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地方的地下室,滿房間的灰塵搞得思成不斷的咳嗽。
“你還好嗎?”暑天小聲的問道,很顯然,他怕驚動外面正在作戰的敵人。
“我還好,還有多久到?”思成和暑天已經在這條地下小路走了很久了,腿腳都感覺略有痠痛。
“不遠了,但是危險程度也在逐漸上升,最好小心一點,我要讓兩個人能打出一百個人的效果。”
“好的好的。”思成哭笑不得,這個地方,或許暑天真的比自己熟悉這裡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瞬間,一道門出現在兩人的視野內,門外還時不時傳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就是這裡,往上走,就可以到達我們上次進行機甲試煉的地方了,注意,不要出聲。”看了看周圍,暑天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兩人慢手慢腳地爬上了梯子,一探出頭,熟悉的場景瞬間讓兩人有一種親切感,然而,破碎的日光燈,四處着火的草地,黑煙瀰漫的空氣,無不充斥着一股恐怖氣息。
“思成,不要受環境影響,沒什麼的。”暑天提醒道。
“不是,我在想‘鬼火’裡還有多少人活着,我們這個地方應該不是很受關注,可以暫時休整一下。”
“儘量吧。”暑天嘆了口氣,“這畢竟是我們的第二個家,我也想拯救這一切,但我們力量很稀薄,再強的單位也會被數量所碾壓的,試試看吧。”
“是。這樣,我們乾脆不休整了,沿途蒐集物資吧,畢竟現在這個環境也十分的糟糕。”說完率先慢慢的爬了出去,暑天立即緊跟其後。
似乎真的是對這裡不是很受關注,直到進到休息室,兩人都沒有遇到什麼敵人,而且還蒐集到一把轉輪手槍,這把槍當然率先給暑天用了。
“不行,暑天,所有的槍支彈藥都被搶走了。”思成檢查了一下週圍,“而且自動售賣機裡的東西也是如此。”
“行吧......”暑天突然靜止住了,將耳朵伸向門口處。
“怎麼了?”思成做口型說。
“有人要過來了,我來解決他。”
話說着,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走了過來,而且說道:“讓我再好好檢查一下這裡還有沒有畜生。”
緊接着,還傳出來“咚咚咚”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粗魯的將門用槍托一個個砸開。
不久,兩人所在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
暑天二話不說,直接一個魚躍,用手掌狠狠地捂住了壯漢的嘴,另一隻手則握着匕首,狠狠地朝脖子刺去。
按理來說,那名壯漢應該就此倒地,可事實卻驚訝了兩人的眼睛。
那名壯漢直接脖子一扭,扭到了常人都到不了的角度,躲過了暑天握刀的手,隨後一個反踢,直接將暑天的刀踢落,再來一個縱然前傾,暑天瞬間被甩了出去。
“好小子,想暗殺我,那就讓你來嚐嚐什麼叫死亡的痛苦。”話說完,這名壯漢高舉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咔擦。”暑天簡直昏厥到了極點,彷彿下一秒就會感到死亡,但很快,他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痛覺,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壓着一個人。
“思成!”暑天瞬間紅了眼,一個翻滾翻了出來,隨後立即掏出手槍,朝那名壯漢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那名壯漢瞬間像斷線的木偶一般,身體的動作瞬間停止了。
“思成!”暑天沒有顧那麼多,連滾帶爬爬到思成身邊。
檢查了一下傷口,暑天簡直倒吸一口氣,這簡直直接插到了背上啊!可能是沒有拔出刀的原因,鮮血還沒有劉事太多,如果治療不及時,那他的後背就永遠癱瘓了。
把門快速關好,暑天忙上拿出自己的止血繃帶和止痛藥,這個環境肯定是無法讓思成好好休息的,只能給他提供暫時的治療,而且剛纔那聲槍響估計很多人也聽到了,這個地方沒有辦法待下去了。
將刀一點點的拔出來,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每輕輕地動一點,思成的身體就要劇烈的晃動一下,冷汗也不斷的從他的額頭上滲出,血也在流個不止。
當把刀徹底拔出之後,暑天只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溼了,而思成也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草草的將止血繃帶打上後,暑天立即拽着思成躲到了訓練場景中的一片灌木叢裡,然後舉着從那名壯漢得到的步槍,一直在這裡守着。
......
事情發生後11個小時......
當暑天上了無人機之後,立即歪倒在座椅上睡着了,他太累了。
十一個小時的高度緊張,在此期間,暑天總共擊斃了26個‘毒血’成員,而且都是一槍一個,絲毫沒有手抖。
但就算射擊再精準,子彈總是會用完的,當打完最後一顆子彈時,一束探照燈光照了下來,聯邦士兵的樣子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一瞬間,暑天的唯一感覺是,我解放了。
隨後,他勉強打起精神,上了無人機之後,就立即昏睡過去。
就在暑天被安排進休息室沒多久,一個男人便大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向前臺問:“我是寰教官,暑天在哪裡?”
“寰教官,暑天位於209休息室,不過他正在處於休息時期,你暫時不能進去打擾他......”前臺不好意思說下去,因爲寰教官已經大步走進去了。
到了三樓,寰教官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同事,便給他們一一行了軍禮。
“我侄子現在怎麼樣了?”寰教官問道。
“你侄子沒事,只是因爲神經太久高度緊張而導致的暫時性休整,但他的那個朋友沒那麼幸運了,似乎是受了刀傷,止血繃帶上全都是血跡。”
“刀傷?”寰教官瞳孔猛地一收縮,“什麼時候的事?失血嚴不嚴重?”
“這樣的話......”其中一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幾十個小時前吧,就他們兩個在那個地方死守,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叫通訊?”
“正常,他們的作戰經驗還沒有你們豐富,這也可能與他們的體質有關,幫我看好他們就行了,拜託。”說完雙手合十。
“行,寰教官,你能及時從前線抽出部分作戰單位前往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在聯邦的地方還會出事嗎?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好。”寰教官背過身,從口袋裡拿出一瓶威士忌,狠狠的喝了一口,似乎是要發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