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張嬸看得直愣愣的，這少奶奶一招招的還會魔術不成？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雲婉忽然驚恐地叫喊，不停地後退。
“是啊，當年那些人爲什麼沒有殺了你呢？”夏以寧似笑非笑地逐步逼近。
雲婉退到屋裡，卻被門檻絆了腳，跌坐在地，驚恐地往後縮，“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不要……”
夏以寧還想再逼近，忽然看到她的腿間涌出一灘水，一股尿騷味瀰漫開來。
她愣住了，假設過千萬種雲婉裝瘋的戲碼，卻完全沒想過這樣的一種。
這……應該也裝不出來的吧？
她心中對雲婉裝瘋的認定似乎開始有一些動搖了。
“少奶奶，您就別逼婉婉小姐了，你看她都嚇成這樣了。”張嬸看不過去了，上前將雲婉護在身後。
夏以寧也沒料到會發生這麼一出，她皺眉看着雲婉還嚇得瑟瑟發抖，驚懼地瞪着她的樣子，這不過是舊事重提一下就嚇尿了，如果是當年真的親眼目睹確實也有可能真的當場瘋掉也不一定。
可是……
昨天在療養院把她引到樓梯的確確實實就是雲婉！
夏以寧又狐疑地盯了她一會兒，才道，“這的確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說話間還特意瞧了眼雲婉，見她還一臉驚魂未定，什麼也不再說就走了。
但是心裡對她的懷疑也沒那麼輕易就消就對了。
……
“老大，你要我搜集證據已經蒐集完了，起訴夏明和的事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黃泉看到冷斯喬從外邊回來，便跟進辦公室稟報道。
冷斯喬把外套放在椅背上，看了眼黃泉遞過來的草擬的起訴書，皺了皺眉，轉身面向落地窗外的景物，腦子裡浮現出那張美麗沉靜的臉。
他很清楚，這事情一旦到那一步了，他們之間就永遠留下了嫌隙。
黃泉似是知道他還有話要說，就靜靜地等着。
果然，沒一會兒，冷斯喬艱難地做了個決定。
“這事，再緩緩吧。”
這下輪到黃泉皺眉了，按照老大往常的做事風格，就算要起訴自己的老爸也絕不會這麼拖泥帶水的，這件起訴案本來在知道夏明和參與當年的兇殺案時就可以起訴落案了的，可是老大已經一拖再拖了。
看來，嫂子真的徹底影響了他，真想不到一個女人有這麼大的威力。
明明苦苦追查了五年啊！
而他顯然聽出這緩緩估計是緩到無期去了。
“老大，是不是嫂子她……”
“去忙吧。”冷斯喬沒有多說，只是點了根菸，在吞雲吐霧中調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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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冷斯喬才回的家，此時，夏以寧剛從洗手間洗漱好出來，打算再看會書就睡了的。
看到他進來，一雙深邃黑眸直直盯着她瞧，那裡面深沉得像大海，彷彿沉澱了無數的光輝，藏了無數的心事，就這麼看着她，有什麼東西就要滿出來一樣。
他沒說話，她也沒出聲，就這樣靜靜地對望着。
倏然，他一個大步走來，彎腰抱起她箭步往牀上放。