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比起白隊凌厲的攻勢,紅隊的防守簡直可以用四處漏風來形容。”
“也就是白隊的射手們今天稍微差點準頭,不然這個分差絕對不只是二十分。”
“不是,有點太誇張了。白隊就靠着月野選手往籃下突破,紅隊就已經束手無策了。三分線外的空間根本管不了。防守隊員無限被突破,無限被創造犯規。這一個人的拉扯效果也太大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月野選手下午好像還有足球的決賽吧?太誇張了。很難想象我們學校有這麼全能的選手存在。”
“他成績還是年級前三,這哪兒說理去?”
“我聽說他女朋友還是”
“咳咳咳,讓我們回到比賽。又是月野選手,高高躍起,騎馬射箭!哨聲響了!2+1!純在表演啊!”
事先或許沒有人能想到,這場還比較受關注的籃球比賽,會呈現這樣一邊倒的局勢。
本來還鬥志滿滿的紅隊成員,在月野弦幾個突破的衝擊之下,直接就暴露了他們防守的薄弱。以至於後頭連進攻都打不好。
一突就能夠得分的進攻選手,放在哪裡都是致命的武器。哪怕現在好像是籃球的三分時代。
更不要說少年的表現讓解說都快無法解說比賽了,眼看着就要成爲月野弦的八卦大會,還好及時止住了話頭。
比賽也很快結束。
是相當懸殊的比分,如果不是第四節月野弦都沒有上場了,還縮小了一點比分的話。就顯得有些過於難看不體面了。
就連三浦明彥都獲得了機會上場過了會兒癮。
月野弦也是相當費勁纔出了一點汗,不然都有些說不過去。說實話,場上出的汗都沒有看到場邊風間櫻以及朝霧凜、朝霧純坐在一起出的冷汗多。
靠。
這三個女人怎麼坐在一起了?
下場後在更衣室裡換衣服,隊員們都在興奮的聊着今天的比賽,以及對闖入決賽的嚮往。
只有月野弦在想自己出去之後說什麼比較合適。
已經不是修羅場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屠宰場。
只有朝霧凜和風間櫻還好,完全有足夠自己游龍的空間。但是多了一個朝霧純就純純是不穩定因素了。
三浦明彥都來了。
“嗯?你還在這兒啊,還不出去嗎。我看外頭好像有人在等你。”
廢話,哥們能不知道外頭有人在等自己嗎?
不對,那不是等自己,簡直就是狩獵自己。
“再等一會兒,消耗的有點大,要稍微休息一下。”
“我看你氣都沒有怎麼喘,你消耗啥了?”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什麼都不懂。
月野弦看了看手機,裡頭是朝霧凜發來的消息。
“還不出來?你不會以爲躲在裡頭就可以混過去了吧?現在知道怕了?”
開玩笑。
自己會怕?
月野弦的字典裡就沒有退縮和懼怕這兩個字,當即就回了一個問號。
然後換好鞋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更衣室門外不遠處。
就看到了那令人心肌梗塞的三人組。
少年立馬帶上了笑容走過去,“伯母今天也來看比賽了啊。朝霧同學,風間同學中午好呀。”
風間櫻快繃不住笑了,需要偏過頭稍微掩住嘴脣才能壓抑自己想要忍不住笑出來的衝動。
朝霧凜看着也有趣,雖然這個少年額頭沒有汗水冒出來,但是心裡估計都是汗了。
昨天才口口聲聲的說什麼關於真心的話題,今天就直接來一段修羅場。
說不是自己母親的故意的都很難讓人相信。
朝霧純滿臉笑容,“當然來看了,畢竟月野君的比賽總是這麼讓人賞心悅目。”
“希望今天也沒有讓伯母失望。”
“嗯,當然沒有失望。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更喜歡看足球一點。”
“那是正常的,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嘛。而且下午就有決賽了,伯母也可以看到。”
“那好,中午一起吃飯吧。正好都是你認識的人。”
朝霧純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風間櫻。
月野弦希望這個少女能夠勇敢一點,對不喜歡的事情勇敢的說不!
但是很遺憾,風間櫻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相反,好像相當順暢的就接受了。
怎麼的?
一場球賽就給你策反了?
