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這樣的女兒……”茶叔冷冷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和徐安琪都是一愣。
這個時候,遠處又是一個巨響,一棟樓又垮了下來。
“還有10分鐘……”茶叔看了看時間,看着我的徐安琪,突然輕輕的笑了一下。
“也罷……反正你們沒什麼好活的了,臨死前,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最後的秘密好了。”茶叔笑笑說道。
“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你知道爲什麼你父親死了以後,茶叔就開始對你判若兩人的嗎?”
“爲什麼?”徐安琪怔怔的問道。
“因爲:你的茶叔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我,則是你真正的父親!徐強!”茶叔哈哈大笑着說道。
猶如晴天霹靂,我和徐安琪都驚呆了。
“我和徐立是雙胞胎兄弟,長得非常像,當年你母親都分辯不出來……”目前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應該叫他什麼了,他緩緩的說道:“當年抱着你,被你母親家族的人伏擊的,其實是徐立而不是我徐強,而徐立被當場砍死,你母親的家族都以爲死的就是徐強,也就沒有再追究了。
“可是……可是……我記得被襲擊的時候我是和我父親在一起的!”徐安琪瑟瑟發抖,使勁的說道。
“那就的問你自己了……”面前這個人,徐安琪的父親徐強說道:“你被救醒之後,看到我第一眼就叫我茶叔。這種情況在國外也曾經聽說過,應該是你自己把茶叔被人砍死的事情強行在你的內心裡改成了我被人砍死,所以纔會出現這種現象。當時我並沒有想要冒充我弟弟,看到你這麼叫我已經你母親的家族也誤會我被已經被砍死以後我才萌發了這個想法。”
“如果你是琪琪的親生父親,那麼你爲什麼要如此對待琪琪?”我抱着潘朵說道。
“呵呵……你這傢伙什麼都不懂,要不是除了那麼多事情也許你還是我的女婿呢,呵呵,不過可惜啊……現在你和琪琪都的一起死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徐安琪的父親發出了變態似地笑容,徐安琪回過頭來看了看我。
“對不起……”徐安琪輕輕的說道:“在我們那個房間的枕頭下面,我給你留了一封信”
她輕輕的站了起來,輕輕的對我笑了一下:“對不起……”
天姿國色、天使嬌豔。全在那一笑之中,日月山河爲之一亮,猶如上天賜予人間的禮物,美麗,但脆弱。
徐安琪猛的站了起來,向着自己的父親撲了過去!
啪!啪!
兩聲槍響,徐安琪的夫妻向着徐安琪連開兩槍,徐安琪背對着我我不知道她究竟哪裡中槍了,只是看見她單薄的身體震動了兩下,一些血花噴灑在了空中。
但那兩槍絲毫也沒有減緩徐安琪的速度,她捏着引爆裝置,那速度好像全速衝刺的嘉寧一樣,幾乎在一瞬間就衝到了他面前,然後徐安琪好像一個炮彈似地吧他父親撞的向身後一倒。徐安琪手腳並用,死死的纏住了自己父親,徐安琪的父親使勁拉,想把徐安琪從他身上拉開。
“20年前你就不該讓我存在!20年後我們一起消失吧!!!!!”徐安琪大吼到。
本來徐安琪的父親就站在房子的邊緣,這一撞之力把兩人直接撞出了屋頂,從13樓的天台上掉了下去。
我立即站了起來衝到了天台邊緣。
轟的一聲,我只感覺一股熱量衝到我臉上,讓我一瞬間感覺自己窒息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爆響,衝擊力讓法學系大樓所有的窗戶玻璃都震碎了,7-8樓外牆被炸出了一個大口子,無數亂七八子的東西隨着大火球掉到了地面上,整個地方一片火海。
“我剛生下來我媽媽就死了。”
“生下來才幾天的我被當做垃圾一樣扔到了茅草堆裡,哭了三天三夜差點死去。”
“我們只能住在最低賤的地方,吃最難吃的食物,做最辛苦的工作,我只有4-5歲的時候就天天摺紙花到處去賣。”
“該上學的時候,因爲那時候窮,我又長得很醜,五大三粗的又極其自卑,被同學甚至老師欺負,成績也不好,天天都過的如同地獄。”
“棄嬰、孤兒、困苦的童年、孤獨的青春、沒有朋友、沒有快樂……甚至……沒有自由!”
“只要是賺錢的活我都幹哦,我的過夜費是500萬一次,你要有這個錢你也可以把我按地上,我絕對配合哦!”
“你可真是個白癡……雖然我也差不多……”
“我知道我生命很短,知道我可能在幾年後就死去,你知道這樣的人生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嗎?”
“從十幾歲開始,我的人生全是灰暗的,我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命運的玩弄,我不想回憶我的過去,因爲唯一的回憶就是血……很多的血。”
“可是……可是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你爲什麼又讓我燃起了希望!讓我那麼的想繼續活下去!那麼的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對着那團大火球呼喊:“琪琪!!!!”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拉我,回頭一看居然是薛浪。
“我是郭凱他們在蜘蛛裡的臥底,我們快撤!”薛浪揹着潘朵對我說道。
喧鬧的一夜終於結束了。
停屍房的屍潮被老郭他們鎮壓了下去,有嘉寧和白一凡在那些屍體根本不是對手,室內的茶叔樓盤其實早就已經被老郭他們把人撤走了,茶叔派去的殺手們其實都撲了空只是茶叔自己不知道而已。
學校停課一個月,範校長忙的焦頭爛額,但總算是把事情折騰完了,目睹殭屍的學生們被判斷爲羣體幻覺,接受了學校方面提供的精神治療。一些死掉的學生學校只能賠款了事,中間的事情讓老範整整老了一大圈。
我坐在考古系的一張大沙發上。潘朵躺在我身邊,頭枕在我腿上,閉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了。
事情過去三天了,潘朵外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體還比較虛弱,那次她在晚上跑步的時候被徐安琪父親的人襲擊,然後被帶到法學系房頂上的。
那些人對潘朵進行了折磨,內容我實在不想再提。潘朵嘴裡一半的牙齒都沒有了,只是因爲薛浪這個臥底在那裡潘朵踩沒被凌辱和強暴。
我撫摸着潘朵的頭髮,靜靜的看着手裡的兩封信,一封是徐安琪留下的,一封是爺爺給我的回信。
“琪琪死了嗎?”潘朵突然問道。
“現場的一切都炸碎了……炸彈是捆在琪琪身上的,這種情況下……除非嘉寧在那裡,可是嘉寧當時還在學生宿舍那裡消滅殭屍。”我輕輕的說道。
大概沉默了幾分鐘,潘朵輕輕的說道:“會不會……會不會……琪琪她成仙了?茶叔擺那麼大陣仗不就是想成仙嗎?會不會琪琪也成仙了?”
無論多大的女孩,都很會幻想嗎?
“她不會成仙的……她是安琪……英語就是天使,她會成爲天使的。”我輕輕的說道。
潘朵突然爬了起來,牢牢的抱住我的胸口,放聲大哭。
茶叔的屍體(本來認爲是徐強的屍體)被焚化了以後,我將骨灰葬到了當年徐安琪帶我去的那個公墓,和徐安琪的母親葬在了一起,他遠遠比她的父親有資格待在這裡。
距離暑假還有一個月,我和格格她們打了招呼,陪着潘朵去了上海。那裡有家醫院專門負責爲人補充和修理牙齒。
走之前,我和潘朵去了一趟那個公墓,茶叔和徐安琪母親的墓前,有一朵新疊出來的紙花,靜靜的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