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指法
張星烈講完，道：“我們倆進入後，周冷演示完立刻離開，沒有與我們倆搶飛月圖。現在你們進來，我們也當效仿周冷，先演示一遍，馬上離開。”
兩人先演示一遍，辭別衆人，走進左門。
兩人消失在大門，衆人看向飛月榜。
周冷竟然還是第一。
“跟着周冷有肉吃。”李元河感慨。
許多人紛紛點頭，尤其是一起押運古河玉碑的人。
其中大半人資質中上，根本進不了上等，但只因天天聽周冷講道，生生被拔高到上等。
趙南笛道：“我們這些神文師之前就商量好了，來到這裡只研究神文，避免影響你們。既然飛月圖需要輪流使用，我們只進一次，拿個排名，其他的時間研究神文。”
於是，兩百餘人開始商議排隊……
先天閣廣場。
周冷聽到腳步聲，起身望向張星烈與宋覺思。
宋覺思看着周冷，道：“生力後期了？”
周冷輕輕點頭。
三人相視一笑，都晉升生力後期。
周冷細細講述第三關的規則。
宋覺思的選擇和周冷完全一樣，張星烈則選擇刀法，其餘八種也跟周冷一樣。
兩人開始參悟拳法武影壁。
兩人都看不懂文字，周冷幫忙翻譯。
看完幾遍後，兩人同時跟着武影壁打基本拳法。
兩人打了一遍又一遍。
周冷盯着武影壁，但看不到閃動。
不多時，兩人停下。
“你們能看到自己的武影壁閃動吧，幾閃？”
“八閃。”張星烈道。
“你拳法通神了？”
張星烈輕輕點頭。
“牛。”周冷讚歎，然後望向宋覺思。
“九閃。”
周冷和張星烈齊齊道：“恭喜宋老。”
宋覺思搖頭笑道：“我這是沾了年齡的光，你們要是熬到我這歲數，基本功比我更紮實。”
周冷一一帶他們兩人學習其他武影壁。
兩人展現出恐怖的實力。
宋覺思一路九閃。
張星烈除了沒學的爪法，其他有的六閃，有的七閃，其中步法八閃，同樣通神。
他的基本功，從小就比周冷紮實。
學完前八種共同的武功，周冷先帶宋覺思學習劍法，然後給張星烈翻譯刀法。
宋覺思劍法八閃，留在劍法武影壁前，準備突破九閃。
張星烈默默學習刀法。
張星烈和絕大多數武者一樣，之前也沒學習兵器。
現在，周冷已經全部六閃，正在繼續參悟掌法，準備九閃極致。
不到半天，宋覺思起身。
突然，九座石壁輕輕一震，九道光芒沖天而起，消失在天空盡頭。
武夫子望向宋覺思，撫須點頭。
“不錯，很不錯，雖然年紀比他人大，但能進來，便身負氣運。”
“小子，你告訴他，九壁九閃，登峰造極，成就外門弟子。”
“不僅如此，還可授‘古河教習’一職，額外獲得一門先天武功。”
“找機會，你讓他也進下一個古河遺蹟，必有大機緣。”
周冷轉告，宋覺思心中歡喜，感謝武夫子。
隨後，周冷和張星烈向宋覺思請教基本功法。
宋老基本功登峰造極，隨口點撥，便讓兩人進步神速。
此次的基礎武功的學習，徹底彌補了周冷在根基上的不足。
根基不牢，地動山搖，而且極難彌補，往往越來越偏。
原本大量錯誤的細處與理解，被古河宗的正確武道取代。
至此，鑄就一道登神臺階。
周冷的進步，比另外兩人都更多。
三日後，周冷掌法九閃。
疊浪掌，正式通神。
緊接着，八卦步和飛雲腿通神，基礎步法與基礎腿法雙雙八閃。
衝山拳法和遊雲身法極境。
踏雲縱與飛鶴行圓滿。
張星烈四門外功通神。
“可以了。”
武夫子說完，掃視三人。
宋覺思前兩關稍差，但第三關近乎古河三子。
張星烈毫無短板，假以時日，不可限量。
武夫子看向周冷。
一開始他判斷周冷只是仗着神文才有所成就，可仔細回顧三場試煉，周冷的成長也不同尋常。
但，他又看不出周冷憑什麼成長如此快。
哪怕精通神文，也很難做到這種程度。
“或許這小子的天賦是運氣好？要不然怎麼能同時遇到兩個身負大氣運的朋友……”
武夫子不再多想。
“你們三人，可入先天閣，選擇一門外功修煉，年紀最大的，可選兩門。進去吧。”
周冷轉達，三人行禮謝過，踏上石階，邁過門檻，走進先天閣。
裡面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武影壁，分門別類。
每一面武影壁的上方正中，都雕刻着徐徐旋轉的神文。
功法名。
武夫子道：“先天閣功法多不勝數，你們先確定選何種外功，然後在之下分類挑選。先快速感受，最後選擇感受最深的。”
三人望着上千面武影壁，無從下手。