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個叫做朝霧純的女人,很想問一問到底誰纔是魅魔。
也不怪風間櫻,這是在看臺看球的時候自己就答應的事情。沒有辦法,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難讓人拒絕了,怎麼說呢。
她的話術,她如沐春風的氣質放在這樣的少女面前,就是純純的降維打擊。
根本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甚至說心底都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感情緒。
就好像真的是一個關係很好,和年輕人也處的來的和藹長輩一樣。
她到底要幹什麼?真的是要和女兒的朋友打成一片?以至於風間櫻腦海裡都出現了這樣顯得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好的。”
月野弦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一起在校外的餐廳吃飯,直接進入包廂。
飯桌上倒是沒有少年想的嚴峻,三人的關係好像在朝霧純的眼裡就是真正的好朋友一樣,似乎沒有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
“小凜能認識你們這樣的朋友,我真的挺高興的。她上高中的時候我還經常擔心,會不會太孤僻以至於沒有朋友呢,現在能和你們相處的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朝霧純笑着說。風間櫻和月野弦對視一眼。
顯然看到了互相眼底的潛臺詞。
這個少女的確挺孤僻的,如果不是月野弦這麼關係特殊的人存在,估計朝霧凜還真得在整個高中變成獨行俠。
畢竟眼界又高,身份又特殊。讓人難以靠近的同時還看不起所有人。
她就適合成爲一個學校的神話故事,卻不是平凡的衆生能隨便接觸的家長裡短。
不過話當然不能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風間櫻輕聲說,“其實朝霧同學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只是大多數人礙於她的身份不敢貿然靠近而已,接觸了就知道她沒有那麼難以接近的。”
朝霧純卻搖搖頭,“自己的女兒我很清楚,還是風間同學你太善良了,長得又這麼漂亮,有沒有想法當我的乾女兒?”
啪嗒。
幾個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弄出動靜的月野弦。
少年不動聲色的將筷子撿起來。
“啊,不好意思。可能是籃球打的太賣力了,筷子都有些拿不穩。”
朝霧純微笑着說,“這麼累嗎?那下午的球賽怎麼辦?”
“沒關係,還有時間能恢復好的。”
月野弦看了一眼朝霧凜,那邊的大小姐已經快要捧住肚子笑出聲來。
認乾女兒?
好傢伙。
不會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吧?那稍微有些離譜了。
連月野弦都沒有想過這個女人還有這一招。
那邊臉頰稍微紅潤起來的風間櫻輕聲說,“呃,這個還是算了吧。”
“爲什麼?”
朝霧純很感興趣的問。
畢竟在她看來,很多人都會願意和自己扯上關係,不管是什麼關係。而顯然乾女兒這個身份是一個很好的庇護所,甚至能成爲她背後的參天大樹。對於她也沒有任何損失。
能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風間櫻小心翼翼的看着女人的表情輕聲說,“我還是希望能和凜醬的關係單純一些.要是真的成了您的乾女兒,那和凜醬相處的時候應該會顯得有些尷尬我不太希望這樣,所以抱歉。”
聽到女孩這麼說,朝霧純笑着搖搖頭。
“沒關係不需要抱歉,相反,小櫻你這樣說,反而讓我更喜歡了。好了,你們慢慢用餐,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下午的比賽我會去看的,再見。”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朝霧純擦了擦嘴,輕描淡寫的站起身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森田薰,對方心領神會,護送朝霧純出門。
一下子包廂就顯得清淨下來,所有的壓力和氣場彷彿傾瀉一空。
月野弦看了看對面的兩人。
“感覺你們壓力好像很大啊。”
風間櫻毫不掩飾的長舒一口氣。
“人家本來就不擅長和長輩聊天嘛,當然緊張。”
朝霧凜看了少女一眼,“緊張嘛?我看你把我媽哄的挺好的,怕是被某人同化了。”
這個少年當然不同,她覺得他能把自己母親哄成胎盤。
月野弦無辜的表示,“能不能不要什麼鍋都往我身上扣?我也是人,心兒也會疼。”
拿着筷子的朝霧凜比劃了一下,“是嗎?但是你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時候真的很帥誒,讓人想要把你這張嘴給夾住。”
“只要不拿筷子夾就好說。”
那是用什麼?
用過雙腿夾過什麼的女孩子頓時臉蛋紅潤起來,一瞬間就想到了可能的歧義。
風間櫻察覺到了瞬間變得不對的氣氛,左看看右看看。
“你們兩個.我還在呢,不會把我當什麼情趣用品了吧?”
朝霧凜面對月野弦會羞澀,面對這個亦敵亦友的少女當然不會客氣,輕哼一聲。
“好意思說,你這隻偷腥貓。”
瞪大眼睛的風間櫻臉龐瞬間就紅了。
“什麼偷腥貓!”
“還不承認?敢做不敢認?聽說過男人穿了褲子不認人的,原來女生也可以提上裙子不承認。”
“我看你就是羨慕急了,急了大小姐也可以這樣嘛,是放不下身段,還是搞不懂這些事情,要不要我教你?”
可能是真的有些狗急跳牆了。
風間櫻說出了平時想都不敢想的話。
月野弦頓時覺得這頓飯都有滋有味了起來。
大小姐的美眸瞪大,“羨慕?這種事情我會羨慕?我看你是傻了吧!”
風間櫻仰着頭,宛如不服輸的孔雀。
“哼,誰知道呢。反正你們偷偷在一起幹什麼我又看不到,說不定已經竭盡全力也找不到方法了吧。”
月野弦直呼過癮。
直到朝霧凜拿出手機來,“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幹了什麼。”
月野弦:?
這是要幹嘛?
又不是開庭,還出示證據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