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之前雖然被一羣人圍着敬酒,可卻也不動聲色的盯着鍾自在。沒用人帶路他就進了鍾自在所在的客房。
房間臨近街邊,窗簾沒有拉攏,暗黃的路燈從窗戶外透進來,屋子裡也有了淡淡的光亮。
酒喝得有些多了,頭重得厲害。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往牀邊走。暗淡的亮光中依稀看得見隆起成一團的被子,秦謹坐到了牀邊。
牀上鍾自在蜷縮成一團,側身朝外,一張小臉隱在了陰影中。她幾乎是整個人縮往被子裡的,只露了頭在外,像一頭小烏龜似的。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人看着他。
秦謹點了一支菸,在忽暗忽明的燈火中看着鍾自在安靜的睡顏。一支菸抽完,他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帶着煙味的薄脣印上了鍾自在小巧嫣紅的脣。
鍾自在自從和秦賀嚴住一個房間後就變得非常的警惕,今晚困得厲害,嘴脣聞到淡淡的煙味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意。繼續睡她的覺。待到那煙味靠近時,她才察覺出不對勁。猛的睜開眼睛就要坐起來。
她這一起來不要緊,可脣卻結結實實的貼上了原本已經停下,卻幾近挨着她的溫熱帶着煙味的脣瓣上。
鍾自在的腦子還在迷糊中,待到反應過來,立即手腳並用的去踢打那臭流氓。
孰料秦謹的動作也很快,就勢將她壓在了她的身上。他鬼迷心竅般的俯身,卻在那要貼上的那一瞬間清醒的停住。誰知道剛要起身時鐘自在竟然自己貼了上來。
反正都已經親上了,有着酒意的蠱惑,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即便身上全是煙味和酒味,清醒過來的鐘自在也知道了來人時誰。
鍾自在還有起牀氣在。掙扎不開卯足了勁兒的去咬。
被禁錮着,漸漸的鐘自在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沒吃過豬肉不等於沒見過豬跑,她想也不想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黑暗中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僵直了身體躺着。
秦謹喝了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見她乖巧了下來,身下的軟玉溫香更是刺激着大腦。在燥熱中他的吻帶了幾分情慾的味道。
鍾自在咬牙睜大了眼睛,等到那人鬆懈下來,才狠狠的一口咬在那亂竄的舌尖上。
秦謹這次的悶哼簡直是貨真價實,不過他的反應很快,立即就捏住了她的下頜。屋子裡的燈被秦謹打開,他依舊壓在鍾自在身上,受傷的舌頭舔了舔嘴脣。
鍾自在看了秦謹那帶着一抹血跡的脣一眼。像只鬥勝的小母雞似的冷笑了一聲,道:“這下清醒了吧。”
秦謹伸出拇指抹去了脣角的血跡,就跟沒聽到這話似的曖昧的俯身,俊臉一寸寸的逼近鍾自在。
鍾自在就是一隻小野貓,那被壓住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有了活動的空間,微微的屈了一下便朝着秦謹的薄弱地帶撞去。
秦謹險險的避開,臂膀一勾,一個翻身,將她老老實實的摁在了他的上方。
鍾自在被他嚴嚴實實的困着,惱怒的瞪着他,用力的要掙扎開。秦謹在她身下閒適的看着她。等她掙扎夠了,這才慢悠悠的道:“說好不準動手我就放開你。”
鍾自在顧忌着這是在鄭明家裡並不敢折騰出太大的動靜,可也知道秦謹也不敢真的把她怎樣,並不應允,咬牙切齒的道:“放開!”
