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念又陪着南翰回到了病房。
“李阿姨怎麼說?”
他問,“說了她和張峰的事了嗎?說了許君是怎麼出生的了嗎?”
眉尖微微地擰着,她搖頭:“她什麼也不肯說,一問她那些事,她就哭!”
“那你呢,你問出張峰什麼話了嗎?”
她又問道。
“他不承認許君是被強後生的孩子,也不承認,他有個弟弟!我也猜不出來,他隱瞞這些做什麼。也猜不到,他又到底想隱瞞一些什麼!”
南翰看向了許君,她還和從前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對任何事都無法做出迴應。
可是,她還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從來就沒有對她放棄過希望。他一直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醒過來的。
突然,他好像看見她的小指頭動了一下。
他走近一看,卻又不動了。
輕嘆一聲,他以爲,剛剛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
“如果不是李阿姨說出來,我們也不知道,許君就是他們的孩子!張峰想瞞着我們所有的事,但他怎麼不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終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的!”
伊念也看着許君,突然覺得,其實她跟李阿姨長的還是很像的。
“希望真相不會太殘酷!”
南翰沉了臉色,其實他看的出來。張峰是認識杜慧茹的。
兩人離開療養院,開車回診所。
在一條車少的路上,突然衝出了幾輛機動摩托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南翰猛踩剎車,纔沒有撞上那些車子。
他們都帶着頭盔,爲首的那個人摘下了頭盔,冷冷地看着他們二人。
“是吳志安!他又想幹嗎!”
伊念激動地大喊。她被吳志安他們傷害過太多次,現在一看見他們,她就本能地害怕起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給她一刀。
南翰陰沉着臉瞪着他們,一邊拿出給藍盈發過去一條短訊。
吳志安和幾人跳下了摩托車,他們的手裡都拿着鋼管。
“砸!”
他大喊一聲,率先用鋼管砸向了南翰的車子。
“乓乓”聲不斷,車窗被他們砸出了裂口。
“啊!”
伊念嚇的大叫起來。
“別怕寶貝!”
南翰抱住伊唸的頭,把她壓在了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身子護着她。
“南翰你給我出來。躲在車裡算什麼男人!有本事出來啊!”
吳志安在外面叫囂着。
如果南翰是一個人,他一定會衝過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但車裡還有伊念,那些人的手裡還拿着鋼管,他怕他們會傷到她。
整輛車子已經被他們給砸的變了形。車窗也快被他們給砸爛,撐不了多久,車窗的防彈玻璃就會被砸破卸下。
“再堅持一會,藍盈會來救我們的!”
南翰輕聲地安慰着伊念。
“南翰你這個孬/種,快給老子滾出來!”
吳志安不停地在車外挑/釁着,用鋼管指着他,樣子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但等一下。他卻連哭都來不及。
很快,藍盈開着車過來了。
後面跟着一輛車,幾個大漢也下了車。
“寶貝,快起來看好戲了!”
南翰鬆開了伊念說道,伊念這纔敢擡起頭來。
只見藍盈先衝過去,擡起一腳就朝其中一個拿着鋼管的男人踢去。
男人被踢的倒退了好幾步。
藍盈練過跆拳道,當然是有點身手的。
男人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腳,立刻變的警惕起來。
其他的男人見她有兩下子,不敢輕視。紛紛握緊了手中的鋼管,朝她揮去。
“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真不要臉!”
伊念在車中憤憤地道。
“有他們的苦頭吃!”
南翰卻是一點也不擔心。
藍盈和其中一個男人周旋。那幾個大漢也和其他的男人撕打在了一起。
剩下吳志安站在那裡觀戰,並不參與他們的撕鬥。
“該我出場了!”
南翰這纔打開了車門,他不用擔心他們會傷到伊唸了。
吳志安見他下了車。冷笑道:“膽小鬼,你終於敢出來啦!”
“邦”的一聲,鋼管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我真後悔,在泰國的時候,就不該放過你們這些人渣!”
南翰睨着他,緩緩地朝他走過去。
“呀!”
吳志安大喊一聲,掄起鋼管朝南翰衝過去。
南翰不動,看着他衝過來。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鋼管。
吳志安後退了兩步,手腕也被振的發麻。
他握着右手手腕,死死地瞪着南翰。
“不自量力!”
南翰鄙夷地朝他撇了撇嘴。
“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吳志安冷哼一聲,正要去拾那根鋼管,卻又被南翰飛揣一腳,給踢翻在地了。
南翰走過去。拾起了那根鋼管,冷笑着:“現在知道誰勝誰負了嗎?”
“哼,想讓我服。除非我死了!”
吳志安還想爬起來,南翰把手中的鋼管朝他砸了過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路間迴盪着。
吳志安捂着褲/襠,慘叫連連。鮮血染紅了他的下半身,這一回,他怕是要斷子絕孫了。那根鋼管正中他的褲/襠位置。
其他人都停止了撕打,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
伊念也下了車,看着痛叫不已的吳志安。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吳志安,今天這個教訓夠深刻吧?以後,如果你再敢找伊唸的麻煩,我會廢了你的雙手雙腳!不信你就試試看!”
南翰仍然餘怒未消。
不過這一次他猜錯了,吳志安不是來找伊唸的麻煩的,而是想要廢了南翰。因爲愛情的自私,他不想讓杜建新總是想着這個男人。可最後,他沒有能廢了南翰,卻被南翰給廢了。
“你……”
一張臉變的慘白如紙,吳志安已經痛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他帶來的那幾個男人都傻掉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伊念,我們走!”
南翰走過去,牽起伊唸的手,朝藍盈的車走去。他自己的車已經廢了,不能再開了。
藍盈朝那幾個大漢打了個手勢,他們也都撤回到了自己的車裡。
南翰和伊念上了藍盈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