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凡消失後，沈君衍沒有急着離開。
他坐在沙發裡，眉心緊蹙，凝神思索。
他心中有很多很多疑問，還未得到解答。
莫思凡到底是什麼來歷？跟他又有什麼淵源？
父親沈勢主動幫助莫思凡去做了什麼，導致重病去世？
她這一回離開，並不打算再回來，到底是去哪？
她這憑空出現的超能力，是不是跟萬獸之主有關？
還有……蘇濟生跟她是師姐弟關係，爲什麼不阻止她的行動？
這麼多燒腦的問題，誰來爲他解答？
思及此，沈君衍的目光，挪向旁邊單人沙發上的男人。
蘇濟生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
他低着頭，沉默不語，似在緩解離愁別緒。
沈君衍沉聲試探問：“蘇叔叔，你知道思凡姐是去哪兒了麼？”
蘇濟生愣了下，頭仍舊低垂着。
他嗓子有些啞：“不知道。她行動飄忽不定，我們很難找到她。”
沈君衍暗忖。
莫思凡的確讓人難以捉摸。
蘇濟生若是清楚她會去哪，也不會在前幾年裡，一直不知道她藏在黃泥村。
何況，她還有瞬移的特殊能力。
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何那時他第一時間趕到黃泥村，甚至出動一百架無人機在方圓百里巡村搜索，也沒能找到她的原因。
莫思凡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身上有太多的謎團，沒法用正常的思維來解釋。
“蘇叔叔，思凡姐是不是很厲害？”
沈君衍打算從蘇濟生這兒下手，看能不能問出點有用的訊息。
“嗯。”蘇濟生點頭，“她是智商超羣的天才。不論是學習什麼技能，都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沈君衍愕住，這不跟雲暖一樣？
“如果當初她繼續在心理學方面繼續深造，現在的成就估計已經超越我了。”
蘇濟生仍舊記得曾經他們一起跟隨老師做研究時，她所展現出來的聰穎。
哪怕是他這位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也只能臣服在她的能力之下。
“她在很多方面都很強，但她又對這些世俗的東西，都不是很熱衷。”
沈君衍忙問：“那對什麼熱衷？”
蘇濟生說：“軍事。”
“什麼？”沈君衍以爲自己聽錯了字眼。
軍事……
不是他有偏見，而是大多數女人，並不喜歡這種硬核的東西。
“很意外吧。”蘇濟生緩緩擡起頭，臉上已不見頹喪。
短短几分鐘，他已經調節好了情緒。
“她是一個讓人着迷，又讓人猜不透的女人。她想做什麼，沒有人阻擋，至少我不能。”
正如有首歌中所唱，愛上一匹野馬，可惜家裡沒有草原。
她就是一匹野馬，他沒法給她飛馳的草原。
沈君衍的思緒卻轉到了別的地方。
“她熱愛軍事，她參軍了嗎？”
面對少年的疑問，蘇濟生點點頭：“她和溫首長曾是戰友。”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他驀然想，如果真如他猜測，溫楚虞是雲暖的父親，那有沒有可能，莫思凡這次離開，是準備去西娜海域的礁波灣？
那裡危機四伏，普通人確實難以生存。
可莫思凡不是普通人，她擁有來去自如的超能力。
然而，她跟雲暖道別，竟料定自己回不來了。
那她面臨的敵人，是何等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