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天劫!天劫呢!”
蛇嘴微微張開,煌蛇憤怒的仰天嘶叫着,已經因爲憤怒到無以復加而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魏無咎也是一怔,下一刻,連忙雙手合併,重重的一擊掌,對擊了一掌之後,煌蛇周身的黃土迅速的拱起,猛然豎起了一圈高高的圍牆起來,圍牆剛剛撐起,就被炸開,煌蛇的氣息蔓延了出來,威壓迅速的提升了起來,看那架勢,他赫然是已經打算釋放出威壓,來引發天劫了。
煌蛇瘋狂的舉動不僅僅讓魏無咎目瞪口呆不解,就是被封印在水藍金錢跟赤火金錢裡面的九尾天狐也停止了試圖躲入酆都的舉動,扭過軀體來看着隔着透明罩子仍舊可以看到高昂腦袋的煌蛇,煌蛇的威壓重重的掃過了龍虎山,頓時,天空的當中的劍網被橫向摧毀了過去,一路風暴而過,也不知道多少的龍虎山的修士被威壓震懾,生生的落了下來,運氣好的,也免不了摔個七葷八素,運氣最好的煉體的修士則是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個的深坑出來,運氣最差的,則是很乾淨利索的被摔成了肉醬,魏無咎的眼角一跳一跳的,忽然一陣清風襲過,落塵見勢不好,連忙出手,這才勉力在地面鋪開了一層的風墊出來,風墊被一層層的威壓催熄,但是落塵也不停的快速佈下,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不已,不過也算是救下了七成的修士。
“別管我,谷老三,破開封印,帶白小九去酆都,白骨,你去找紀微。”
煌蛇忽然冷靜了下來,頭低了下來,猛然一吐信子,頓時,空氣當中炸開了一個波紋,波紋一個盪漾,襲上了水藍跟赤火兩色的罩子,隔着數百里的路程,威勢不減,將罩子融出了一個窟窿出來之後,仍舊聲勢不減,兩個紅衣老者手中的光芒更甚,不過畢竟不是本體出現,寄生的軀體的修爲限制了兩人彌補窟窿的速度,波紋盪漾之下,窟窿內的威壓一絲一絲的滲出。
“那你呢?”
白骨道人跟谷員外兩驚色色,齊聲喝道,煌蛇用力的一甩腦袋,將白骨道人甩了出去之後,暴喝了一聲:“滾!老子在等天劫!別礙事。”
煌蛇的聲色俱厲,讓被甩出去之後,化成了一個小巧迷你的白骨王座的白骨道人在空中停滯了片刻之後,轉身就往遠處投去。
“要我送你一程麼?”
扭過頭來,煌蛇巨大的眼睛裡面閃着駭人的寒光,那光芒四溢,谷員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走的話,煌蛇會毫不顧忌的瞬間出手將自己打成重傷,別看他被魏無咎困住,那是因爲他壓根沒有反抗,若是煌蛇出手,兩個屬性相同的妖族動手的話,就純粹的看誰人的底蘊渾厚了,魏無咎雖然強大,但是絕對不可能是蛻皮過後的煌蛇的對手的。
“行,我走,但是你總得告訴我去作甚吧,沒頭沒尾的,讓我去幹什麼!”
谷員外苦笑了一聲,下半身化作了黃霧,煌蛇明顯頓了頓,將聲音化作了一線傳到了谷員外的耳邊。
“跟着白小九兒,去找單老十。”
“單于?他不是早就隕落了麼?找他做什麼?找他能有什麼用?”
谷員外不解的反問了一句,煌蛇眼中的兇光更甚了。
“滾!”
濃霧被強力硬生生的吹入了封印之內,九尾天狐也不在墨跡,裹着谷員外,順着被自己推開的那道裂縫迅速的涌了進去,涌入之後,酆都門戶的大門緩緩的被合攏了上去,兩個紅衣老者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之後,下一刻,兩個身體齊齊的膨脹了起來,轟的一聲,炸成了碎末。
“煌蛇到底是怎麼回事?”
巨大的白影在虛空當中緩緩的顯形,九道雪白的狐尾橫掃而過,在空中留下了長長的痕跡。
伴隨着巨大的白影顯出的時候,是淡淡的黃色霧氣,黃白相間,頓時像是在酆都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太陽一般,無數的鬼魂像是炸鍋的魚羣一樣,瘋狂的逃竄着。
在人間界不能夠肆意的釋放威壓,但是在酆都卻沒有這個限制,白瓃濘將威壓一口氣吐出了近萬公里之後,才吐出了一口氣,萬里無雲也無邊,空空蕩蕩的,都是充斥着白瓃濘的威壓,運氣不好的,躲閃不及的,動作不夠快的,在這卸圍之內的魂魄瞬間就被威壓沖垮,連粉末都沒有留下。
“爽!”
