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我怎麼……”牀榻上, 他才睜開雙眼,耳邊,就聽見那應該在宮裡之人的聲響起:“怎麼?想不起來了?”
“大哥?”扭頭看着那人坐在桌邊品茶的身影, 鶴凌霄微微擰眉, 纔剛一動, 頭就陣陣的疼:“你怎麼來了?”不對, 應該是他自己怎麼在這裡……
“子霖昨夜送你回來的”
一聽這話鶴凌霄的眉都擰了起來:“子霖?又是他!”想起來了, 他昨夜冒着大雨,纔剛離開飛馬牧場不久,卻因爲突發的高燒, 而從馬背上栽了下來,而後, 而後是烏子霖朝着他頸子上劈了一個手刀, 醒來後已經在房間裡了。
烏子霖又多管閒事了。
昨夜一日, 自己沒有找去,不知道瑧無音會做什麼想法……
那人看着他撐起身來, 擰起了眉:“還發着高燒你要去那?”
“文王府”烏子霖名知道自己一心要去文王府,卻還趁着自己爲對他設防的情況下,打暈打自己帶了回來,其目的與用意鶴凌霄此時不想細究,他現在只是想去文王府, 找瑧無音說清楚, 而他纔剛一動, 那人身子一側, 卻是兩指點上他的肩頭, 封了他的穴道,當即就讓他咬牙:“項楚風!”
項楚風不以爲意, 回到桌邊坐下:“我知道你身子骨結實,但是再結實怎麼經得起你這般鬧騰,昨日淋了一夜的雨,發了高燒,這會子燒都還沒退下,不好好休息去文王府做什麼?”話落項楚風忽而想到什麼似的,淡淡勾了嘴角,扭頭看他:“跟你的小情人吵架了?”見鶴凌霄朝自己看的眸色,透着幾分陰霾,項楚風點了點頭又道:“我是聽爹爹說的”
“刑風!”不管項楚風此時的神色如何愜意,鶴凌霄突然咬牙喊道,音才落,不出片刻房門便被人推開,項楚風扭頭一看,就瞧見那推開房門男子,牽着個小的踏步進來:“什麼事?”那人面容姝色,眉心一點硃紅,好看的模樣卻有些冷冽如霜,眉梢間還隱隱透着幾許煞氣,卻是爲着他的面容更添妖冶之氣。
項楚風纔剛挑了挑眉,就聽見鶴凌霄突然問道:“想不想知道筱玉生是誰?”
糟了!
項楚風纔剛暗叫不好,莫刑風隨即擰了眉,冷冷得問:“誰!”
鶴凌霄輕笑:“解開我的穴道告訴你”
莫刑風踏步上前,纔剛伸手要去給鶴凌霄解穴道,項楚風閃身上前,一把抓了莫刑風的手阻止他:“風兒!他現在病着,爹爹說要讓他好生休息,回去我告訴你”
莫刑風擰眉:“你只會糊弄我”
“因爲我大哥對你沒真心”鶴凌霄火上澆油:“再說他真要告訴你的話,會拖到現在嗎?你不怕我大哥再欺負你一次?”
“……”一把推開項楚風,莫刑風閃身上前伸手一指,就直接解了鶴凌霄身上的穴道,項楚風站在門邊揉着眉心,頭疼異常。
沒人提起的時候,莫刑風根本就記不得這號人的存在,要是被誰提起來,莫刑風通常都要刨根究底不可,然後……項楚風敢告訴他是誰,那才叫奇怪,要是再讓幾個弟弟教唆一下,莫刑風不會劈了他,但是有可能會刨地三尺把筱玉生找出來,然後跟項楚風丟一塊埋坑裡去!此招,厲恆矽曾不止一次的提議過。
鶴凌霄得了鬆解,隨手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上,踏步便要出去,莫刑風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項楚風看:“讓開”
鶴凌霄哼笑一聲,側身直接朝門外踏去,可還沒走出兩步,陣陣發疼的腦袋卻忽然一陣暈眩,使得腳下步子趔趄了下險些栽倒。
項楚風回身,伸手扶他一把,搖頭輕嘆:“都說了,你高燒沒退,應該好好休息纔是”
鶴凌霄沒有理他,拱門外卻匆匆跑來一人:“四少爺,穆府的管事來了,哭着求着要見四少爺”
鶴凌霄纔剛狐疑着,項楚風已經點頭了:“帶進來”
“要見你自己見”他現在沒有時間。
然,鶴凌霄的腳步纔剛走到拱門處,門外隨着家僕而來的人影,見着鶴凌霄的影子,當下哭喊着就朝他撲了上去:“四少爺啊!你可要給我們家少爺做主啊,我們少爺死的冤枉,你可要還他一個瞑目啊!”
來人自然是令了命的阿莫,阿莫哭聲太假鶴凌霄一聽就來氣,項楚風看着這景象,擰了眉問道:“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阿莫扭頭一看,見宮裡的那位居然也在,當下放開鶴凌霄就朝他撲了過去:“皇上啊!我們少爺死……”
“你要是再敢胡說半個字,我立馬拔了你的舌頭!”
被項楚風這麼一吼,阿莫一驚忙捂了嘴,項楚風皺皺眉,一把抓住莫刑風打算離開的身影,扭頭朝阿莫問道:“原話是怎麼回事?”
“少爺說他遭楊傅羌所害,被其投屍荒野斷崖,如今屍骨無存,讓四少爺務必給我家少爺一個瞑目!”阿莫規規矩矩一本正經的將穆顏貘的話轉達出來。
項楚風纔剛剛挑眉,鶴凌霄就有些狐疑:“穆顏貘怎麼會跟楊傅羌扯在一起的?”
阿莫老實回道:“文王妃的大世子被楊傅羌害得掉下懸崖,我家少爺現在正在醫治他呢”
項楚風不解:“楊傅羌又是誰?”
“一個神棍”緩了片刻,鶴凌霄這才感覺好了一些,想到楊傅羌跟文王府的就扯關係,又擰起了眉不再多言,舉步就走。
項楚風看着他的背影,擰了擰眉:“去文王府?”
鶴凌霄頭也不回:“你要再敢多管閒事,別怪我扯你後腿”
低頭看了看跟前冷眼盯着自己的莫刑風,項楚風心裡輕嘆:“我隨你去,順便瞧瞧我這個幺弟婿是個什麼模樣”說着低頭看向跟前的莫刑風:“去不去?”
莫刑風沒答,扭頭看了鶴凌霄一眼,才問:“有架打嗎?”
項楚風笑:“回來讓你跟老四幹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