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殺回橫馬寨

黎明天色微亮的時候,陸元鬆騎着黑龍,帶領近三百軍士離開了蒼烏鎮,他沒有向北繼續與莽族大軍打游擊,而是徑直向南。

武功到了聖境,他不再怕大乘龍拳暴露而引來外人的覬覦,正要施展這套曠世拳法殺回立駭關,神擋殺神,佛擋**,樹立無敵信心,打爆一切。

或許一個武聖對上數百萬莽族大軍,如螳臂當車,不值一提,根本不可能改變戰局,但他就是要做後世傳說中的趙子龍,殺個七進七出。

莽族大軍中肯定不乏武聖,畢竟這支大軍後面有莽荒各大宗派鼎力支持,還有其他各荒各派的支援,強者如雲,陸元鬆卻一無所懼,他的拳法爆發出來的威能堪比巔峰武聖,即便打不過,走還是沒問題的,只要小心一些,不要落入埋伏。

這一行奔走半日,到中午紮營,埋鍋造飯,休息一陣的時候,一支斥候營遠遠地在徘徊,斥候往來偵探。

元松明明看到,卻渾然不在意,神擋殺神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若這羣莽族人不識相,陸元鬆不介意大開殺戒。

當然,莽族人數百萬,殺不勝數,陸元鬆也不會刻意追殺莽族人的斥候營。

剛準備吃飯,莽族這支斥候營便大舉殺來,獸羣沸騰,塵土漫天。

“公子!”關明略帶緊張地看着陸元鬆,陸元鬆大馬金刀地坐着,不動如山,神色鎮定自若,而那些圍着行軍鍋的軍士都已默默地握緊刀兵。

莽族斥候營騎乘戰獸衝殺到了營地三箭之地,三百米!陸元鬆終於站起身,一躍跳上黑龍的虎背上,淡淡地吩咐關明等人道:“沒有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陸元鬆一夾黑龍下腹,黑龍猛然躍起,前肢一撲,便是十數丈。

一人一虎,衝向千軍萬馬!

嗖嗖!上百莽族射手吹射毒針,黑龍噴出一道風刃,將一波毒針吹得七零八落,轉眼間,兩邊靠近。

吼!黑龍體型在奔跑間恢復真身,變成閣樓大小,一撲下就將十數個莽族人連同其坐下戰獸都壓成了肉餅,氣浪朝四面八方涌動。

陸元鬆一躍而下。

“龍戰於野!”一道金龍從拳頭上咆哮着飛騰而出,足有二三十丈長,一聲龍吼,聲浪兇猛,將上百戰獸耳膜都吼破了,數十頭戰獸七竅流血而亡。

“擋我者死!”陸元鬆化爲一道殘影,幾乎肉眼難見,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只見不斷有人倒飛而起,在半空中筋斷骨碎嚥了氣,陸元鬆就像一股龍捲風,捲到哪裡死屍遍地,沒有一合之將,哪怕是斥候營的統領,武師大成的高手,也被一拳打死!

如虎入羊羣,瞬息間,虎擊殺了領頭羊,羊羣便混亂一片。陸元鬆殺入莽族斥候營,比虎入羊羣都要兇猛得多,老虎還要幾個呼吸才能咬死一頭羊,可任何一個莽族人碰到陸元鬆的拳頭就臟腑破裂、骨肉爲泥。

罡氣化龍,籠罩方圓三十丈,足足百米範圍,短短十個呼吸,就要上百人死於非命,戰獸死得更多,哪怕是大象也禁不住陸元鬆一拳,雖說一拳無法讓大象當場斃命,但讓大象倒地不起基本註定了這頭龐大戰獸的宿命。

風捲殘雲!

“這是惡神,快逃啊,請真神來對付!”陸元鬆與黑龍一通亂殺,殺得剩下的莽族人心驚膽顫,潰不成軍,紛紛潰逃。

陸元鬆又追殺了幾十人,便住了手,仍坐在黑龍背上,回到自己的營地。

“公子,您……一人擊潰了一個斥候營啊,五百兇悍的莽族人和五百訓練有素的戰獸!”

關明目瞪口呆,莽族大軍的斥候營也是精銳,戰鬥力遠勝尋常大玄的指揮營,即便是大玄精銳的指揮營也不大可能擊潰一支斥候營,十幾天前他們三百精銳私兵在陸元鬆帶領下全殲一支斥候營,是因爲有三百人,與斥候營相差不遠,可如今陸元鬆一人就比得上他們三百人,甚至武力還要超過,縱然關明知道陸元鬆成了武聖,可依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震撼。

“等你達到武聖之境,作千人敵萬人敵也不算什麼。”陸元鬆可不是尋常武聖,遠古拳法的兇猛關明怎麼可能理解。

“吃完飯,繼續上路!”陸元鬆這一戰,不僅爲自己增強了無敵的信念,也爲這羣精銳私兵增強了無窮的信心,有這樣的統領,五萬莽族大軍算什麼?

