中很獨特的地方。
當徐安琪說出潘朵知道的時候我有點吃驚,在我來之前潘朵似乎從來也沒有插手老席工作範疇以內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
潘朵沒說話,卻擡眼看了看老言,老言立刻明白了潘朵的意思,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走出了帳篷。
“2年前,廣西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下建築,和95年發現的那個很相似,初步判定是一個地下廟宇,後來才發現是墓穴。因爲在裡面發現大量卷宗,所以我和老席共同趕去處理。”潘朵說道。
“到了那個地方以後發現裡面除了大量卷宗外還有大量蟲卵,不少都乾枯壞死了,席教授和範校長非常高興,認爲可能是屍類生物,但是遺憾的是沒有找到任何**。”
說到這裡,潘朵看了邊上的徐安琪一眼,“但在我們到達的第二天,蜘蛛的人也出現了……”
“當時沒我,我只是後來看的資料,別那麼看着我好不好?”徐安琪狡猾一笑迴應着潘朵的凌厲目光。
“他們深夜闖入了考古隊宿營地,殺死了當時考古隊裡6個考古人員,我保護老席且戰且退,卻被他們逼迫到了那個墓的深處,結果……”
潘朵深吸一口氣,再緩緩說道:“我本來以爲逃不出去了,誰知道在古墓深處我無意中碰到了一個機關……那是一塊地磚被我踩碎了,裡面突然冒出了一股煙霧……然後一個好像狗一樣的東西從裡面鑽了出來!”
“那東西長着一個巨大的腦袋,身體像狗,腳上確覆蓋着鱗片,沒有尾巴,當時席教授看的一呆,然後大叫了一聲:貔貅!”
貔貅,讀作“皮休”中國古代相傳的瑞獸之一,屬於財神,又是鎮宅獸之一,是吉祥的象徵。但基本已經認定爲和龍一樣是不可能存在的傳說動物。
那個外表醜陋且長相古怪的貔貅從地下鑽出來以後,根本沒理會老席他們,而是直接向前一衝,趴在了地上向前殺了過去。
蜘蛛的人中有幾個是厲害的殺手,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是他們的隊長,應該也有一定的歷史造詣。他在後面聽到了老席的叫喊時候就立即驚呼:“快退後!”
那個只有一般哈巴狗一樣大的貔貅迅速如電,貼着牆壁就衝到了一個蜘蛛殺手的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那個蜘蛛殺手還沒來得及慘叫就已經斃命。
這下蜘蛛的人全亂了,後面的人舉槍就朝那隻貔貅開槍,可是貔貅靈活的匪夷所思,閃電一樣又向下一個人竄去。
“別和他對抗!快出去!我們不是對手的!”蜘蛛的隊長對着前面大喊道,他自己已經縮到了最後邊。
潘朵和老席在古墓深處看着貔貅追這蜘蛛的人出去了,這才神魂未定的相互看了看。
“席教授,那個貔貅好像……很厲害,我們也趕緊出去吧!”潘朵對老席說道。
“那個不是貔貅。”老席卻根本沒動,只是看着外面通道說着。
“只是一隻利齒獴,可惜啊……”老席嘆了口氣說到。
潘朵可沒空管那是個什麼東西,立刻扯着老席想上去,老席卻一動不動,只是死盯着利齒獴衝出來的那個洞口。
那個洞口大概也就是一個40x40的正方形洞口,內部黑悠悠的不知道有多深,但在內部照明燈的照射下,潘朵突然發現裡面又出來了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好像易拉罐大小似地東西,只露出了上面半截,全部是黑呼呼的上面似乎還刻有一些奇怪的圖案,它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它似地,不斷的向上升起。
雖然潘朵也很好奇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多年的訓練依然讓她無論如何都把任務放在第一位,依然拉起老席就往外走,而老席卻不爲所動,被潘朵扯着走到了那個洞口,他居然一下子一把抓在那東西上,然後向上一提直接提了出來。
那個易拉罐大小的部位似乎是這東西的手柄,而下面大概還有半米長,粗看起來,好像是一把鋒利的短劍。
老席把那把怪劍仔細的拿在手上端詳的時候,外面的通道口又出來了聲音。
那個蜘蛛的隊長,上了年紀的人又衝了進來,但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了,其餘的蜘蛛殺手都不知道在那裡,他本人也是滿臉血污,好像剛和鬼打了一架似地。
看到老席手裡的東西,那個人直勾勾的蹬着,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席和潘朵。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拿這個?”老席看到他後,直接問到。
“真的……真的有這東西存在?”蜘蛛隊長苦笑着回答:“本來我還以爲是傳說呢……”
“爲了這麼個東西,你們就殺了那麼多人,你們蜘蛛都是些混賬!”老席狠狠的說到。
“席教授……”那個人正想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又是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隻利齒獴又折返了回來。
本來這東西第一眼看起來很怪,但是全身毛茸茸的其實看起來挺憨厚可愛的,但此時它的樣子和憨厚可愛可扯不上半點關係:那東西比剛纔看大了一圈,整個前臉上全是血跡,兩隻尖利的前爪上也滿是獻血,還帶着些碎肉一類的東西,幾顆白牙在滿臉血跡中顯得十分恐怖,對着人嘶嘶的叫着,似乎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那個蜘蛛的隊長還沒說完話,那隻利齒獴四抓刨地,從天花板上倒吊着衝了過來,好像在天上飛一樣的落在了蜘蛛隊長的肩膀上。
“別動!”老席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利齒獴眼力極弱,善於捕食愛動的東西,你不動它是不會咬你的。”
那個蜘蛛隊長笑了一下,解開了自己的頭套。
那是個大概50多歲的中年人,頭髮已經開始花白,臉上滿是風霜的痕跡,看着老席,難看的笑了一下。
“你是……老x?”席教授大吃一驚的問道:“你……你不是中央歷史研究員嗎?怎麼會成爲蜘蛛的手下?”