白瓃濘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尖銳的聲音傳了數萬裡之遙,只是,兩人立足之地,白瓃濘的威壓覆蓋範圍之內,萬里之內,連個人都沒有,連個高強的鬼都沒有,鬆弛開身體,仍舊保留着原形的白瓃濘慢慢的落了下來,踩在酆都的土地上面,耳邊,濃霧逐漸的凝練了起來,但是仍舊化作了一小片黃色的雲朵漂浮在白瓃濘的耳邊。
“煌蛇?虧你關心則亂了,你忘記,煌蛇化龍,也要經過天劫的,他這次已經是第九次蛻皮了,蛻皮過後,煌蛇就要化身龍祖了,只要有足夠強度的天劫神雷淬鍊,九九八十一道,但是,天劫神雷,想要達到能夠淬鍊煌蛇的地步的那種神雷,天庭他也捨不得推動的。不是天庭無法推動,只是,每落下一枚,就會讓天庭的一名真人失去法力,這個可不是修煉得回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讓一名真人徹底的失去法力,等同於道脈被毀,生不如死!天庭主持的現在就是真人們,爲了區區一個十成十飛昇之後會跟他們作對的煌蛇,要犧牲足足九九八十一名的真人,天庭的真人們如何的精明?就算明知道煌蛇觸犯天道,違逆血誓,破戒除滅,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們捨不得的,煌蛇只是不甘了而已。”
“如果有錯,那就是錯在太強大,太過於強大,以至於,一瞪升,普通的真人根本就拿不下他,到時候天庭都會被他攪和得一塌糊塗的,比起當年的相祖……不好比,也不好比。”
白瓃濘看得倒是很透,谷員外輕咦了一聲,忽然提了一個問題:“比起徐賢子來,又如何呢?天庭當中,一品金仙不少,但是一品劍仙,卻是寥寥無幾,徐賢子更是一品劍仙當中的一品,跟煌蛇相比如何?”
“飛昇之前,兩人沒有可比性,但是飛昇後,徐賢子未必是煌蛇的對手,無他,徐賢子不是修爲不足,而是不能飛昇,沒有達到他自己設定的大圓滿,他就只能終生在人間界打滾,就算是到其他門戶之內,也會及早的迴歸人間界,因爲他的力量的本源在人間界,除非大圓滿,否則一旦離開了人間界越久,他的力量就會逐漸的下降下去,直至衰減到了虛無爲止。”
“什麼意思?”谷員外還是有些不懂,或者是不明白,估計是剛剛被摔進了的時候,被煌蛇摔壞了腦袋。
“虧你還組建了匯通天下,不過你不知道這個,倒也不奇怪,因爲我夫君蘇星河的緣故,否則我還未必能夠知道這件事,徐賢子修煉的是大道缺一的天劍術,天道五十,大衍四九,缺一的,就是天劍的生路,這一生路,起點在何處,就只能夠在何處終結,也就是說,徐賢子的修煉法門不是別的,就是天道劍術,在人間界,就是他的生路,如果他的飛昇的話,就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人間界整個搬遷到天庭,不過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另一個,就是天道願術,天劍術,自然是要相當的天願術才能夠抵消並且起作用。”
九尾天狐難得有機會教訴谷員外,得意的搖曳着身後的長尾,長尾在虛空當中划動着,道道的白影顫顫着。
“一切的根源其實還是在於人間界的約束太多,要想在人間界全力出手的,或者孤注一擲,或者不曾下過誓言,但是血誓是血脈傳承的,三千世界的門戶裡面的土著也都是從人間界走出的,要想找出一個祖先不曾發過血誓的妖族,那是萬萬不可能有的。”
“不,或許,我知道有一個,可能沒有。”
“怎麼可能。”
白瓃濘灑然,用力的搖了搖腦袋:“當年所有從妖界出來的妖族,我跟着相祖一道,都逼着他們發下了血誓了,相祖大人用天視地聽徹底的搜索了一遍了,不會有任何的漏網之魚的,而且,除了四鬼妖姬,當年我可是相祖身邊最得寵的小白狐,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避我,上天庭過佛界入地府,三界界點,相祖大人設立下了最爲苛刻的條件,就算有門戶溝通,如果是沒有發下血誓的妖族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所在的門戶。”
“一旦妄圖通過門戶,就會被卡在原地,除非修爲在相祖大人之上,否則的話,就只能退不能進,如果沒有發下誓言,想都不要想有可能僥倖通過,當年十大天妖最重要的任務不就是追殺那些不屬於妖界的妖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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