陸元鬆一行再次朝立駭關趕路,不到半日,前方左右居然各有一支斥候營趕來夾擊,似乎得到了之前那支斥候營潰兵的消息。

“隨我殺過去!”莽族人從兩個方向而來,陸元鬆不想糾纏,舉起天心劍,猛然朝前一揮。

三百馬匹衝鋒的威勢遠遠不及莽族一個斥候營人獸奔行,但勝在氣勢凝爲一股,銳不可當。

以陸元鬆爲箭頭,三百軍士爲箭羽,只顧向前。

“殺!”迎面相逢,陸元鬆一劍揮去,劍罡十丈,橫掃十丈,二三十莽族人和戰獸血肉橫飛。到了武聖這個境界,兩人爭鬥有沒有武器已經不重要的,但對於大範圍殺傷,有武器與赤手空拳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一拳一腳只能殺傷幾人,一劍卻能斬殺十數人。

黑龍沒有恢復真身,它真身體型太大,並並不靈便,它與陸元鬆是箭頭,必須一衝到底,而不是爲了殺傷,它雖四肢前奔,不能殺敵,但依然可以口吐風刃,風刃破不開鎧甲,不過莽族人大多是獸皮,慘死在風刃下的亦不在少數。

關明、泉剛印等高手在陸元鬆左右手,兩柄長劍絞殺漏網之魚,後面三百軍士也與衝上來的莽族人一觸即分。

陸元鬆一行就是一支箭,開弓沒有回頭箭,破不開阻擋便箭斷人亡,只可惜,這阻擋實在太乏力,區區兩個斥候營,還未匯聚在一起,被陸元鬆劈了七八劍,斬殺二三百人就一穿而過。

戰獸的奔跑能力比不上馬匹,陸元鬆一行幾乎沒有出現損傷,大量殺傷兩個斥候營後揚長而去,莽族人追之不及。

接下來五六日,陸元鬆又遭遇十七八次廝殺,或是莽族人得到消息圍追堵截,或是突然遭遇,其中一次還是在關明等軍士夜間昏睡之際,被兩千莽族人圍殺上來,不過,終究還是在陸元鬆兇猛無敵的殺戮中殺出一條血路。

這五六日陸元鬆斬殺的莽族人超過三千,手下軍士也有一百多人永遠地掉了隊,甚至連泉剛印也在那次夜襲中猝不及防之下戰死了。

還有一百七八十人,許多都帶着輕傷,人人疲憊,但戰績也是顯著的,莽族人出動的大軍超過萬人!

如此大軍,攻下一座中型城池都夠了,卻用在追殺陸元鬆一行身上,還被大大地殺傷,莽族大軍的高層將領恐怕聽聞這個消息早已暴跳如雷。

這一日,陸元鬆總算下次遠遠地看到了立駭關,立駭關前,依然有黑壓壓的莽族大軍駐紮,但陸元鬆目力比十幾日前敏銳了十倍,一眼就看到三十里外立駭關上的旗幟。

黃!

黃石大帥的旗幟仍然牢牢地插在牆頭!立駭關果然沒有被莽族大軍攻克!從被莽族大軍圍攻到現在,已快半月,立駭關憑藉幾萬大軍居然還在支撐!

圍攻立駭關的莽族大軍有多少?只看面對大玄這邊的城牆外就有不下於五萬,那面對莽荒的城牆外至少也是五萬!

立駭關右邊有立駭山,駐紮一軍,左邊有橫馬寨駐紮了一軍,關前還有營寨,莽族大軍圍攻這些營寨,再加上越過立駭關進入曾州腹地的大軍,恐怕至少也有五十萬之衆。

數百萬莽族大軍進攻鎮南十關,其實,仔細去想,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鎮南十關分別在曾州、赤州和槐州,是莽荒、溟荒與大玄的邊關,其中五關對莽荒,五關對溟荒,換句話說,立駭關面對的是所有莽荒大軍的五分之一!

如此一計算,如果說曾州大部分城池投降,也並非不可能,面對根本不能抵禦的異族入侵,反抗就是死,縱觀歷史因反抗而激怒異族被屠城的事例不勝枚舉,敢於反抗洪流一般的異族大軍的人畢竟是少數,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對於大玄皇朝而言是忠臣,對於治下百姓而言就是害了他們的兇手。

不過,凡事不可一概而論,至少陸元鬆知道,黃石大帥就算是爲了立駭關內十萬百姓也不會投降的,因爲即便投降,莽族人也不會放過立駭關的百姓,必會屠城以殺雞儆猴。

“立駭關還在,不知道橫馬寨這些營寨是否還存在?”許宿、鐵手、四怪等人都在橫馬寨內,若橫馬寨被破,這些陸元鬆收服的高手恐怕很難逃得一命。

“立駭關前的莽族大軍軍容整齊,應該是有不少強者坐鎮,甚至有莽荒各派的長老、掌門,我一人雖然厲害,卻雙拳難敵四手,硬闖的話容易被圍攻,不如先去橫馬寨看看,若橫馬寨未破,便衝殺進去,幫橫馬寨守寨!”

陸元鬆心中盤算着,遠遠地看到莽族大軍中數支兵馬衝出營壘,往自己這邊奔行而來,便迅速下了決斷。

“走,去橫馬寨!”陸元鬆喝令一聲,帶着關明等軍士調轉馬頭,向立駭關左邊方向疾馳而去。

立駭關和橫馬寨之間有一條寬闊的立駭河,寬處水流迅猛,需要搭橋而過,不過,也有窄處,寬一丈多,搭快厚實的木板,就可以通行,陸元鬆領着關明等人找到窄處,把隨身行李中幾面鐵盾綁起來,置於河上,一行人便迅速通過,再拆除鐵盾,繼續往南。

不多時,遠遠地望見了橫馬寨,果然仍在,插着‘羅、嚴’的旗幟,而寨前,至少有莽族人的五千大軍駐紮,相信另一寨門前,圍攻的莽族人大軍只多不少,兩面圍寨,餓也能餓死橫馬寨內的鎮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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