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大四這一年,我是一路走的坎坎坷坷,這以下的記載,就可以說明,我的大四一年的確是坎坎坷坷的了。先從去到咸陽的時候說起。到咸陽的那天,是八月份到底的一天,我和媽媽從火車站下車以後就沒再去學校的周圍暫住,而是到了咸陽北郊那邊尋找房子。咸陽北郊那裡也是大學的聚集地,有咸陽師範學院,咸陽煤校,咸陽工業技術學院等一系列高校。
到達咸陽的當天下午,我和媽媽拖着行李,在咸陽北郊尋找着住房。這裡的住房大體和李家莊楊戶寨那裡相當。
在臨近天黑的時候,媽媽尋找了一大圈房子,終於看中一個房子,那是東面靠近一個駕校練車場地的民房。院子二樓東邊一點的那間房房租是八十一個月,而靠近西邊走廊的那間房租爲一百二十塊錢一個月。
初次住到這裡的時候我以爲很好,其實很遭,這裡擺三輪車不便利。那房東看起來還好,可那房東老婆卻十分的噁心。那戶人家家裡養了一條大狗,那狗個那房東的老婆一樣兇狠。
在住過去的第二天,媽媽去煤校那邊給我辦理了一個電信卡,以及又買了一個手機,總共花費爲一百九十九,是一個天翼的智能機,外加一百塊錢的話費。
緊接着,我就開始感冒,牙齦非常的疼,一連兩週時間不能很好的吃飯。這倒黴的疼痛記得在兩年前住在花卉那邊的時候,也有過一次,牙齦腫痛,不能很好的吃下去飯。
交學費的那天,是媽媽去替我交的,每年的開學交學費都是媽媽替我去交的,說實話,這年的學費並沒有用到扶貧貸款裡的多少錢,加上辦理助學貸款以及緩交兩千塊錢,身邊還剩下總共七千塊錢左右。我和媽媽於是就打算用這七千塊錢做小吃生意。
首先,得有一輛電動三輪車車,因爲還不能很確定,因此媽媽只買了一輛三輪車,兩百塊左右。後來因爲看不慣房東那惡狠狠的老婆,於是在兩週以後我和媽媽就搬出來了。
房東的老婆,該怎麼說呢,很煩人,嗓門大,說起話來彷彿吵架,讓人沒有辦法可以忍受。我和媽媽住在這戶家裡,很壓抑,精神十分的緊張,再加之我又感冒牙齦腫痛,心情可想而知。
在我還沒有加深感冒的時候,我從住的那裡出發徒步去往了一次咸陽湖,那裡離咸陽湖不是太遠!下去的時候,我經過一個高坡,那高坡被稱作爲咸陽原,下坡的時候人顯得十分的輕鬆,上坡的時候,行人顯得較爲吃力。
沿着這條路一直到頭,就是北平街,那天風有點大,我渾身乏力,冒着汗。
當到咸陽湖以後,我就在咸陽湖邊轉了兩個小時,緊接着,我就回去了。那天我穿的是媽媽給我買的那件紅格子的長袖襯衫。
返回的時候,因爲我感冒沒有力氣所以就走的很是吃力,在快要走到住的那裡的時候,我看到在我前邊走着一個穿着藍色短袖配牛仔褲的女生,那背影很動人。後來我一路的走到住的房子那裡,她也進去了,原來這個女生就是住在同一家人家的隔壁房間裡的那個女生。
要說那個女生,她很漂亮,事附近一所學校的,跟她的男朋友住在那裡,她那天是外出洗澡的,那頭髮溼漉漉。她手裡還拎着一個袋子,許是換下來的衣物。
在所住的那裡,那塊空闊的場地邊每週日就有一次集市。咸陽就是這樣,每天都有集市,分別位於不同的地點,週五是離我們學校東邊不遠的那裡,週日就是在這裡。而東邊則是一個駕校試車地點,之前有提及。
兩週以後,我和媽媽搬出來了,行李放到了三輪車上,至於那戶人家房東的老婆,態度則很惡劣。記得還住在那裡的時候,房客裡有一個河南人賣粥的,據她講一天能賺到一百五十塊錢。這個河南人早早的起來煮粥,一連擺攤到很晚纔回來,我和媽媽就也因此而產生了賣粥的想法了。
住的房客裡面還有一個四川人,那個四川人約莫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他有一個老婆,看起來是三十幾歲的樣子,他們還有一個閨女,長得較爲好看。在這裡念初中,十五六歲的樣子。
