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開門的時候便是伴隨着潔西卡的指責聲,還有皮小子半天一句的辯解。她正無奈地笑着,但剛打開門便被人抱住。
許諾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在第一時間抱着他。“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顧延更用力的擁抱。
那樣的緊,似乎下一秒便要將她勒入骨髓,永不分開。這種緊張的感覺傳染了許諾,她不禁有些緊張,“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張敏露出破綻?或者韓柔又做了什麼?
但即使許諾再聰明,她也想不到會出現一個跟中東男人牽扯不清的女人,而這個女人跟她長了一張相似的臉。
許諾感覺有些難堪。
“我纔不會跟中東男人有什麼牽扯,四個老婆什麼的很討厭。”
許諾咕噥了一句,似是撒嬌,似是抱怨。顧延的心這才鬆快了點兒。“謝謝。”他低頭親了親她柔軟的嘴脣,咧嘴笑了,難得輕鬆的模樣,看得許諾也笑了起來。
兩個歲數加起來年過半百的傢伙抱着、搖晃着身子,難得地氣氛和諧,只是臉上的笑容太過燦爛了一些。
任邵謙抱着眼眶還泛着紅的潔西卡走過來,就被這夫妻倆的親暱閃瞎了眼睛。繼而是不忿。“你們兩個,世界大戰馬上就要打響了,你們還在悠哉!”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着。”
許諾嘿嘿笑着,連頭都不回,顧延則是一副萬事以老婆爲第一條例的架勢,輕鬆得欠扁。任邵謙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將潔西卡硬塞到她父母中間,然後回頭去教訓自己的皮小子。
任邵謙的兒子任哲,本意是培養出家族第一個文化人,但這小子從會爬了就沒一刻老實,鎮日闖禍,不知道捱了他媽多少巴掌,但仍屢教不愛。比起顧惜,任邵謙要講道理的多,不過說不通的時候同樣也是巴掌伺候。
不過這邊夫妻膩味,那邊父子倆說不通直接巴掌啪啪響,沒嚇到皮小子,反倒將憤怒的潔西卡嚇唬了。
出乎意
料的一幕打破了雙方的平靜,奶爸奶媽們頓時手忙腳亂,最後反倒是皮小子任哲哄着潔西卡不哭了,似乎經過這一鬧,兩個小傢伙之間培養出非同一般的革命友情一般。
“放他們在這裡玩吧,時間差不多了。”許諾整理了下禮服,又看了眼自己的妝容,確定沒有問題便準備出門。任邵謙自然是跟許諾一起走,不過顧延卻擺擺手,在兩個小傢伙面前坐下。“我來照顧他們,你們去吧。”
“我在這裡呢,等我。”
許諾走在最後,突然轉過頭來親了顧延一口,這才急匆匆地跟着任邵謙走了。
顧延摸了摸匆忙中被親吻的廉價,一回頭便看到兩個小豆丁都臉頰鼓鼓地瞪着他,表情出奇地一致。顧延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不管從父親還是母親這邊算,這倆小傢伙的血緣關係都是非常近的。
或許,他們可以好好地相處。
八點鐘,宴會進入高,潮。多年未曾出現在公衆面前的任老爺子居然在後悲的攙扶下下了樓,他滿面笑容,那樣子一點都不像謠傳中病重不治的樣子。
“今天,非常感謝大家賞光。”
老爺子明顯心情很好,剛說了一句話便笑了起來。“這幾年,大家很少看到我,我也很少見老朋友了,不是我老了,而是這幾年我想通了,人生在世不過百年,我任老三爭鬥了一輩子,爲的是什麼?不過是想護佑家宅而已。
這幾年含飴弄孫,不過不服老也不行,哈哈。”
這一笑到時引來大家善意的微笑。笑過之後老人才繼續道:“我一輩子有過兩個老婆,一直以來爲了保護孩子,我的小女兒一直沒有在公衆面前路面,直到她去世,都沒有光明正大地姓任,是我對不起她,也小瞧了我的兒子們!不過是現在並不晚,我還有孫女,fern!”
老人將一直跟在身邊的許諾往前拉了拉,他緊緊地握着許諾的手。“fern學的是服裝設計,希望大家以後多多照顧。”
許諾此時畫着淡妝,因爲一些考量跟妝比較濃,跟她平時有很大的不同,但即使是這樣,fern跟之前出現的那個許諾也有六七分的相似。客人們的臉色都有些奇怪,任老爺子說完話之後便走到一旁休息,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小輩過來問好,而任家的其他人則要照看其他的客人,最後只有廖管家和許諾坐在任老爺子身邊。
男人們跟老爺子說話,幾個相熟的中年女人則用一種以長輩看待晚輩的愛憐目光看着許諾,閒話家常。
無非就是一個互相試探的過程,對fern以前生活的一種瞭解,同時也是在評估許諾有沒有能力站到他們中間。任老爺子的年紀畢竟大了,如果許諾是個驕縱沒有本事的,那麼就算他們現在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給許諾個笑臉,許諾也是沒有辦法打入他們內部的。
不過許諾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她了,一次次的歷練讓她學會了許多,言之有物,進退有度。這樣的許諾無疑是讓人滿意的。
“做的不錯。”
應付走了那些貴婦,許諾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便被突然出現的任邵陽嚇了一跳。“傍晚沒有看到你,還以爲你今天趕不會來。”
“祝賀你會來。”
任邵陽張開手臂,歪着頭頗有些不正經地看着許諾,“fern姐姐,不給個擁抱嗎?”
許諾突然有種這傢伙跟金磊重合了的錯覺,她笑着上前輕輕抱了抱他,然後鬆開。“謝謝你,小陽。”
“恩,你確實應該謝我。”
任邵陽挑挑眉,突然湊近許諾,低聲道:“那個許諾和中東男人在休息室裡可沒走,你還是好好看好自己的老公,別讓別人鑽了空子,雖然你現在失憶了……不過別當真啊。”
“知道了!”
許諾不忿地敲了任邵陽的腦門一下,這才笑着跑開。
這此她這樣光明正大地站在大家的面前,其實是兵行險招,賭的就是那隱藏在幕後的人真的以爲她失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