周冷轉身，拱手道：“請教武夫子，我們最應該選擇何等功法？”
武夫子道：“你小子古里古怪，擁有奇特練法，還好像有武體修煉法，選擇喜歡的外功即可。獅子頭髮的小子，選練法。至於最年長的那個小子，必選一門練法，他不需要修煉武體，他的雲紋法體便是最好的武體。”
“雲紋法體……”周冷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周冷轉告張星烈與宋覺思。
張星烈選擇練法，宋覺思選擇練法與掌法。
周冷很早之前就想過。
自己在掌控真氣方面有天賦，而所有外功中，指法外放的真氣，因爲集中，威能最強。
既然已經擁有練法和武體功法，那應該選擇指法。
於是，三人分別走到各自的功法區域，一一感受武影壁，快速感受完，便走向下一面。
三人不看神文，只看白衣人演示功法，把感受最強烈的武影壁記下來。
周冷感受完54面指法武影壁後，選出感受最深的三種指法。
斷空指，指星劍氣，還陽指。
周冷一時拿不定主意，找到武夫子請教。
武夫子道：“還陽指乃是醫療指法，雖然神妙異常，但並不適合初學者。”
“指星劍氣，源自號稱本門第一劍法‘斬星十九劍’。但斬星十九劍極爲怪異，尤其是十九式，一生只能用一次，用過之後，無痕無跡，再無記憶。”
“指星劍氣，偏偏學自十九式，只一招一式。一指出，放空真氣，身體受損。”
“指星劍氣太過深奧，你若有其他指法傍身，可以選這一門。但你之前並未學過指法，斷空指是首選。”
“斷空指也是一位天才虛神前輩所創，修煉到深處，可接續內門的《斷星劍指》，一指出，斷滅恆星。”
“如果你願意聽從老夫的建議，那就選斷空指。”
周冷道：“弟子聽從夫子建議，先學斷空指，待指法有成，再學其他。”
“孺子可教。”
周冷不再猶豫，坐到斷空指武影壁前，記憶白衣人的指法和真氣運行路線。
過了一天，才勉強記住。
隨後，開始記憶神文。
斷空指神文不僅比基礎指法深奧，甚至比《參星訣》還深奧。
斷空指前三式並不難，但後四式的神文，怎麼也記不住。
最後，不得不放棄後四式神文，記憶前三式神文。
周冷此刻大腦裡記憶了大量的神文，又不斷聽古河宗弟子與武影壁中人說話，對神文的理解，已經今非昔比。
現在，神文水平從剛進入古河試煉的小學三年級水平，跳級到小學五年級。
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周冷便記下前三式的神文。
起身向外走，張星烈和宋覺思站在門口。
兩人面露無奈之色，周冷轉念一想，道：“神文？”
兩人點頭。
若無神文，實際學習效果最多三成。
周冷望向武夫子，問：“敢問夫子，我能爲他們翻譯神文嗎？”
“能，前提是你有額外選擇機會，並選擇和他們一樣的武功。”
“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晉升內門弟子，便可以指導外門弟子的名義，傳功授法。”
“現在我有辦法成爲內門弟子嗎？”
“你通過三重考驗，現在已經是外門弟子。正常情況下，需要晉升先天，通過後續考驗，才能晉升內門。不過，古河宗近乎‘斷脈’，傳承至大，只要你闖過‘苦獄’，便可晉升內門弟子。”
“斷脈……”
周冷想起古河三子的對話，試探着問：“咱們古河宗，沒能續脈嗎？”
武夫子並不答話。
“苦獄是什麼？”
“磨礪古河宗弟子的地方，身心皆苦。”
“獅子頭的小子，身體很強，但目前意志平平，定然過不去。”
“年紀大的小子，武道意志如星燦照，但身體撐不住。”
“你麼……身體不錯，武道意志也不錯，但走過苦獄三百里的可能，微乎其微。”
周冷心想先不管能不能過，這很可能是一種特殊的試煉，只要進入，多多少少能獲得好處。
萬一過了呢？
那就是內門弟子，身份待遇完全不一樣。
到時候，就可以學習宋覺思和張星烈等人所選的功法，整個先天閣對自己毫無限制。
周冷道：“請武夫子成全，弟子決定走一走苦獄。哪怕失敗，也算盡力。”
武夫子點頭道：“不錯，越來越有大師兄的氣概。不過，你要做好準備，因爲大多數弟子在先天前甚至先天后都無法通過苦獄，每次失敗，都會陷入長久的痛苦與迷茫之中，甚至……失去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