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錦拿出安娜給她的名片,“這位夫人是你們這裡的嗎?”
店員接過名片,微笑着說“這是我們的老闆,各位麻煩等下”
店員敲了敲門,推開說,“安娜姐,有人拿着名片找”
“來了”安娜放下筆。
安娜出來看見宋韻錦,親切的拉着她的手,“你來啦,這兩位是?”
“這是我姐姐,這是我妹妹”宋韻錦依次介紹着。
“這位是你姐姐?”安娜驚喜的指着宋清淺,打量着她的衣着。她身着淡粉色的改良旗袍,下面類似於蓬蓬裙,又不是蓬蓬裙,太好了看,她覺得眼前這位女孩像一個瓷娃娃。
“嗯嗯。我姐姐,我的衣服都是她做的。”宋韻錦自豪的說着。
“你好,安娜,看過你的作品,希望有機會合作”安娜伸出手,宋清淺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宋清淺。”她停了下“今日陪妹妹來挑嫁衣”
“好好好,這是我的工作室,希望有機會與你合作。”安娜,笑着回答她。
挑來挑去,宋韻錦挑了一件旗袍改造的的紗裙,暗紅色。剛挑好,覃湘楠就到了。
他點頭跟衆人打了招呼,讓安娜給他選了一套婚服,搭配宋韻錦的。
覃湘楠和宋韻錦的婚禮很簡單,就覃湘楠的父母,老師,師兄弟,還有宋清淺幾人。共兩桌人,簡單而樸素,還有得禮節,一樣沒少。
覃湘楠喝醉了酒,回房時,宋韻錦在房裡等着他。他給她掀了蓋頭,喝了合歡酒,和她睡在牀上。
半夜時分,覃湘楠醒了,此時得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知道他愛上了她,至於以前爲何想要娶宋清淺,可能是執念吧,懂事以後的執念。
他輕輕地把熟睡的她摟在懷裡,她往他的懷裡轉,說夢話似的叫了聲“湘楠哥哥”後,又沉沉睡去。
他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韻錦,我愛你”
次日,他去醫院複查,一個人去的。
陶老師看着他的結果,推了推眼鏡道,“恢復得還不錯,可能是你最近新婚的緣故吧。哈哈哈”
“可能吧!”他笑着作答,轉而一臉嚴肅“老師,我想回去”
陶老師一本正經“回海城?”
“是,我想回去,我是醫者,本應救死扶傷”他一身正氣。
陶老師,坐在辦公桌前,靜靜的沒說話。半響後,他說“回吧!我也應該回去了。”
當天下午,覃湘楠給宋韻錦留了封信,和老師一起回去了。
覃湘楠跟老師剛到,這一片風平浪靜,似乎並沒有像蕭昀誠說的那樣。
覃湘楠想着帶老師與他回覃家老宅,剛到半路,不遠處傳來槍聲,嚇得二人趕緊躲了起來。
這時一輛軍車從眼前經過,蕭昀誠發現了覃湘楠。
“你怎麼在這裡?”蕭昀誠晦暗不明的臉上透着怒火,“淺淺呢?”
覃湘楠看着他發怒不禁覺得好笑“你放心,韻錦會照顧好她。”
“別人躲得遠遠的,你跑回來幹嘛?”他不解的問他?
他忽而嚴肅起來“因爲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
蕭昀誠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男人,他是有血性的漢子。
蕭昀誠在前線指揮,覃湘楠在幕後救援,兩人合作十分融洽,逐漸兩人關係變好了。
戰爭長達半年之久。不緊張時,覃湘楠與他同坐,兩人喝着酒。覃湘楠對他說“我一直以爲,我深愛着清清”
蕭昀誠聽着捏緊拳頭,似乎打算隨時給他一拳,又聽見他說“現在我發現,那是執念。和她從未分開過,中間我去留學一是爲了有個可以匹配得上她的身份,二是救死扶傷”
他忽然伸手摟着他的肩說“那天,清清在我們約好的時間還未到,她走了,回來找你。而我也沒有去,是因爲我得了胃癌,不想耽擱她。現在我很慶幸,那時候沒有帶她走,因爲她跟着你,我也很開心。”
蕭昀誠沒有拆穿他,他什麼也沒說,聽着覃湘楠一個人喝醉後的獨白。
“手術後,我躺在病牀上,我發現,我好像愛上韻錦了。可是我不敢承認,我就折磨她,我想讓她離開。你不知道,胃癌的複發率很高,我不敢用她的一生做賭注。”他又喝了一口酒,“我這輩子都不能擁有幸福了,我都娶了她了,卻不敢觸碰她。”
蕭昀誠也喝了一口酒“能輕易放棄的,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哪能就讓她消失呢!你應該去嘗試一下”
覃湘楠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等戰爭平息以後,我會回去好好待她”
長夜漫漫,覃湘楠席地而睡,蕭昀誠躺在一旁思念着宋清淺。
黎明十分,“轟~轟~轟~”炮彈聲打破了此時得寂靜。蕭昀誠帶着部隊守衛,覃湘楠跟着陶老師開始忙碌起來。
這場戰爭長達三天兩夜,傷的傷,亡的亡。蕭景衍爲他們送來大量食物,以便戰士們的生活問題。
歇戰期間,蕭昀誠並未閒着,制定計劃,劃分戰隊。最後他實在不放心,去了醫屬。
看着傷患一地的士兵們,不覺有些眼眶發紅。醫生們不停的忙碌着,他努力的尋找着覃湘楠,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人堆裡發現了他。
“覃醫生”他走過去,“今日這批傷患如何?”他太過專注於覃湘楠是否相安無事,而忽略了身旁一道惡毒的眼神。
“今日比較少,都還挺好。你有沒有傷着?”從那日兩人交心以後,覃湘楠便對蕭昀誠改歡了,不得不說蕭昀誠能力十足,帶領的隊伍,傷着損失極少,還讓敵方節節敗退。
“我無事,你注意安全,且注意休息,你的身體熬不到多多辛苦”蕭昀誠關心着他,絲毫未察覺身後的危險。
只聽覃湘楠的說“小心”,伴隨着耳邊兩聲槍響,臉上就濺上了血液。他與覃湘楠同時倒地。
有士兵立馬按住開槍者,那人說了一句大家都聽不懂的話,隨後服毒自盡。
蕭昀誠耳邊嗡嗡作響,覃湘楠將他撲倒在地,在倒地的過程中,他爲他擋了兩槍,一槍打在肚子上,一槍打在腿上。
“不要,不要,不要睡”蕭昀誠哭了,他看着血流不止的覃湘楠,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醫生,醫生”幾個醫護人員聞聲趕來。
他衝過去對那個奸細連開數槍,那人被打得像馬蜂窩一樣。他癱軟在地,他要怎麼辦?
陶老師帶人進去,積極搶救。他知道這半年日子裡,他無比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有規律,他知道他想要什麼。
陶老師出來,“有一顆位置比較危險,沒辦法取出來,另一顆取出來了,他有話跟你說”
覃湘楠面色慘白,“替我跟韻錦說一聲對不起,沒辦法回去好好愛她了”他微笑着,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蕭昀誠面無表情,“你好好活着,自己回去跟她說”隨後便轉身離開。
覃湘楠的手從他衣角滑落,垂在病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