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癡人說夢了!我們天闕有集團,有餐飲業,有物流,只要不幹那些勾當,好好經營,你告訴我爲什麼就不行!”
沈國洪看着和自己據理力爭的兒子,也知道他是真的想漂白天闕,只可惜……
他緩緩坐下,平息了怒火,語重心長地嘆道,“天闕都存在百年了,怎麼可能說漂白就漂白得了,我們雖然有集團,有餐飲業,有物流,那也經營得不是很好,爲什麼?就是因爲我們背後靠的是‘天闕’二字,人家不肯跟我們做生意,沒有生意,你讓底下成千上萬的人喝西北風去?那些大佬每年幾千萬上億的分紅你讓他每年拿個幾百萬試試?”
沈律也恢復了冷靜,歪在沙發裡,眉宇間還存在着沒完全褪去的暴戾,“所以才得一步步來,一口吃不了大胖子。”
“行!只要你說服得了那些大佬就隨你折騰去,只不過也只怕沒有這個機會了。”沈國洪拿了根雪茄抽,“算計了冷斯喬哪能沒事,他現在和松本先生明面上較量了,我們天闕只怕就是他要送給松本先生的第一份回禮。”
“天闕也不是他說動就能動的。”他不相信冷斯喬有那麼大的能耐。
“只要他把我們天闕告了就能,別忘了這場拍賣會天闕是幕後的舉辦人,他在庭上一辯,加上昨天拍賣會上那麼多大人物,你覺得他的勝算有多少?警察這些年來和我們天闕井水不犯河水是因爲沒有好的理由,也沒有足夠的軍力對付天闕,萬一上頭一個接一個命令下來,一個‘掃黑’的名義,出動軍方就能把你一鍋端了。”沈國洪當時沒想那麼多,直到事情發展成這樣腦子才活絡起來。
松本這是要一腳踢開天闕了啊,因爲有了慕奕天那股勢力的加入,所以不需要天闕分這一杯羹了。
沈律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說,才發現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許多,按着額頭想了想,道,“那些大佬明天會怎麼做?”
拍賣會沒成,那些貨也趁亂髮出去了,收到的錢卻不到一半,可想而知,明天又是一場轟炸。
“拿不到他們本應該拿到的利益,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既然這樣,天闕的主就讓他們做好了!”沈律緝認真地提議。
“不行!”沈國洪堅決不答應。
沈律煩躁,一腳踹開茶几,“你到底還要執着這個位子多久,要是當年你肯放棄這個位子,我媽也許就不用死!”
沈國洪沒有說話,當年有人逼他讓位,導致牽連家人,孩子的媽被活活燒死,這是他一輩子的痛,雖然後來他也以更狠的方式還回去了。
沒法再談下去,沈律起身往外走去,轉彎時,忽然停下腳步,側首道,“何必問兄妹倆是我逼他們的,不許動他們。”
“婦人之仁!你這樣子怎麼撐得起天闕!”
沈國洪怒罵,迴應他的是摔門而去的聲音。
……
沈律跑去玩命地賽了幾場地下賽車,又跑到酒吧去放縱。
好像這纔是沈律該過的生活,那個想要將天闕漂白,引入正道的沈律是不該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