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仟藏和楊卷卷離開之後,月老先帶領他們救六方城的百姓,然後問起這件事是誰引起的。
雖然說月老也是認識祥雲的,但是他並不知道這一切是祥雲做的,所以這一切的主謀對他來說,就相當於一個陌生人。
祥雲身上有無形無影咒,不能和陌生人提起他,一提起就會忘記。
在回答月老的這個問題時,大家集體失憶了。
所有人不記得祥雲,但還記得這件事,這近兩年時間一直留意各方,以防祥雲再做惡。
不過,祥雲也好像消失一樣,並沒有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了。
楊卷卷聽到鍾小天說大家將祥雲都忘記了,有些惋惜道:“好可惜,又讓他跑了。”
“卷卷,不考慮這件事了。掌門師兄回來了,這些就交給仙人吧。我們來說說我們的事情,你已經十六歲了,是不是該和我成親了?”
“嗯,我也想和你早點成親,不過等我精神好一些,我現在還會感覺到累。”楊卷卷說着,又累了,靠在鍾小天的懷裡漸漸睡了過去。
鍾小天摟着她,輕聲說道:“好,我等你!”
只要楊卷卷還想嫁給他,等多久,他都願意的。
…………
普萊國的宰相府後宅,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站在屋檐下,看着不斷從瓦片上掉落的雨線,伸出白玉般的手,接住了那雨線。
她身後的丫鬟,立刻阻止道:“小姐,當心着涼。”
小姐沒有理會丫鬟的話,轉身對着屋子裡,一個長相十分陰美,又帶着許多哀傷的美男子,語帶歡喜道:“老師,雨停了!”
“嗯!”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的男子才淡淡的應了一聲。
小姐垂眸,失落的將手縮回來,放在了袖子裡。老師還是那麼不開心,她以爲是下雨的緣故,原來不是。
祥雲走到窗前,看着雨過天晴的藍天,想到了兩年前。
兩年前,六方城一戰,他被靈氣衝擊,受了重傷。他在一個農戶家裡養了一年多,傷勢是好了,但是仙力和魔力卻消失了,怎麼也修煉不出來,不知道爲什麼。
現在的他,就跟一個普通人差不多,這對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在去年冬天,他離開了個救他的農戶家裡,獨自一人流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還能去哪裡,就漫無目的的走,走到哪裡算哪裡。
他本來沒打算在一個地方停留,但就在前幾天,他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被人請到了宰相府,說宰相要見他。
然後,他就稀裡糊塗的當了宰相的女兒——普麗莎兒的老師。
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自己怎麼成了她的老師,又要教她什麼。反正他沒地方可去,既然別人留他,他就順其自然的留下了。
…………
楊卷卷回修仙閣了,很多和她認識的人都來看她,妙華洞熱鬧了好幾天。
楊卷卷剛醒,精神還不是很好,這幾天都是勉強精神在撐着。到了第六天,她就撐不下去了,累的昏倒。
她這一睡,仟藏很擔心她會昏睡個四五天的,沒想到她到了晚上就醒了。吃了頓飯後,她又接着誰,第二天早上和平時一樣醒來。
其實她每睡一次,精神就恢復一些。
半個月的調養,她的精神恢復到正常,身子已經無礙。
白衣仟藏催了仟藏幾次,讓他快點閉關,但是仟藏總說再等等,等楊卷卷的身子都穩定下來再閉關。
這一等,又等了十天左右,等到楊卷卷來了一次月事,仟藏教會她如何應對。因爲不教會她這個,他總不能放心。
白衣仟藏對仟藏的墨跡很是無語,最後懶得說了,卻每天會出來幾次,瞪他幾眼,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被自己的魂魄瞪,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瞪自己一樣,有着說不出的怪異之感。仟藏知道白衣仟藏着急,但是他看着小徒弟和鍾小天每天打的火熱,他就是閉關了也不會安心啊。
這天半夜,白衣仟藏又來瞪他,仟藏笑着道:“別瞪了,我明天就閉關。”
“我可是很守信用的人,你不要壞我的名聲。”白衣仟藏丟下一句,回了乾坤閣。
…………
第二天,楊卷卷還沒醒,鍾小天就來找她,還帶來了早餐。
仟藏揮手在楊卷卷身邊設下一道仙障,對鍾小天道:“你出來,我和你有話說。”
鍾小天將早餐放下,跟着仟藏走出去,兩人一直走到妙華洞東邊的懸崖處。
仟藏在兩人身邊設下隔音仙障,直接開口,以十分強勢的口吻道:“我不會同意你和卷卷在一起。”
“卷卷喜歡的人是我,師兄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太殘忍了嗎?”鍾小天面色凝重,他早猜到仟藏會和他說這件事。
他以爲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卻聽到仟藏真的說出來時,他的心裡還會有一些無力。
“殘忍嗎?鍾小天,如果你是我,你還會覺得我這樣做殘忍嗎?”仟藏側頭,看着繃着臉的鐘小天。
鍾小天臉色白了白。
仟藏輕笑道:“小天,你不是喜歡打賭嗎?我們最後打一個賭,一賭定輸贏。”
聽到仟藏提起打賭,鍾小天想起一事來,緊繃的神情微微鬆了一些,笑道:“師兄,上次我們打的賭,是我贏了。當時的賭約是:若是一年之後,卷卷仍然想嫁給我,就是我贏。如今快兩年過去,她依然想嫁給我,就說明……”
“那個賭約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我們賭的是一年爲期,可中間發生了點意外,才讓時間過了,這個賭約不算。”
“師兄,你……”
鍾小天不滿極了,臉上隱隱有着怒氣:“爲什麼要依你之言?反正卷卷現在還想嫁給我,就算我贏。”
“你贏了又怎樣,我是不會讓她嫁給你的。”仟藏絲毫不讓,“你和我再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我就放手。這樣你還有五成贏的機率,若是你不和我打賭,你連這五成的機率都沒有。”
“你是在威脅我?”鍾小天怒氣滿面,拳頭緊緊攥着。
“如果你這樣認爲,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告訴你,你不賭的話,我有的是辦法,阻止你和卷卷在一起。”仟藏放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