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突然出現一個跟自己長得差不多的人說自己是“許諾”,作爲本尊的感覺還真是有點抑鬱。
許諾相信顧延,但如果她失蹤三年,這個“許諾”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說自己是因爲失憶才被迫跟了那個中東男人,顧延會怎麼樣?
他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來嗎?
許諾不想用這個來考驗他們的愛情,但現在她很慶幸自己的能早一步找到顧延。
一切都還來得及。
“任小姐?”
許諾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前廳的角落,韓柔端着酒杯,見她停住便溫柔一笑。“我是韓柔,很高興認識你。”
“你可以叫我fern。”
許諾回以微笑,面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給她很深的印象。
畢竟誰都忘不了自己丈夫的舞伴。
相比許諾的直接,韓柔則要溫和許多。“前幾日就聽說任老爺子尋回了他的明珠,不過一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見面。我們,算是認識了吧?”韓柔挑起細眉問道。
“很高興認識你,韓小姐。”
許諾看了下四周,並沒有人經過,而她並不想跟韓柔單獨相處,所以她提議道:“不如我們去旁邊坐一會兒怎麼樣?今天有點緊張,晚飯都沒有吃。”許諾有些誇張地摸了摸肚子,爽朗一笑。帶着韓柔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瞬時,主動權便掌握在許諾的手中。
韓柔目光一閃,突然抓住許諾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許諾呼痛一聲,半邊的身子都軟了。“你做什麼?”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韓柔忙鬆開手,“實在抱歉,我剛剛只是突然想起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恐怕不能陪你多聊。”她似乎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好像剛剛是那麼用力是因爲突然想起有事受驚纔會那樣的。
說完韓柔就急匆匆地走了,任邵謙這時才從暗中走出來,卻看到許諾的在發呆,他不禁出聲。“在想什麼?”
“哥,你說這個韓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諾抿了抿脣,從剛剛她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
韓越,韓家……
“你說是不是韓家人……”
任邵謙搖搖頭,“應該不是,如果是韓家的話,韓柔今天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試探你。”
許諾不說話了,表情也有點兒不太好看。如果這事兒是韓家做的還好,畢竟有個可以防備的,但現在根本連個方向都沒有。甚至還出現一個跟許諾長得差不多的人……
許諾突然覺得腦海中閃過一抹靈光,但當許諾要去抓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就在這時,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任邵謙面色一整,“我們是過去看看。”
兄妹倆過去,就見剛剛說有事兒要離開的韓柔正一臉爲難地站在角落,那個跟許諾長得一樣的女人正站在場中央,哭得很傷心,問她什麼她就只知道哭。
見任邵謙他們過來,韓柔一臉歉意地走到他們身邊,簡要地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
原來韓柔着急趕回去,但“許諾”跑過來跟韓柔撞到了一起,這本來沒什麼,但偏偏這一撞韓柔發現自己的胸針不見了。韓柔只是問了一句,“許諾”就哭個不停,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雙方一比較,高下立見。
女人不是不能哭,但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哭會獲得憐愛,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問緣由地哭只會讓人看低。因爲沒有人會同情。
許諾被她哭得心裡煩躁,她本身不是個喜歡哭的人,但現在這個女人頂着她的臉,她的名字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哭得這麼悽慘,讓許諾感覺又好氣又有些無奈。
“這位小姐,不要哭了,有事情我們說開解決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拿別人的胸針。她是冤枉我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她哭得淚眼朦朧,雙手捂着眼睛,看起來可憐又無助。周圍人在竊竊私語,偶爾傳來的一聲輕笑更
讓許諾如芒在背,即使這個丟臉的不是她,但身份是屬於她的。
就在許諾要爆發的時候,任邵謙站到了許諾的身邊,許諾乍然回神,便看到韓柔那探究的眼神,這就好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了下來,許諾頓時反應過來,她笑笑,上前扶着“許諾”,柔聲安慰:“只是碰巧遇到事情,並沒有說是你拿的,幫忙一起找一下好嗎?”
或許是她的聲音讓對方感覺到安全,“許諾”慢慢地將手放下,但就在她看到許諾的時候卻突然掙開許諾的手。“你怎麼跟我長得那麼像?”她長着嘴,突然明白過來。“我說老公怎麼會來這個宴會,原來你們任家竟然打的這個主意!現在我回來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說着,“許諾”哭着又跑掉了。
雖然她話說得模模糊糊,但越是這樣才越是引人遐思。
許諾強忍着沒發火,任邵謙趁着這個時間已經找了人幫韓柔找她的胸針。據韓柔說那個祖母綠的胸針的韓柔奶奶的遺物,她一直非常珍惜。
找東西的時間許諾陪着韓柔到一旁的游泳池旁等候,水光粼粼,被院中通亮的燈光映得分外美麗。夏天的夜晚靠在水邊坐着是一種別樣的享受。早有傭人在座位下放置了驅蚊香,讓人更覺愜意。
“今天真是對不起了,明明是你回來的好日子,我卻給你添麻煩。”
“沒事。”
許諾笑笑,並不在意。但韓柔好像還是不死心,她又問了一些許諾生活上的問題,比如許諾之前的生活之類的,許諾一一答了,不過她總覺得韓柔有些奇怪。
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許諾心中一動。“今天應該是我跟韓小姐道歉纔是,這樣一耽擱,不會耽誤了韓小姐的事吧?剛剛你似乎很着急。”
“什麼都沒有祖母的遺物重要,其他的事情只能暫緩了。”
韓柔說着,許諾卻注意到韓柔總會做一個小動作,她會去摸左手的小指,交談的這一會兒功夫韓柔就做了四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