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來嗎?”
敲門聲同詢問聲一起響起,許諾一回頭就看到顧延穿着一件深藍色的改良燕尾服,儒雅俊美,讓人移不開眼睛。許諾脣角上揚,“當然。”
完成自己工作的化妝師很快拎着化妝包出去了,許諾在原地轉了一圈,問道:“我今天怎麼樣?”
“很不錯。”
顧延忍不住笑了,他緩步上前,從身後拿出一個絨布盒子,淺粉的顏色。許諾不解地挑眉,就見顧延低下頭將盒子打開,粉紅色的色調在燈光下耀眼迷離,讓人沉醉。
“這是……”
顆粉紅色的鑽石,不是很大,但造型很別緻。“是禮物,歡迎回來。”
顧延輕聲道,傾身在許諾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許諾有些激動,“謝謝。”她踮起腳尖回給顧延一個吻,“可以幫我戴上嗎?”
顧延輕笑,拿起項鍊幫許諾戴上。她低着頭,纖細的脖頸毫不掩飾地展現在顧延的面前,小心地將鏈釦扣上,顧延將人摟在懷裡,心滿意足。
“我會保護你的。”
突來的低語好像約定,又恍若誓言,許諾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顧延並沒有解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恩。”
許諾點點頭,正要走卻發現提議的人並沒有要動的意思。
“怎麼?”
顧延默默地伸出自己的胳膊,許諾恍然,她好笑地看着丈夫,但對方明顯比她想象的要淡定的多,反倒用眼神示意她。許諾只能挽着死他的手,“我的王,我們可以走了嗎?”
顧延這才笑了。
今天的開場舞是顧延和許諾的,當兩個人相攜出現已經吸引了衆人的注意,舒緩的音樂響起,兩人在場中央翩翩起舞,唯美得恍若夢中。
“都讓你快一點,結果是遲到了吧?我都沒有來得及跟諾諾說話!”
Carry說得又快又急,腳步更是不曾停頓,但急了就會出事,她差點被自己絆倒。男人手快一步將她抱着,而carry站穩後第一件事便是將男人拍開
。“都是你的多。”
托比亞斯無奈地笑笑,還是跟了上去。
因爲場中央的那一對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這一小cha曲並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不過站在牆角花籃後的某人卻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她緩緩地吐出眼圈兒,低聲咕噥了一句。
“還真是刺眼……他還是這樣……呵。”
似是無意義地輕笑,蘇念夕垂下眼,將那一抹異樣藏起來。
“許諾!”
一曲終了,許諾還未從旋律中走出來就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她還沒回頭便被撲過來的carry抱了個滿懷。“諾諾,我好想你!”
“carry!”
幾年不見的兩個女人都非常激動,湊在一起似乎有聊不完的話,其他的一切頓時淪爲背景。兩個男人相視苦笑,顧延對托比亞斯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一旁交換信息。
“她今晚也有來,我有邀請她。”
托比亞斯聞言點點頭。“我剛剛有看到她。”
“在哪兒?”
顧惜急匆匆地跑過來,正好聽到兩個男人的談話,她一把抓住托比亞斯bi問,“你那個該死的前妻在哪裡?”
許諾此時也一臉慌張地跑過來,顧延忙上前。就聽許諾道:“蘇念夕帶走了任哲。”
兩個孩子本來都在樓上,有專門的人照顧,但此時屋內只剩下潔西卡一個人。
任哲是趁着保姆去拿果汁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的。
“顧總,我之前看到許小姐讓人叫保姆出去。”妮娜穿着一身正裝從人羣后站出來,她的衣服有些凌亂,好像遭受過什麼好不容易逃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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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認出妮娜,“你在說什麼?”
“許小姐,下午你讓我幫你晚上的時候幫你的忙,但我沒同意你就讓人把我綁起來,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
妮娜看起來可憐兮兮地,直往顧延身邊湊。“顧總,是你讓我下午過來送文件的呀。”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孩子不見了家裡人都着急,偏偏這
個女人還在這裡拎不清。許諾頓時沒了好氣,但她這番表現看在別人的眼裡就別有一番含義了。
潔西卡現在好端端地在屋裡,但別人的孩子卻不見了……在場有不少人是那天參加過任家宴會的,那次大家就對許諾有一些議論。
不管那個跟了別的男人的許諾是真的還是假的,大部分的人都是樂意看戲的。而有一些知道內幕的更是知道許諾便是fern,任老爺子年紀大了,如果任家的***少一個繼承人,那麼她又會獲得多少好處?
這種異樣的目光讓許諾感覺很有壓力,同期她也很生氣,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這個時候跑出來添亂?
妮娜怯生生地看了許諾一眼,一副很怕許諾會將她怎樣的表情。
“顧總……“
妮娜愛慕的眼神落在顧延的身上。知道許諾是個心腸歹毒的人之後顧總就不會再喜歡她了吧?到時候她這個受害者還可以跟被欺騙的顧總互相扶持,或許……
妮娜似乎看到美好的生活在對她招手,更覺得蘇念夕是個很好的人,給了她這麼一個好機會。但妮娜也有不解,那個什麼小哲不是許諾的侄子嗎?蘇念夕爲什麼要讓她說那樣的話?但現在看這情況,顯然又是她的話起作用了……帶着這份不解,妮娜更加關注許諾。
但妮娜的示弱並沒有讓顧延多一份憐惜,顧延走到許諾的身邊,低聲安慰了幾句。但這份體貼看在某些人的眼裡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三兒,我們家小哲不見了你是不是多讓幾個人去找找?”說話的是個中年貴婦,她是任家一個旁支的媳婦,跟任老爺子是未出五福的親戚。而她這話看似正常,不過她看向許諾的時候可就不那麼友好了。
家裡突然多了個分財產的,又不是很親近的關係,任誰也不會樂意。而妮娜的話正給了她一個發難的機會,聽她這麼說,平時跟她關係不錯的幾個中年女人也多少地幫忙說了幾句。別小看這麼幾句,
人的情緒往往就是在三言兩語間被人挑起來的。
“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這麼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