她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但現在實在是沒有太大的威懾力。凌亂的髮絲服帖在額頭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似嗔似怒,臉蛋兒紅彤彤的,脣被咬得紅腫更是令人浮想聯翩。衣領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開了些,露出一大片雪白。
秦謹的目光剛接觸到那雪白便移開,怕被再次被偷襲,他抱着她翻了個身,然後才放開她,利落的跳下了牀,擡腕看了看時間,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道:“該回去了。”
說着,率先便走出了房間。鍾自在氣得牙癢癢的,摸了摸被被咬破的嘴脣,嗤了一聲,低頭不經意看到敞開的領口,渾身的血液更是往上涌。
鍾自在出房間的時候鄭明夫婦真站在客廳和秦謹說着什麼,聽見開門的聲音,陳可欣上前幾步,溫婉的笑着道:“外面冷你纔剛睡起來,要不就在這兒睡一晚,明早讓你師兄送你去上班。”
“是啊,已經很晚了,別弄感冒了。”鄭明也幫腔。倒是他身邊站着的秦謹,跟個好好先生的似的站着,臉上擺着一個意思,鍾自在要留下隨她,如果要回去,他就鬆她回去。可不是好好先生一個。
鍾自在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笑了笑,道:“謝謝嫂子師兄,沒那麼容易感冒的,下次過來再打擾你們。”
說到這兒,她又尷尬的笑了笑,道:“嫂子生日快樂,今天過來的時候匆忙,下次再補上生日禮物。”
她的脣又紅又腫,怕被這夫妻倆看出端倪,她邊說着邊往外走去。
陳可欣見她不肯留下來,也不再挽留,笑着道:“客氣了啊,下次過來的時候提前給你師兄打電話,讓他弄幾個他的拿手好菜。”
已經晚了,鄭明夫妻將他們送進電梯就回去了,留下鍾自在和秦謹兩人站在電梯裡。
秦謹的脣角也破了皮,嚴重的還是舌頭,稍微吞嚥口水都疼。兩人誰也不說話,出了電梯鍾自在直接就往街邊去攔車。
秦謹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本是已經打電話叫了代駕的,見鍾自在要避開他,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鍾自在的運氣好,纔剛到路邊就有人下車。她立即便貓着腰坐了上去,門還沒關上,秦謹也跟着坐進了車中。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橫眉冷眼的瞪着他。前面的司機見這氣勢不對,咳了一聲,道:“去哪兒?”
秦謹無視掉鍾自在,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道:“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原來是小情侶鬧彆扭,那司機忍住了笑,又問鍾自在:“小妹妹你去哪兒?我老婆還在家等着我吃宵夜,太遠了我可不去,跑這趟我就收車咯。”
司機這意思就是,你們要怎麼鬧彆扭那是你們的事,可別拉上我耽誤我的時間。
要是錯過這車了就不知道得多久了,鍾自在懶得和秦謹較勁,說了地址便將臉側到一邊。
秦謹有意要息事寧人,一直閉着眼睛。到了地兒,鍾自在下了車,他就不近不遠的跟着。看着她進了電梯,房間的燈亮了,他這纔打道回府。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漱口牙膏碰到傷口時他痛得嗤了一聲,將牙膏泡沫漱掉對着鏡子伸出舌頭看時,才發現舌尖上被咬了兩個血痕。他又摸了摸破皮的嘴角,倒吸了口冷氣,隨便洗了洗就回臥室了。
鍾自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醫院,請的護工已經起牀了,方穎也醒了。她的精神依舊不是很好,見鍾自在帶了早餐過來,淡淡的道:“放哪兒吧,我沒事,你去上你的班。晚上晨星會過來,你不用過來了。”
鍾自在應了句好,護工趕緊的過來擺碗筷,她沒事可做,站了一會兒就出了病房。
她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請的病假一直沒銷,辦公室裡的同事一見到她紛紛都問病好了沒有。
雖然職場都是爾虞我詐的,但在不觸犯利益的情況下,這邊的人顯然比秦賀嚴身邊的好了許多。鍾自在一路客套着,剛到位置上坐下,沈秘書就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過來,笑着打招呼:“回來了?這天氣太冷了,暖點兒暖暖身子。”
鍾自在沒吃飽,昨天回去煮了一包泡麪因爲嘴脣受傷面太燙就吃了些苦頭,這會兒條件發射的摸了摸脣,笑着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謝謝。
一早上都在忙,快要到中午時,鍾自在伸了個懶腰拿了杯子去茶水間。馬上就是午休時間了,辦公室的同事們已經在討論中午吃什麼了。
她遙遙的看了一眼秦謹的辦公室,眼珠子一轉,端着茶杯去了沈秘書的辦公桌旁。
沈秘書真對着電腦噼裡啪啦的敲打,見鍾自在過來,笑了笑,道:“怎麼了?”
鍾自在瞄了電腦屏幕一眼,雙手捧着熱乎乎的茶杯,笑着道:“天氣冷,我們出去吃火鍋好不好?”
“行啊。”沈秘書並未多想,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火鍋店做得特別好,人多熱鬧,你問問有誰去。反正aa制。”
秦氏雖然有食堂,但並非是免費的,按照頓數每個月從工資里扣。好處就是菜色不錯,價格比外面低一些。
但再好吃的菜經常吃也有厭倦的時候,鍾自在吃火鍋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天氣冷,火鍋自然受歡迎了。就連幾個愛美的女同事也嘰嘰喳喳的探討着要去哪兒吃。宏扔見巴。
臨要走時,鍾自在故意猶豫了一下,往秦謹的辦公室看了一眼,道:“大家都去,是不是也要叫上秦總?”
