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有法子應付送上門的女人,可也懶得應付。
那個男人西裝筆挺,長得溫潤如玉,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猶如春風化雨,沒有半點殺傷力,可能讓他老爸這麼給面子招待的又怎麼可能是簡單角色。
“爸,你找我啊。”沈律漫不經心地走過去打招呼。
沈國洪見到沈律吊兒郎當的樣子,再看對面的男人,直搖頭,“你什麼時候能正形一點。”
“你兒子歪了嗎?我覺得還是花見花開啊,人見人愛啊!”沈律摸了摸下巴,很不要臉地自賣自誇。
沈國洪氣得想揍兒,他抱歉地對對面的男人笑了笑,“這是我兒子沈律。”然後又板着臉對沈律斥道,“還不快過來見見慕先生!”
沈律笑嘻嘻地伸出手,“慕先生。”
那慕先生起身禮貌地回握,“沈少爺。”
“律兒,這慕先生是松本先生的義子,這次來中國是要替松本先生辦事的,我們要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沈國洪話音剛落,沈律嘖嘖稱奇,“這松本先生到底收了幾個義子義女啊?爸,我看以防萬一,你也收幾個好了。”
“你個臭小子,胡說什麼呢!有你一個已經快把我氣死了!”沈國洪怒道。
他這個兒子是聰明的,就是太桀驁不馴了,像匹脫繮的野馬,這性子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慕先生看着父子倆,倒是隻是莞爾而笑,沒說什麼。
人也見過了,沈律也壓根一點也不想摻和父親的‘大業’,笑道,“那爸和慕先生聊着,我還有個約會,先走了。”
“站住!”沈國洪厲聲喊住他,“你也坐下來,也該找點事給你做了,省得你整天到處瞎玩。”
沈律皺眉,苦着臉轉回身去,“爸,你就別折磨我了,要不,我也幫你收個義子吧!”
沈國洪氣得拿起面前的菸灰缸砸過去,“沒出息的東西!這一次說什麼都沒用!”
沈律輕巧地避開那菸灰缸,摸摸鼻子,乖乖走過去散漫地坐下,跟沒骨頭似的癱在沙發裡,把沈國洪又是氣得想掄棍子教訓他。
那慕先生從頭到尾都從容自若地喝着茶,也沒有出聲打圓場,更沒有覺得不自在,沈律看他這樣子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誰家了。
“慕先生是日本人?”沈律問。
“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中國人。“慕先生回道。
“喔,混血兒啊,還以爲松本先生這麼熱愛中國呢。”話裡帶着諷刺意味。
“松本先生自然是喜歡中國的。”慕先生也不惱,溫和有禮地回答,而且回答得很完美。
幾句話下來,沈律很確定這人非一般的圓滑。
“不知道慕先生這次來中國主要辦什麼事?”沈國洪清了清嗓子,切入主題。
“上次冷律師突然匆忙回國,耽誤了我義父不少事,要我過來看看。”慕先生道。
沈國洪卻心下了然,如果只是這樣哪裡值得特地派人親自走一趟,冷斯喬是什麼人,就算事發突然也能將事情安排妥當,而且這人一到就上門拜訪了,他很肯定,是有生意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