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料中了一切,甚至包括我的想法和即將面對的困難。
“爺爺還說了什麼嗎?”我看着潘朵說道。
“我這裡還有兩個信封,黃爺爺吩咐在合適的時候交給你。”潘朵點了點頭說道。
“是嗎?給我看看!”我更好奇了,趕緊對潘朵說道。
“不行!”潘朵卻堅決拒絕了我:“我答應過黃爺爺,要在合適的時候交給你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潘朵,這女孩只要認定了一件事情那根本就絕不退縮,要她叫出來恐怕還真是不行。爺爺還真選對了人,從潘朵的表情來看她是真的連她自己都沒看過裡面的內容。要是徐安琪的話估計她已經掏出來看了好幾遍了吧?
爺爺居然給我玩“錦囊妙計”
我把信交給了潘朵,站起來望着窗戶外。
潘朵在看信,我則走到了臥室裡面。
徐安琪睡的好像一個嬰兒,蜷縮在被子裡,嘴邊還在含混不清的說着什麼聽不太清楚的話。
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我基本清楚徐安琪的心態是什麼樣子的。這個女人從叛逃開始其實就一直處在一種精神極端緊張的重壓之下,使得她的情緒和脾氣都顯得有些怪異,而且看起來已經變得越來越嚴重。
如果是你被一個超級大組織追殺,被抓住了就要把你凌遲處死,你看你心態能變成什麼樣子?
徐安琪翻了個身,她的脖子裡有個什麼東西,我仔細看了一下是她脖子裡的一個玉石的吊墜。
這個東西我倒也見過一次,上次在我家吃年夜飯的時候,爺爺把這個玉墜子送給了徐安琪,這東西下大上小我當時覺得應該是個葫蘆,但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東西其實應該是個梨子。
現在才明白爲什麼那時候徐安琪的臉色很暗淡。
梨子,分離。古代時候夫妻二人離婚或者兄弟反目,都會給對方送半個梨去.表示從此以後大家各過各的,永遠分離。
送這個吊墜其實和當年茶叔威脅我一樣,意思都是一回事:“離我侄女(孫子)遠點!”
“求求你們……讓我……死吧……”徐安琪突然喃喃的說到。
我正摸出她脖子裡那塊墜子再看,她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臉靠在我的手上,依然模模糊糊的說到:“求求你們……讓我……死吧……死吧……。”
我抽手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徐安琪還使勁往上靠,使得我手直接靠到了她的胸部上。
這個時候潘朵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我坐在徐安琪的牀沿上,一隻手摸着徐安琪的某個部位……
我尷尬的看着她,她滿臉通紅然後冷笑的一下:“乘人家睡着了?何必呢?直接躺進去不就完了,反正我什麼也看不見。”
說罷,還沒等我開口分辨,她一把抱起她自己的被褥向外走:“你就好好陪着她吧,我就不干擾你們了!”然後潘朵走了出去,再把我本來在客廳沙發上的被褥子甩了進來,然後又把客廳的門鎖了。
女人都是那麼善變嗎?我苦笑。
“好了琪琪!你目的都達到了還裝睡幹什麼?”我乾脆死死捏了一把徐安琪。
徐安琪立刻睜開了眼睛,那裡還有一絲醉意?
“你怎麼知道我醒着?”徐安琪有點不解的問道。也帶着一絲驚奇,我居然能看透她的僞裝。
“你這樣睡覺也睜着眼睛的傢伙,我都在你邊上做了那麼多動作你都不醒,可能嗎?”我沒好氣的說到。
“哦……”徐安琪似乎有點失望,又倒在了被子裡。
“你爲什麼那麼弄潘朵?”我看着她說道。
“我說我嫉妒她你信嗎?”徐安琪用被子蒙着全身臉嘴都不露就露出兩個眼睛對我說道。
“信!”我繼續惡狠狠的回答。
“爲什麼?”這下徐安琪又困惑了。
“因爲爺爺把梨送給你了。”我回答。
徐安琪半天沒說話,只是用被子蒙着頭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
想了一下,我掀開了被子。
徐安琪側頭躺在裡面,臉上已經全是淚花。
“你真的知道我爲什麼嫉妒潘朵?”徐安琪看着我,哽咽着說道。
“你想不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嫉妒潘朵?”我冷冷的回答她。
徐安琪一下子從被子裡做了起來,她什麼都沒穿,一下子就春光外泄了,我趕緊把被子給她裹起來。
“我爲什麼嫉妒潘朵?你說啊!我爲什麼會嫉妒潘朵?”徐安琪根本不理會自己春光外泄,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搖晃着說道,簡直好像個哭着要糖吃的小女孩。
等了一會,她算是比較冷靜了以後,我看着她的眼睛對她說道:“因爲你從來也不信任別人,從來也不和別人講實話,你不真心待人,別人又怎麼會真心待你?”
徐安琪一怔,然後問道:“我隱瞞你什麼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輕輕的說道:“你上次去我家,和我爺爺的那番對話,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想要說什麼?”徐安琪一副驚愕的樣子,看着我好像看着外星人。
“到現在你還不肯開口嗎?徐安琪?”我苦笑着說道。
看着徐安琪困惑的樣子,我突然沒來由的心裡一陣激動,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
徐安琪一點沒拒絕,偎依在了我懷裡。
“其實到了最近我纔想明白,而爺爺當時就已經明白了。你也說我過我爺爺不是常人,只是我和我爺爺在一起那麼久了,所我我一直覺得我爺爺就是個平常的老軍人,所以當時沒有往這方面想”。
“直到我知道了張曦的話,我才知道,你叛逃之後承受着多大壓力和困難……”
徐安琪在我懷裡不停的顫抖起來。
“我爺爺對我說過,當時你和他說話的時候動了至少三次殺機,原因在於你心底裡某件東西被觸動到了,所以自然而然的生成一股保護的本能,現在我才明白,你心底的那種東西,名字叫做:恐懼。”
“是的,你很恐懼,恐懼到了哪怕讓別人知道了你很恐懼你就會產生殺人的念頭。”
“你怕被蜘蛛抓回去,怕被千刀萬剮死的慘不堪言……也許還有別的東西,我還不知道的東西:比如那個茶叔身邊的殭屍的真實身份……”
徐安琪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死死咬住牙關,兩個拳頭捏的緊緊的,她的體溫也在不斷的升高。我撫摸着她的脊背,儘量讓她平靜下來。
“你恐懼,你需要保護,但是你不知道應該怎麼保護你自己……”
“所以你和爺爺所說的一切,其實真實的情況是:我爺爺詢問你:你需不需要我保護你(你是不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而你的回答是:我不需要(應該不是。)”
“徐安琪,你何苦自作自受?”我摟着徐安琪,一下一下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