沈秘書拍了拍頭,道:“對對,我都忘這事。不過他不一定會去,反正叫一聲,不然也不太好。”
說着,她快步的走向了辦公室。鍾自在則是跟着大部隊往電梯走去。到電梯邊的時候秦謹和沈宛一路走了過來,辦公室的人見着他紛紛打招呼。
因爲早定好了地兒,沒多餘的探討就直奔目的地。火鍋店裡公司不遠,走路五六分鐘就到了。因爲天氣冷,人挺多的,大廳裡坐滿了人。
沈宛眼尖,一進大廳便佔了一張空桌,因爲人多。又讓服務生加了一張桌子拼在一起。
秦謹一直在接電話走得慢,大家都已經坐好了他才走到門口。擡頭看了碩大的胖子火鍋幾個字時,他看了看那規規矩矩坐在一羣人中的某人一眼。
秦謹看似不好接近,但輕易也不會找誰茬。所以在一羣同事的心中也還算是個好上司。鍋底一上桌,大家率先招呼的就是他。他有意無意的看了鍾自在一眼,也跟着拿起了筷子。
火鍋又燙又辣,裹在舌尖的傷口上,他只吃了一口酒端起了茶慢慢的抿着。剩下的時間內茶加了好幾次,筷子卻沒怎麼動過。
鍾自在吃得也艱難,雖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看見秦謹吃了一肚子的茶水,心裡愉悅了很多,連帶着那一碰就會痛的脣都沒那麼痛了。
吃到最後衆人才發現秦謹沒怎麼動筷子,恍然大悟般的道:“秦總你不能吃辣怎麼不早說,這邊也有炒菜的。”
秦謹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笑了笑沒說話。他平常吃得清淡,倒也沒有人多想。可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吃過飯一離開,幾個走在後面的女同事就八卦了起來,“你們看見秦總的嘴角了沒,好像破了塊皮了。”
“哎哎,你觀察得可真仔細啊。”同事乙笑着打趣道。
“我說的可是真的,那麼明顯一眼就看到了。”同事甲撇撇嘴繼續道。
同事丙好奇的插嘴道:“倒也是啊,你們說他今天幾乎沒怎麼動筷子是不是舌頭也被咬破了。”
“有這種可能。嘿,秦總哪……還真看不出來啊。”同事乙故意拉長了聲音笑了起來。
同事甲酸溜溜的道:“到底是誰那麼不識好歹啊。哎哎,要是換做我,我直接就撲上去了。”
她說着自己倒先笑了起來。
“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等下你男朋友來我一定好好好的和他嘮叨嘮叨……”同事丙打趣道。
鍾自在和沈宛走在後面,埋着頭頭也沒敢擡。沈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我是覺得今天的秦總有點兒奇怪,原來是這樣啊。”
她說着,伸手拐了拐鍾自在,道:“你注意到秦總的脣上真有傷口嗎?”
鍾自在趕緊的搖搖頭,支支吾吾的道:“我哪注意哪些。”
“我今天進了幾趟辦公室也沒注意到。”說完這話,她看了一眼一直垂着頭的鐘自在一眼,打趣道:“你幹嘛一直低着頭?地上有金子啊?小心撞着電線杆。”
鍾自在乾笑一聲,伸手揉了揉鼻子,就勢遮住了脣上的傷口。回了公司,鍾自在立即就進了洗手間,鬼鬼祟祟的用脣膏將勉強將脣上的傷口遮好這纔出去。
下午還未下班沈宛就過來找她了,說是以前一合作過的外地客戶過生日,因爲在華沙沒什麼朋友,所以邀請大家去給他過生日。
其實最主要的是部門換了頭,他有意接觸接觸,摸清底細搞好關係。
鍾自在這種小蝦米其實是可去可不去的,可沈宛卻很認真的道:“那位楊先生人不錯,不會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再說在這一行,多認識一些人總是好的。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到時候也能混長熟臉。”
她說的確實有道理,鍾自在想着不用去醫院,反正大家都去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也點頭應下了。
那位楊先生倒是挺大方的,訂的地兒是鳳凰樓。他邀請的自然不是隻有鍾自在他們辦公室的人,還有其他生意上有來往的人。一個特大的包廂都坐滿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鬧哄哄的。
秦謹自然也來了,不過並沒有坐在同一桌。那位楊先生早就打聽過他,雖然並沒有顯山露水的獻殷勤,但言語之間還是帶着討好的意味。
遠離風暴中心最大的好處就睡可以盡情的吃喝,反正都是熟悉的同事。吃過飯,一行人便轉戰樓上的ktv,如沈宛所說,楊先生確實算是挺正派的,說話又風度,也不會趁機佔誰的便宜。
到了ktv的包間更是吵得厲害,喝酒的喝酒,吃點心的吃點心,唱歌的唱歌,人多嘈雜,耳朵都吵聾了也沒看出有什麼好玩的。
鍾自在意興闌珊的,跟着大夥兒給楊先生敬了酒之後便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包間裡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她躲了沒多大會兒和沈宛打了招呼就出去透氣去了。
走廊裡燈光呈現出暖暖的曖昧色,隔音效果很好,安靜得聽不見包間裡的聲音。鍾自在上了洗手間,剛洗手,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子就匆匆的進了洗手間,然後啪的一聲將門給反鎖上了。