其實說實話,我媽媽看不慣房東老婆又或是房東老婆看不慣我媽媽,這都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因爲我媽媽她一向不愛與鄰居相處。這一點,我其實也遺傳了我的媽媽。如果自大一點的說,是別人的價值觀趕不上我,如果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AB型血型的人處事方式比較特立獨行。
在搬出來之前的兩天,媽媽就在秦皇北路那個原上尋了兩間房子,房租是一間兩百塊一個月,記得在我和媽媽搬出來以後,第二天就是中秋節了。那一天媽媽拖着三輪車離開先前住的這裡,與我一起往文林路的方向西側走去,在到達西側路口的時候,我們向南轉了過去,沿此下坡,在下到坡中間的時候,媽媽指着她在前兩天租下來的房子給我看,我覺得甚好。
我並沒有當天就要搬進去的意思,而是和媽媽商量着去咸陽湖渭河那邊散散心,這兩週過的太壓抑了,心情太糟了,媽媽對我的這個想法感到贊成,於是我們就沒有過去新租的這裡而一直向南走去了。
我們走到咸陽橋南以後就把裝着行李的三輪車停在那裡的空地上休息了一會兒。那天晚上我和媽媽就是在那裡過了一整夜。這一整夜雖然是在路上度過,但比住在寬大房間裡卻受着別人的窩囊氣而度過兩週要強的多,何況還不是什麼寬大房屋。
我和媽媽所待着休息的不遠處就是陳陽寨站臺,晚飯的時候媽媽就去陳陽寨站臺那邊買來一盆冒菜過來。還有到超市裡買來一些瓜子花生等零食。我和媽媽於是就在這裡,安然度過一夜。
睡覺就睡在花園這邊的幾個石凳上,到夜裡的時候天也不算冷。我和媽媽就這樣,把2013年,這一個中秋節前夕的夜晚,於大街上度過了。因此說,心靈的自由,內心的不壓抑,比什麼都重要。
第二天一早,媽媽去站臺處買來了幾個包子過來,早餐吃完以後,媽媽就把裝着行李的三輪車拖着,然後和我一起去學校那邊,去學校是要把辦理助學金的那三百塊錢好處費給導員送去。
我們來到陽光十字那裡,媽媽把三輪車停在28路公交站臺的對面,這裡安靜,我就在這裡等着媽媽把助學金這件事打理好。
我在等待的時候,把樹上的一片葉子釆下夾到了本子裡,只可惜如今這片葉子早已沒有了。當我看到那片葉子就會想起那段時光,但是葉子不在,時光卻依舊存在我的腦海裡,也許將來再經過那裡的時候,我還會再釆下那裡的一片葉子,那時,我將不會再把它弄丟了。
就這樣,助學金的事情辦完了,我們又在這裡過了一下午,午飯時媽媽去學校裡買了一些飯菜過來,又去超市買了一些麪包飲料之類。當到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我們就又拖着三輪車到陳陽寨那邊的渭河南邊了。
我們到達陳陽寨的橋南以後,就在原先過來的地方把三輪車停在那裡,我和媽媽打算繼續在這裡露宿街頭一晚。
夜裡十一點多鐘,咸陽的天氣突然變得陰冷,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似乎變得不再可能。媽媽收拾好三輪車以後,我就跟着過咸陽橋了。
當天是中秋節,因此來咸陽湖以及橋南邊賞月的人不在少數,在上到橋面上的時候,我看到橋下的樓梯處坐着一對情侶,那女生腿上穿着黑色絲襪。
到了橋北以後,天就開始猛烈的下起了雨,我們措手不及,媽媽拖着三輪車不知往哪裡躲雨。我則跑到前面的一棵大槐樹下躲雨。
雨實在是太大,那雨水順着大槐樹的間隙,像瀑布一樣往下流。我的後背,以及腳上的鞋子都溼透了,那雨卻毫不見停下的跡象。
