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湘楠和宋韻錦走了,督軍府大太太特意打電話來告知她。她回了句知道了,就掛了。
從那日蕭昀誠離開,他就再未踏入過小閣樓,算算已經有三天沒見過他了。四合院裡也沒有看到他。
“夫人,你和大帥鬧矛盾了嗎?”桃子覺得近幾日氣氛怪怪的,但是不知道原因在哪裡。今日總算明白,大帥也不來陪小姐吃飯,也不來看小姐。
“沒事”宋清淺也不知如何是好,等着總是被動的,不如主動出擊。
她翻找自己衣物,突然看到蕭思苒送的新婚禮物,這些日子忙昏了頭,都忘了這事兒了。她拆開來看,是不同於緊身胸衣的內衣,她對着鏡子比劃了翻,挺好,脫下試試,兩字—舒服。
她就這樣穿在裡面,顯得更加飽滿挺翹。
夜晚,她悄悄潛入四合院裡,蕭昀誠的臥房,蓋好裡面穿了個薄薄的紗衣。等啊,等啊,等着等着,自己卻睡着了。
早上醒來,嗔怪自己怎麼睡着了,整整齊齊的另一邊,提醒着她,他昨晚並沒有回來。
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那晚,那個小女孩撐着的他,他是不是愛上別人了?他是不是要娶姨太太了?想着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太難受了。
她整理好一切,彷彿重來沒人來過,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閣樓裡。
聽到開門聲,他站在書房裡,門開了個小縫隙,看着她情緒失落的離開,心裡內疚極了。昨晚他回來看着牀上躺着的夫人,心裡是歡喜的,但是他害怕,怕她又是騙自己的,所以走了。
他跟着她到小閣樓裡,假裝上樓去拿東西。剛進書房,哪知她也在裡面,面前堆着一堆畫紙,一堆破布,她坐在那裡雙眼無神。他走到書架旁,假裝找東西,眼神卻飄到她身邊去了。
“昀誠哥哥,你別走,你別不要我,別娶姨太太。”她跑過來從後面抱着他,淚水浸溼了他的衣服。
他轉身,抱着她,“誰跟你說我要娶姨太太的?還有這是我家我能去哪?”
她用力的抱着他,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安慰她,“好啦,我今天還有事,不能在家陪你,你乖點。晚上不能陪你吃飯了”
她放開他,想了想還是沒能把那晚那個女孩是誰問出口,抽抽噎噎地問“晚上回來嗎?”
“回”他又抱了抱她。
“回哪兒?”
“回這裡”他指了指他們的臥室。
“嗯”。蕭昀誠吻了她的額頭,便出門了。
他住院期間,羅琰派人查探,抓住了其中幾人。這段時間,嚴加審問,把對覃湘楠的怒火,全撒他們身上。一個想拐他媳婦兒,一個想要他命。那些人受不了磋磨,把知道的都招了。
宋清淺等啊等啊,畫圖紙也在等,做衣服也在等,吃飯也在等,睡覺也在等。
蕭昀誠回家時,已是凌晨了。他看着熟睡的夫人,不忍心打擾,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睡下了。許是剛從外面回來的緣故,他的嘴脣冰冰涼涼,在他碰她額頭時,她就已經醒了。
蕭昀誠躺下,她故意往他懷裡蹭了蹭,只當她調皮,打開手臂去抱她。她在他懷裡蹭了蹭,引得蕭昀誠一身燥熱“淺淺,別動了,在動我就不客氣了”
她絲毫不在意,頭在懷裡蹭蹭蹭。他再也忍不了了,反客爲主,變被動爲主動,欺身而上。
動情處,他說“我再也不會給你機會離開了”
她氣息不平穩,斷斷續續的說“我不會離開你了”
“淺淺,叫哥哥”他在她耳邊肆意的說,富有磁性的聲音,聽得她不由自主叫了聲“哥哥”。
直到天邊微微的泛起魚肚白,兩人才沉沉睡去。
事實證明,別惹剛開葷男人。白天他是海城那個至高無上的王者兇狠霸道,夜晚他是她靈魂伴侶溫柔至極。
天剛矇矇亮,蕭昀誠習慣性的伸手去抱身邊的人兒,卻摸了個空。驀地,他怔了一下,短促而急促地呼了一口氣,像生了根似的坐在牀上,環顧四周。
心裡冷笑了一聲:呵!還是離開了是嗎?
他瘋了似的隨手套起一件衣服,翻找着每個房間。再次路過樓梯口時,聽到樓下傳來明媚的笑聲“是這樣嗎?哈哈,桃子,你瞧我成功了”
“小姐,待會兒大帥看到,定會誇你”桃子爲有如此聰明的小姐感到自豪。
“是嗎?我也覺得,我真是太聰明啦”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這淡淡的溫馨,嘴角上揚。
忽的,身後傳來一陣微風,莫名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吹來,接着,便落入溫暖的懷抱。來不及調整的氣息,此刻,也急促的噴灑在她耳邊,她感覺有點癢,偏着頭躲過“怎麼啦?”
“看你做什麼”他緩緩開口,從見到她那一刻,他懸起的心就落下來。
桃子看到這個情形,默默離開,她心裡非常雀躍,看到小姐和大帥感情如此好,忍不住傻笑。
“你醒啦!去坐着,嚐嚐我做的早餐”宋清淺盛出一碗瘦肉粥,端了兩個白煮蛋,放在他的桌前。
“你嚐嚐,我第一次做飯”說着伸手幫他剝白煮蛋,剛拿起就被燙的跳起來“啊,好燙”
他迅速起身,看了看把她的手指含在嘴裡,舌尖掃過她的指尖,她耳朵一陣發燙,說話都結巴了“也也也,不是那麼疼”
他放開她的手,伸出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語氣寵溺的說“夫人,你不做這些討我歡心。你只要站在那裡,我就很開心了”
緊緊擁她在懷“你做你喜歡的事,喜歡做衣服,我們就只做衣服,以後我都穿我夫人做的,好嗎?”
她鼻子發酸,帶着濃濃的鼻音答了聲“嗯”
吃着夫人熬的粥,肉也老了,也沒味道,他心裡卻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