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集團的門口圍着一大堆的人,一看見秦邵安的車子回來,立馬一窩蜂涌了上去。
“秦總,有人拍到你和陶小姐一起用餐的照片,請問你和陶小姐是早前就認識嗎?”
秦邵安變了臉色,看來陶振業爲了保護陶羽瓷還真的是費了大功夫,就連以前陶羽瓷與他的一些*都消的乾乾淨淨。
他劃上車窗,把陶羽瓷一人留在車裡面,下車之前就說道:“我來面對。”
陶羽瓷對秦邵安的舉動感到太驚訝,於是還在想他做出這種舉動的原因。
僅僅是不想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
應該是想急於撇清他與自己的關係吧。
秦邵安一聲便使得現場安靜了下來,“你們沒出生前都互相認識嗎?”
他說完人羣自動退開一個道,順手拉開車門護着陶羽瓷進了公司,這一切恰好落在來公司探班的謝小婉眼裡。
謝小婉直接摘下墨鏡就衝了過來,秦邵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的猝不及防,拉着謝小婉就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謝小婉因爲生氣一張臉都皺了起來,“你這兩天一直不回家是在外面和那個jian人鬼混?”
秦邵安將外套脫下來掛在椅背上,率直地回答:“沒有。”
“沒有你爲什麼要袒護她?”謝小婉心裡壓着怒氣,卻也不能悉數全撒在秦邵安的身上,最終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這只是工作,你有身孕就別多想了。”秦邵安按着謝小婉的肩膀坐在沙發上,還爲她倒了一杯水,這才解釋道:“沒回家是因爲我加班到太晚,回去吵醒你,孕期睡眠也很重要。”
謝小婉沒有試水溫就要喝水,秦邵安細心地阻止,在確定水不燙不涼之後才重新將水杯遞到謝小婉的面前接着說道:“我負責這一次的員工入職考覈,陶羽瓷剛好是想進陶氏集團。”
秦邵安如實說着,斂眉的瞬間視線移動到了謝小婉的肚子上,“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檢查?”
謝小婉原本想要說的話瞬間被打散且灰飛煙滅,她不在狀態地“哦”了一聲,秦邵安還以爲是謝小婉身體不舒服,手自然而然地附上了她的額頭。
“沒發燒啊。”
謝小婉推開秦邵安,“你這麼忙,我自己一個人去檢查就好。”
她眼神不自然的閃躲,秦邵安當然也注意到了,不過他假裝沒有看到。
“剛纔還戰鬥力滿滿的,怎麼這會兒蔫了?”秦邵安滿臉笑容,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謝小婉站起身笑着回答:“你和她可結過婚呢!”
她就像個深閨的妒婦,說話的語氣裡都透着一股子俗不可耐。
“但是我和她沒有感情。”
秦邵安說這話時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爲什麼會有強烈的反對聲音響起?
謝小婉明面上贊成秦邵安的話,但是剛纔看見的秦邵安的舉動又不是假的,再冷漠的人相處那麼長時間,怎會沒有感情!
“我相信你。”謝小婉很像快速地逃離秦邵安的辦公室,她怕秦邵安投來期待的眼光看着她,與她討論孩子和未來。
秦邵安卻遲遲沒有迴應,因爲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他始終說不出口,所以保持緘默。
“你等我下班,我們一起去醫院。”秦邵安走回辦公桌前整理文件,不經意地開口說道。
謝小婉拒絕的絲毫不拖泥帶水,“不用了!等你下班醫院也就下班了!”
她聲音慌慌張張的,很明顯在逃避什麼,秦邵安想,如果所有事都是沒有違背意願的,應該心安理得纔是。
“那你一個人小心,有什麼事打電話。”說着秦邵安像個大男孩一樣露出迷人的笑容,並且做出了call的動作,好不可愛。
謝小婉心裡漏跳了一拍,幾乎是落荒而逃,她並沒有進電梯,而是拐進了樓梯。
靠在牆上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找回冷靜,心裡不斷安慰自己,孩子一定是邵安的!一定是!
這樣好似才能找回一絲髮自內心的力量,要不然她不知道要如何堅持下去。
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必須想要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然後她走着直接忽略了身邊一切的喧囂,在走出陶氏集團時差點摔倒,還是被別人拉了一把。
但是看到了那個拉了自己一把的人時,就好像孫悟空被唐僧唸了緊箍咒,就差跳起來了。
謝小婉憤恨地看着陶羽瓷,“在這兒裝什麼好心!”
陶羽瓷背好自己的包淡淡地開口道:“你不是懷孕了嗎?”
謝小婉被堵的啞口無言,卻還是嘴硬,“那也與你無關!”
