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日本地震嗎?松本也派人尋找你,是真的找,應該是受人所託,或者說,是被逼着不得不幫忙。”夏以寧用下巴往雲婉住的方向擡了擡,表示人家對他真的可謂是深情不移。
冷斯喬表示很無辜,握來她的手輕輕揉捏着玩,“雲婉手裡應該有可以和松本談條件的東西。”
“所以何管家才這麼不惜一切也要保住雲婉。”
夫妻倆化身福爾摩斯,你一句我一句地推理着,別提有多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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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慕奕天說了三天後來接人,冷斯喬第二天就沒去事務所了,寸步不離地守着夏以寧,就擔心這三天裡有什麼突發情況。
第一天,雲婉還是一如既往地澆花弄花,沒什麼異常,夫妻倆過了一天緊張又悠閒的日子。
第二天,雲婉早上還來和冷斯喬說明天她哥哥要上門來接她回日本的事,各種追憶,各種不捨,聽得夏以寧忍不住打哈欠了她才離開。
夫妻倆又沒心沒肺地帶着湯圓逛花園,表面上看着氣氛一點兒也不緊張,實則整個冷家已經嚴密防備着。
看到火苗真的很盡職地在大棚裡拔草,夏以寧也蹲下身一起。
冷斯喬站在邊上看着她,她今天穿着幹練的黑色裙褲,白色雪紡衫,一頭烏黑秀髮高高紮成丸子頭,露出整張精緻的臉蛋和白皙性感的頸項,蹲在一大片蔬菜中,沒有半點違和感。
湯圓在旁邊調皮地跳來跳去,被女人輕聲呵斥後就耷拉着小腦袋一邊玩兒去了。
這大概就是她身上最能吸引人的特質,待在她身邊有一種安寧感,這種安寧應該來自她的心境。
他也把袖子往上擼了擼,蹲在她身邊幫忙,忽然說,“以後我們也弄個小菜園。”
夏以寧愣了下,笑着點頭,“院子裡不是也有個小菜地嗎?到時候可以試着弄弄,再不行把另一邊的花給清了也種上菜,或者搭個葡萄架,葡萄架下安個鞦韆。”
冷斯喬思索了下她的話,腦海中構想出她說的那個畫面,“那個院子你很喜歡?”
“嗯,挺好的,很有田園風。”夏以寧是完全把那裡當成以後安逸下來的窩了。
冷斯喬微微勾脣,“我知道了。房子呢,喜歡嗎?”
夏以寧以爲他是跟自己閒聊,隨口道,“門外的廊廳春夏秋冬都適合休閒小聚,所以屋頂上的露臺沒多大用處,拿來種花吧。”
冷斯喬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輕輕握住她的手,“不會太久了。”
夏以寧對上他深邃溫柔的眼,這男人溫柔起來真的能醉人。
她知道他說的是結束任務退出爵世的事,“你真的要婦唱夫隨?”
“你放心,我志不在爵世。”冷斯喬笑道。
夏以寧戲謔地挑眉,“那敢問冷大律師志在何方?”
“以前沒有,現在嘛……”冷斯喬拖長了尾音,湊在她耳邊說了句,“老婆孩子熱炕頭。”
夏以寧滿意地笑了,拿腳邊堆着的小草撒向他。
冷斯喬也不惱,抓住她的雙手,在草屑紛飛中凝望着她。
有了她,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