老x笑了笑,“是的,我是中央歷史研究員,同時還是您的學生……教授,您還記得我嗎?”
“怎麼不記得?當年你博士論文被我打回去7次……”老席怒道:“你什麼時候成了蜘蛛的人了?”
“我也沒辦法,老師……”老x苦笑了一下:“他們給的,比國家給的多了太多了,我經受不起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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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可以這樣?”老席狂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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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師……”老x有些歉然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那隻利齒獴:“你們拿着那東西趕緊走把……我的人都已經被這東西咬死了……外面沒別的人了。”
老席看了看他,皺着眉頭又看了看手裡那柄怪模怪樣的刀,想了一下把刀提了起來交給身邊的潘朵。
“這把刀是一把祭祀的用品,是古越國祭祀的專用物品,不知道到底殺過多少人。那個利齒獴應該是那時候的寵物一類的東西。你用這把刀用最快的速度切掉利齒獴的腦袋就能救到他,快點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潘朵接過刀,感覺刀身很輕,那個易拉罐一樣的地方就是所謂的握柄,潘朵的小手很難握住,就乾脆雙手提刀,緩慢的接近那隻利齒獴。
那隻利齒獴似乎有點畏懼這東西,潘朵拿着刀步步緊逼,那東西本來張牙舞爪的卻緩慢的安靜了下來,用鼻子不斷的嗅着四周,似乎在感覺某些危險。
到了潘朵認爲足夠的距離,潘朵突然一動,那把奇形利刃帶着風聲,直接向利齒獴砍去。
利齒獴似乎楞了一下,潘朵的速度極快,刀刃已經基本到了它脖子了它才反應過來。猛的一口向着老x的脖子咬去。
潘朵那一刀速度極快,刀也不可謂不鋒利,但因爲這刀奇形怪狀的握柄像個易拉罐那麼粗,所以潘朵的刀還是慢了一點。
被砍斷腦袋的利齒獴斷掉的腦袋死死咬在老x的脖子上,老x幾下就嚥了氣,利齒獴也一起死去了。
“那那柄怪刀到底是什麼?你們說的廣西蟲穴裡究竟出土的是什麼東西?”聽潘朵說了一大堆,我還是沒聽到真正感興趣的東西。
“那柄刀上刻有古文字,翻譯過來就是狂歌兩個字。”潘朵說到。
狂歌?這名字琢磨着怎麼那麼熟悉呢……這時候我纔想到以前在考古系叫寶寶翻譯的那個越國人寫的《古事記》裡面記載着一個叫狂歌的傢伙和他的部落被海陸空三面來的敵人絞殺的故事,當時我還說這部落估計就是個衰棍部落。
“難道古事記裡寫的東西是真的?”我驚訝的問潘朵。
“那個時代記載的全都是真事。不然連紙都沒有,一切還在用木簡和竹簡的時代誰會用那麼寶貴的東西來些小說不成?”潘朵沒回答,徐安琪白了我一眼回答到。
“那把刀席教授定名爲狂歌刀。帶去鑑定後發現,這是我們在八面山發現闇珠之前,唯一發現的一件能夠剋制屍毒菌和負面能量的東西。”潘朵說到。
“任何屍毒菌和負面能量在狂歌之刀四周都無法存活,目前還不知道爲什麼狂歌之刀能夠剋制這些東西,因爲不可能破壞來做檢查。所以,席教授對這次蟲穴內部考察充滿希望,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能夠剋制屍毒菌和負面能量的東西,未來能夠做出專門剋制殭屍的武器來。”
原來這纔是老席這個老狐狸的目的。
“本來其實根本不用我們來。”徐安琪笑笑在一旁說到:“蟲穴裡的東西再厲害,嘉寧一個人下去就足以應付了,卻把我們派了過來,其實是怕裡面有能剋制負面能量的東西傷到了嘉寧是吧?”
“是的,這也是席教授的目的之一。”潘朵回過去對着徐安琪點了點頭。
商量了一陣之後,我們決定晚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