她只是挑釁地看了陶羽瓷一眼便淡出了陶羽瓷的視線。
許久,在她拿到醫院的化驗單時,她眉毛都快要跳舞了,計上心頭。
陶羽瓷一天跑來跑去,累的都快虛脫了。
中午好不容易以爲有個休息吃飯的時間,結果還被秦邵安參了一腳,下午回家時又碰上謝小婉,簡直倒胃口。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會很容易多死腦細胞的,她可不想爲了無謂的人折壽。
回到別墅將包直接撂在茶几上,她整個人就跟廢了一樣躺在沙發上,那一份文件她還需要請教父親纔可能做出最妥帖的修改。
沒事找事做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吧……
“小姐,董事長一會回來嗎,我去準備吃的。”
“爸爸說今晚陪我吃飯,你去準備吧!順便給拉登燉點魚湯。”
“好的。”
要不是傭人問吃的她還想不起自己有隻蠢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懷中毛茸茸的,差點嚇得頭髮都飛了起來。
陶父提着公文包在陶羽瓷逗弄拉登的時候回來,有點抱怨:“囡囡,怎麼沒等爸爸就提前回來了?”
陶羽瓷將拉登放進沙發的角落裡,拿出了自己帶回來的文件,委屈地說道:“這份文件需要修改,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但是我沒發現什麼問題……”
陶父瞬間就明白了陶羽瓷的難處,換上拖鞋纔過去,接過文件便笑了起來。
“囡囡,爸給你建議,你自己修改,否則就破壞了考試規則。”
陶羽瓷點點頭,這份文件是她偷偷拿回來的……
因爲秦邵安那混蛋說什麼公司機密,不能帶回家。
那麼她現在的舉動可以屬於是老虎屁股上拔毛嗎?
陶羽瓷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陶父看到女兒不在狀態,故意開口說道:“想要自己變得強大,心態要自己扭轉。”
他也看到了羽瓷潛移默化的變化和對秦邵安的態度,所以並不多說。
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的,別人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爸,我知道了。”
陶父在開飯前就把需要修改的文件批閱好,看見陶羽瓷在給小薩摩餵魚湯,便過去坐在飯桌前說道:“你通過考覈剛好就迎來公司週年慶,爸到時候兌現那個驚喜。”
陶羽瓷兩眼放光偏過頭就去看陶父,誰想蠢薩就在她不看着的這一秒裡把羽瓷卡在了喉嚨,叫的像只小狼崽。
陶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多了只寵物。”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陶羽瓷爲自己辯解:“哪有,我也是鍛鍊自己。”
秦邵安回到公寓謝小婉小心翼翼迎上來,心疼地接過秦邵安脫下的外套,“你和人打架了?”
“恩,有點小衝突。”秦邵安低低地迴應,然後就看見了桌上放着的化驗單。
他眉頭倏地皺縮,“*太低?”
謝小婉點點頭,“沒事,醫生說服用葉酸,待到*達到正常值。”
在醫生說她*過低生產可能有危險時,謝小婉捏了一把冷汗。
且不說不知道孩子是不是秦邵安的,就算是,她也不要爲了一個孩子把自己的命丟掉。
“那我休假在家陪你或者我們出去散散心,你別太緊張了。”
秦邵安壓下心裡的煩躁安慰了謝小婉一句。
“不用了,懷個孕沒多大事,你不要太緊張了。”
謝小婉緊張地拒絕,連忙收起了桌上的化驗單,她不能讓秦邵安看到那張化驗單是假的……
秦邵安也不覺得奇怪,還有不到一個月他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轉念一想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要狠心算計還是直接拋棄?
“邵安,我去給你熱飯菜,你等等。”
謝小婉進了廚房,秦邵安看着這個逼廄的狹小的公寓,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最起碼得輕鬆和快樂都不屬於他,好像中間有一層無形的隔閡,他也不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
“好。”
不知道陶羽瓷是不是加班修改那份談合作的文件,那個蠢女人會懂嗎,他這樣把這樣一件事交給陶羽瓷妥帖嗎?
白天去戚氏並沒有和預料到一般見到戚慕,他拿到的最基本的調查資料僅僅顯示戚慕是戚家二少。
其他的資料一無所獲,就連負面的影響,他的一些事蹟都沒有任何報道……
看來戚總對他的兒子保護的可是很好啊,難怪戚慕纔會那麼囂張,還有上次拍賣會上的時候,他以爲戚慕只是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五千萬刷了一幅畫時,他心頭就有疑慮,現在也不是對不上號。
戚家二少是有這樣的本事。
但是陶羽瓷恐怕還不知道戚慕的身份吧,秦邵安眉頭緊緊皺着,要不是戚慕在酒吧一個衝動喊了戚總一聲“爸”他也不會這麼高度集中注意力。
他只想知道他這麼處心積慮地接近陶羽瓷是什麼目的。
“工作上遇到什麼瓶頸嗎?”
謝小婉將簡單的飯菜放在餐桌上關心地問秦邵安。
秦邵安點頭,“與戚氏的合作,最近我可能要加班,如果沒回家的話你不用擔心我。”
謝小婉擡頭欲言又止,其實她知道這不過是秦邵安找的不用面對她的藉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要儘快想辦法補救,要不然等到秦邵安真的察覺什麼,她恐怕就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是不是我連累你,工作才這麼辛苦。”謝小婉委屈地坐到秦邵安的旁邊,像只貓一樣依偎在秦邵安的懷裡。
“不會,就算回去做秦氏的總裁,同樣有忙不完的工作,別瞎想。”秦邵安寵溺地揉了揉謝小婉的頭髮巧妙地避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