鍾自在嚇了一跳,回過頭去,正巧對上那女孩子擡起頭來。她的身上穿着侍應生的旗袍,看起來不過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臉色蒼白,左臉上有鮮紅的五指印。力道極重,臉已經腫了起來。
再往下看,旗袍衣襟已經被撕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旗袍開叉處也被撕到了大腿根,露出修長圓潤的大腿來。
她顯然是驚嚇過度,整個人瑟縮着。看見鍾自在,囁嚅了幾下才顫抖着吐出了幾個字:“小姐,救救我。”
地兒不熟,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鍾自在本是不願意多事的,可看着她顫抖着可憐的樣子生出了惻隱之心,聽着門外好似有雜亂的腳步聲過來,當機立斷拿出了手機,道:“你自己打電話報警吧。”
那女孩子的眼中帶着淚花,用力的搖搖頭,哽咽着道:“沒用的,上個月一個同事被他們給糟蹋了,報警了警察過來隨便問問就走了。”
鳳凰樓做得大,並沒有聽說過有不正當的營業,鍾自在詫異,忍不住的問道:“你們老闆不管嗎?”
小姑娘一臉的慘白,搖搖頭,道:“給錢了,可給錢有什麼用……”
看來對方是大有來頭了,老闆不想惹事上身,所以纔會用錢打發了了事。
門外響起了雜亂的敲門聲,小姑娘驚恐的側身看着,身體抖得更厲害。
報警沒用,老闆也不管。鍾自在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小聲的道:“你先進去躲着,我有同事在這邊,我找他們過來接一下我們。人多他們不敢鬧事。”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小姑娘含淚說了句謝謝。躲進了裡面。
那些人好歹有顧忌,只敲了幾下就沒再敲門了。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在這裡躲着雖然算是安全,但總不是長久之計。鍾自在滑開了手機,給沈宛打電話。
包間裡吵得厲害,沈宛被人推着上去唱歌去了,手機在沙發上嗚嗚震動也沒人發覺。
一連打了三通電話都沒人接,鍾自在雖然急也沒用,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對立面的小姑娘道:“電話沒人接,我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要是沒有人的話我們就出去。我同事都在包間裡,到時候我帶你過去,再想辦法帶你出去再說了。”
小姑娘已經六神無主了,探出頭來顫抖着應了一句好就沒再說話。鍾自在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沒聲音,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纔打開了門。
走廊上空蕩蕩的並沒有可疑的人,鍾自在四處打量了一圈,怕人看出自己鬼鬼祟祟的,走了一小段才掉過頭回了洗手間。
那小姑娘依舊還躲着,她在門口低聲的說了句沒人便等着她出來。
小姑娘的臉上沒有一點兒宿舍,走過來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鍾自在的手。她的手心裡汗膩膩的一片,冰涼冰涼的。鍾自在沒吭聲,任由她握着,然後帶着她往走廊上走去。
兩人剛走了一小段,鍾自在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後面竟然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跟了上來。
她握住那小姑娘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往前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心裡急了起來。人算定了那小姑娘躲不了多久,這是在守株待兔呢。
偏偏她粗心大意,認爲他們不敢怎麼胡來掉以輕心了。現在如果跑,後面的人鐵定馬上就會追上來。
鍾自在瞬間覺得自己的手心裡也汗膩膩的了。她不動聲色的走着,壓低了聲音,道:“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待會兒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那小姑娘眨着一雙淚瑩瑩的眼睛,恐懼多過一切,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鍾自在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推了她一把,然後回過身面對那倆大漢。
那兩人的反應也極快,立即就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