媽媽不知從哪裡趕了過來,踩着雨水過來,我看到媽媽也像我一樣情況。我們最後在一個工行的門口停下了趕路,在工行門口這裡有遮雨的地方。
然而,溫度是非常的低,我在這裡躲雨,但是心裡瑟瑟發抖。我簡直要熬不下去了,幾乎剛睡醒就被凍醒,剛凍醒又要睡着,我只覺得這份罪是再不能承受的罪。太難熬了,沒預料到會下這麼大雨,要不是不下雨還好點。
深夜的雨水,覆蓋可整座咸陽市的上空,我和媽媽兩個人,在咸陽橋北處的一個工行門口,在聽雨。
難熬的這個夜晚尚沒過去,在黎明時天空還氾濫着黑色的影子,我,和媽媽,我們兩人從工行門口處出發,向北走去。雨小了一點,因此人走着不會太費力。
當一路走到秦皇北路的那個涵洞下,我們就再也走不動了,實在是太累了,走路的時候眼皮都在打着架。
媽媽就把三輪車停在這裡而自己就睡下休息了。我在三輪車旁邊站着,頭,不住的往下垂。睏意十分難熬,這種感覺,我無法形容,這是一種流浪者的感覺,孤苦、無助。
天色放明以後,我和媽媽就繼續往北走去了,那涵洞的北面較坡,待上到坡上以後便是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西面叫玉泉路,這裡是玉泉路路口,當地人把玉泉路稱爲毛條路。我們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人來人往往來頻繁了。媽媽把裝着行李的三輪車拖往玉泉路,在走到玉泉路沒多遠的一個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
接着,我站在北邊一個店的門口,店門沒開,三輪車放在我的前邊。
之後,我和媽媽又向北走到一個路口,在這個路口,西處積滿了水,那裡有一個市場。我在這裡抽了一支香菸。
在路口的東北角是一座樓盤,具體叫什麼的我忘記了,好像叫什麼華宇豪庭,但不知道是不是文林路上的叫做華宇豪庭,因爲之後的兩次約會,跟這座樓有關,但那是以後的事了。
路口的正北方是前面提及過的咸陽原,即高高的大坡。
是時的天空再次下起瓢潑大雨,我和媽媽拖着三輪車我們一步一步朝原上走。在原的半中央,便是之前所預定租好的房子,我和媽媽把行李一類的東西從三輪車上卸下,便去樓梯上住進了租好的房子裡了。那裡的房子很便宜,每間是兩百塊錢一個月,說實話,在咸陽市裡面,這種房子着實是便宜。當時北面在新砌住房,因此我就和媽媽住到了樓梯上邊的這一排房子裡。
房間的空間非常狹小,長寬四四共十六個平米左右,房間裡有臺彩電,通上了有線。就是在這一個月差一天的黃金時間裡,我和媽媽再一次的與小吃生意失之交臂。當時已經批發好了賣粥的杯子,買好了煮粥用的液化氣竈,但還是住房的原因,沒錯,住房,因爲樓下門口太小,無法停進來電動三輪車,兩次都是因爲居住的條件使得多好的機會失之交臂,可惜了了。想起諸葛亮在六出岐山說的那句話,如果荊州還在我們手裡,何至於要一趟一趟因爲糧草供應的問題而痛失戰機。如果用天時地利人和來形容,問題顯而易見,是地利出現了問題。
後來媽媽又在一次機會中找到一個送水的工作,討論要買一輛電動三輪車,可我嫌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太少了看不上眼,因此再次貽誤一個機會,這是人和方面的問題。現在再想想以前那些個機會沒有實現,原來錯還是在於自己,怨不得任何干預,地利條件不足可以再次尋找地點,三番五次的找,地利必得;至於人和方面的不足,完全可以調整自己的心理和眼光,腳踏實地,不好高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